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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若是有人打劫,我看多半就是你們這些在街上閒著沒事兒乾的潑皮無賴了!”
“哎喲,您可不能亂說啊!封頭,咱們兄弟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可打劫這種事可是幹不出來……”
武三原本在旁邊一直端著架子,並未言語,可是這會兒卻也忍不住跳出來,“封況!你當人不知道你和姓安有關係,眼瞧著打劫的陳山虎在跟前。你都不抓,你就不怕上頭知道了問你個包庇之罪。”
封況皺眉,對武三直接叫他的名字很是不滿,“這是——喲,這可不是武家的三管事嗎?您這是怎麼了?我還當您今個得在家裡養傷呢!捱了板子還能這樣在街上閒逛,看來刑班那些兄弟昨個兒沒吃飽飯啊!”
武三面上一熱,眼瞧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對他指指點點,更覺臉熱如火燒。他在定陶一向是橫著走,哪裡這麼丟臉過?當時只覺腦子嗡嗡作響。氣血上湧,恨得牙癢,直想撲上去咬封況兩口。
“姓封的,我現在就報案!你馬上把這個陳山虎給我抓起來……”
封況聞聲冷笑,“真是對不住,武三爺。咱們當差的也是有規矩的。咱們也不能單憑您一面之詞,無憑無據的就抓人啊!再說,您瞧瞧您說的這個疑犯,腳崴了連走路都要人扶,他能打劫嗎?如果我真照您說的,您懷疑哪個我就抓哪個,帶回衙裡,只怕我們知縣大人當我是傻子,直接把我轟出去呢!”
“呸,”武三啐了一聲,“老子不和你說這些,我現在就去衙門裡報案,我倒要看看這定陶縣裡還有沒有講理的地兒了。”
封況也不理會他,只扭頭喝斥戚老三,“戚老三,你自己可是想明白了。你可是咱們定陶本鄉本土的,不說家人、房產,就連祖墳都在咱們定陶。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是像別人一樣拔腳就能走。就說你娘,要是知道你在外頭做的這些事兒,可不得哭得眼都瞎了啊!?”
戚老三面色灰敗,雖然知道封況這不單只是在對他說,還在敲打武三,可是這會兒他卻根本沒法答應。
眼見武三轉身就走,他遲疑了下,到底還是在武三大聲叫他時跟了上去。他這一走,在他身後跟著的幾個漢子也都快步跟了上去。
封況冷哼一聲,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知好歹的混帳東西!”
陳山虎略一遲疑,反倒幫著戚老三說話了,“也不過是為了混一碗飯吃。咱們這些沒地沒產的人,自然是誰給錢就跟著誰——封大哥,您也別惱。戚老三那廝心裡頭還是怕著您呢!”
封況面色稍緩,抬眼衝著同伴使了眼色,另一箇中年差人就帶著年輕的去疏散周圍圍觀的人。
封況攬了陳山虎,壓低聲音問道:“慕狄,你和哥說句老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封大哥,您還不瞭解我啊?我陳慕狄哪是做那事兒的人啊!”
封況皺眉,“上次安押司被武三打破了頭,你可是氣得夠嗆。真不是你為了幫安押司報仇,就去偷著打了武三?”
陳山虎叫冤,“我要是想打武三,那也是當著大家面狠狠揍他一頓啊!哪兒會背地裡偷著打?您瞧,我是那樣的性子嗎?要說,上次可真是把我氣個半死,可大郎不讓我打,我也沒法兒啊!”
封況定定看了兩眼陳山虎,也不再追問,只是道:“慕狄,你可不比戚老三他們。你身上是有過人命官司的,雖然大傢伙都知道你當年也是為了義氣才錯手殺人。可到底還是犯事,又被流放充軍過,這好不容易才回來,要是才過半年多你又生事,可是給安押司臉上抹黑,讓他顏面無光啊!”
陳山虎面色黯然,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看他應了,封況才鬆了口氣。大力拍了拍陳山虎,這才轉身走了。
遠遠的,看到眾人都散了。林貞娘才溜下馬車,左右瞧過看沒人注意了,才湊過去。
陳山虎抬頭瞧見林貞娘,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笑臉,“可是應了?”他急著問,一副盼著得到好訊息的表情,讓林貞娘不覺有些赫然。
搖了搖頭,林貞娘低頭看著陳山虎的腳,“痛得厲害了?好像有點腫……”
“先不說這個。”陳山虎急著追問:“東伯不答應?為什麼不答應?是瞧不上我?”
“東伯說,習武是為保家衛國,強身健體,不是耍狠鬥毆用的……”林貞娘猶豫著,到底沒把“潑皮”兩字說出來。
或許,東伯眼裡,陳山虎只不過是潑皮無賴,可是經過昨夜,林貞娘卻把這個定陶有名的街頭混混看成了是俠盜。許是受前世在幽暗圖書館裡找到的那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