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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的確嗜睡嚴重,沈淨懿哭累了,居然就這麼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沈今安就在旁邊坐著,手裡拿了本書正在看,也不知看了多久,那書看到已經剩不了幾頁。
她睡的腰痠,在床上翻了個身。
哪怕僅僅只是細微的聲響,還是讓沈今安察覺到了。
見她醒了,他放下手裡的書過來,在床邊坐下,一手摟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睡好了嗎?”
沈淨懿點了點頭,她仍舊虛弱,就連聲音也微微嘶啞。
“你剛剛在看什麼,看的那麼認真。”
沈今安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確認沒有大礙之後才放下心來。
他替她把被子掖好:“在你書架上隨手拿的。”
他沉默了一會,“講的馬伕和富家小姐。”
沈淨懿疑惑皺眉:“馬伕和富家小姐?”
她怎麼不記得她的書架上有這種書?
沈今安眼神意味深長,捏了捏她的鼻子,低笑道:“想不到聽一喜歡這種書。”
她書架上的那些書通通都是她看過的,她何時看過一本寫了馬伕和富家小姐的書。
她的注意力輕易就被岔開了,甚至還從他的懷裡離開:“書名是什麼?”
沈今安不滿地又將她撈回來,她的後背貼在他的胸膛上。
成年男性,又是在戰場上握著刀廝殺的將軍,他看著儒雅的外形下,是寬厚健壯的肌肉。
沈淨懿躺在他懷裡,被他抱著,無形的安全感好似一雙手將她牢牢綁住。
她這條漂泊無依的船,彷彿終於找到了可以靠岸的海港。
他靠近她耳邊,氣音壓得低,透著幾分沉沉的笑意,問她:“書名不記得了。不過馬伕為什麼要和大小姐在馬廄裡面做那種事?”
他故作恍然大悟,劍眉輕輕挑起:“原來聽一喜歡看這種書,難怪功課差,心思全用在歪處去了。”
他倒真有個兄長的樣子了,在她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像是在訓斥。
只是這訓斥實在太溫柔,比起訓斥更像是在調情。
看明白沈今安臉上的笑後,她知曉他是在耍她,什麼馬伕和大小姐,分明是他編造出來的。
沈淨懿知道他是想讓她開心些,可她現在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
“你走吧,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她從他懷裡掙脫起身,語氣冷淡。穿戴整齊後,想著去一趟賢靈宮。
雖然懼怕見到母妃,可這些事情總要問清楚的。
母妃和五皇子的關係,還有明彰。
想到他,沈淨懿的臉色就如同掛上陰雨。她是真的恨,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身後人沒動靜,沈淨懿皺眉轉身。
沈今安早就起身,估計是一直都在看她,所以沈淨懿才剛轉身,就與他的視線對上了。
逆著光,所以瞧不見他此刻的神情,但他平日裡的傲然氣焰沒了,只剩下一點溫和火苗。
連同聲音都輕緩下來:“我實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最起碼,先讓我在重華宮待一會,好嗎?”
他那雙眼,在戰場上見慣了生離死別,漂亮是漂亮,但是比尋常人多出了幾分冷戾。
聖上的野心被他繼承了去,天生一副帝王相,睥睨萬物的傲然。
唯獨在面對她時,哪裡來的半分冷血和野心,分明是世間最柔情。
沈淨懿攥著自己袖子的手緊了緊,好半天,她垂眸時鬆開了手。
“手是怎麼了?”
剛才她就看到,他用手按了幾下手腕。
聽見她的語氣,知道她總算消氣,沈今安便也笑了:“沒事。”
沈淨懿不信:“是我剛才起身時弄的?”
“不是。”他輕輕轉腕,“老毛病了,以前為了救一個小女孩,被馬蹄踩斷過,好在是左手。”
若傷了右手,恐怕連刀都握不住了。
她逐漸冷靜下來,也知曉是自己方才反應太大。
她近來情緒失控的越來越頻繁了。她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因為她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
沈淨懿給他檢查了一下手腕,發現是脫臼。
她只會些粗淺的醫術,被折磨久了之後被迫學會的,為了自救。
“忍著點疼。”
話說完,她又覺得實在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