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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鬍子都長得這麼快?”扮了十多年男人的沈淨懿感到好奇。
“也許吧。”他好像不滿足於這點觸碰,可是如今沈淨懿有了身孕,他更加不敢亂來。
怕她著涼,便將一旁的被子又扯了一床過來給她蓋上,“想出去逛逛嗎,今日有燈會,外面應該很熱鬧。”
聽到燈會,沈淨懿的眼睛亮了亮。
雖然她沒回答,但她的反應就是最大的回答。
沈今安寵溺一笑。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對這種喧囂熱鬧毫無抵抗力。
燈會在夜晚,大離朝的傳統節日,傳說在這天向燈神奶奶許願,不管什麼願望都能實現。
街市上隨處可見的燈籠,將整個大離朝的黑夜都給照亮。
沈淨懿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民間節日,眼睛彷彿黏在那些糖畫和小泥人上了。
腳步邁不開,眼神嚮往的看著。
她只穿了簡單的淺藍錦衫,因為是夜晚,也不擔心被人瞧見,所以沒有束胸。
長髮只是用素簪鬆散固定住,黑絲如瀑,膚若凝脂,尤其是在沈今安的高大身形襯托之下,顯得更加嬌小。
雖然穿著男裝,但不難看出是個女子。
並且,還是個極其貌美的女子。
做糖畫的攤販老闆見她看的這麼認真,笑著同她身旁的男人說:“這位郎君,給您夫人買一個吧。”
沈今安微微愣住,夫人這個詞語太陌生,他甚至連做夢,都不敢去做類似的夢。
沈淨懿好像沒覺得哪裡不對,不如說,她壓根就不在意。
此時早就走到小攤跟前,挑了個圖案。
老闆將白糖熬成黃色的糖漿,在白色的板子上畫出一個形狀來,壓上一根竹籤,但徹底凝固之後,他將糖畫拿給沈淨懿。
她接過,看向身旁的沈今安:“我沒帶錢。”
語氣倒是理直氣壯。
沈今安遞出一錠銀子給攤販老闆,後者做的是小本生意,哪裡收到過分量這麼重的銀子。
眼睛亮了亮,有些侷促的笑道:“這位郎君,實在抱歉,我做的是小本買賣,您給的銀子我找不開。”
他笑容溫和:“不用找了。”
小姑娘咬著糖畫走遠了,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護著她,生怕被人撞到碰到。
老闆手裡拿著那錠沉甸甸的銀子,感謝燈神奶奶保佑,開張一單,半年吃喝都不用愁了。
沈淨懿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看到什麼買什麼。
她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喜歡什麼拿什麼。沈今安就負責跟在後面給錢。
銀子給完了,就給銀票。
這哪兒是逛夜市,分明是樂善好施,普渡百姓來了。
那日晚上,所有被沈淨懿光顧過的攤販老闆都在虔誠感謝燈神奶奶,保佑他們發了財。
沈淨懿逛累了,停在一處猜燈謎的攤位前。
她的腦子在爾虞我詐的宮內和朝堂上不太夠用,但在市井間,她也算得上博學多才了。
一盞盞燈迷被她猜中然後撤下,獎品都是些小玩意兒。
什麼馬尾做的毛筆,木頭刻的小吊墜。
她沒興趣。
才沒玩多久就意興闌珊了。
她看著那堆獎品,轉手就送給了一旁的小孩子們。
看著他們高興的拿著東西跑開,她居然短暫的生出一種,名為滿足的感覺。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小腹。
月份太短,那裡還是平坦的,可不知為何,她就是能感受到那裡居住著一個幼小的生命。
那種感覺很奇妙,空蕩蕩的心好像在短時間內被填滿。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眼底悄無聲息攀爬上的笑,是柔軟的。
但沈今安注意到了。
因為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自年幼時,他就一直盯著那把龍椅。
他當然有野心,甚至於在沈淨懿還未出生時,他的野心就早已成型。
他是皇后的兒子,是三皇子,也是鐵騎軍的將軍。
這皇位,就該他來坐。
他掃清了所有障礙,誰攔他,他就殺了誰。
十二歲就開始精心謀劃,提前五年便將棋局佈下。
偏偏就,敗在“情”字上。
得知自己疼愛的幼弟是女兒身,得知自己愛上自己的親妹妹時,他的倫理道德就在逐漸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