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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林走了出去,是一位三十來歲的軍人,身上揹著一把盒子槍,英俊魁梧,不怒自威。張永林認得是派出所的蔣遠恆所長,情知出了事情,連忙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問道:“蔣所長,我就是張永林,有什麼事,請講。”
蔣遠恆說:“張書記,事情是這樣的,你們區裡有人到我們所裡來報案,說,最近一段時間,改造物件仇嘯天整天和李堅紅一家混在一起,象是在密謀什麼,苗頭不太對頭。對這樣的動向,我們當然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嚴密注視。我主要是想來了解一下當事雙方的基本情況,核實報案人所說是非屬實。我對你們區裡的情況不是很熟,所以想請你們配合一下,派人帶我去找當事人雙方。”
“這個好說,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張永林叫來了區裡的幹事小王。小王人如其名,個子不高,卻象所有矮小的人一樣,渾身上下透著機靈和精明。
張永林對小王說:“這位是派出所的蔣遠恆所長,他要了解一點情況,你要全力配合他。”
小王說:“張書記,你放心好了,我會做好的。”
張永林就笑著對蔣遠恆說:“蔣所長,我們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問這個小傢伙好了,你別看他人小,但是,對區裡的一些情況還是很熟的。”
蔣遠恆說:“你儘管忙去好了。我們的事情很容易解決的。”
張永林回了會議室。蔣遠恆把小王叫到一旁,問他仇嘯天和李堅紅一家的情況。小王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蔣遠恆沉思著說:“照你這麼說,仇嘯天是改造物件,李堅紅一家是貧農,根本不可能混在一起。可是,報案人為什麼要說他們的壞話呢?”
“這個,我們具體也不清楚。反正,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仇嘯天一向還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
“難道是誣告?”蔣遠恆想,“那他為什麼要誣告呢?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麼恩怨?”
蔣遠恆決定要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對小王說:“你帶我去見當是人雙方。”
小王先帶著他去找李堅紅。一路上,小王說:“這個李堅紅我也是認識的,家裡是貧農,為人誠實,膽小謹慎,碾死一隻螞蟻都要驚出一身冷汗。照理說,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
蔣遠恆說:“鬥爭是複雜化的多樣化的,我們看問題不能光看表面,要透過表面看實質。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我,越是陰險的敵人,隱蔽得越是深,表面上看來越象好人。你年紀還輕,工作經驗還不豐富,對一個人的評價不能光靠主觀意識和表面現象下結論,要全面地多方位地觀察。”
“你說得太好了。”小王凜然受教,“是我太膚淺太簡單太不成熟了。今後,我一定要加強學習總結經驗,各方面提高自己,增強識別能力,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
蔣遠恆笑了一下。
說話間,李堅紅家已經在眼前了。
李堅紅家是兩間破舊的茅草屋,泥牆木門,低矮殘敗,屋前種了各種各樣的雜樹,一陣風吹來,落葉飄飄,平添幾分蕭瑟之感。
門緊閉著,小王走過去,叫了幾聲,沒人回答。小王說:“他們都不在家,興許下田去了。”
蔣遠恆說:“不知道他們家的田在哪裡?”
小王說:“我去找個人打聽一下。”
抬頭看見一位老漢從前面經過,便叫住了他,向他打聽李堅紅家的去向。果然,李堅紅夫婦到田裡去了。他們問明方向,就走了去。
李堅紅家的田很遠,要經過幾條河,走過幾條小木橋,才能到。
李堅紅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見蔣遠恆來找他,還帶著槍,嚇得臉色刷白,結結巴巴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孫萍萍落落大方,橫了丈夫一眼,罵道:“看你這熊樣,還象個男人嗎?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三更鬼敲門。上面的同志不過是找我們瞭解一點情況罷了,你有什麼說什麼,難道還怕他們吃了你。”
蔣遠恆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家是女人做主的,對孫萍萍的潑辣和果斷倒也頗為讚賞。正要開口說話,小王問:“蔣所長,要不要帶他們回區裡去。”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問一些情況好了。”
蔣遠恆轉過頭,威嚴地盯著孫萍萍:“你們認識仇嘯天嗎?”
“認識。”
“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知道,以前是土匪,現在是改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