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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天賜居然能看出門道,不過都是些入門的把戲,鍾衛國還真沒把房裡的三人放在眼裡。
地下室的紅木書架上錯落有致琳琅滿目的擺放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瓷器,牆上掛著泛黃的字畫,看上去年代久遠。
瞬間竟然有些恍惚自己是否走進了另一個時空,jīng美的瓷器和上面栩栩如生的圖案,楚天賜伸手輕輕觸碰面前瓷器柔美的輪廓,分明能感受到經過時間沉澱的厚重感,和賞心悅目美輪美奐的質感。
第六章 深藏不露
() 楚天賜在琳琅滿目的藏品中走了幾圈,目光停在一個瓷瓶上,慢慢拿到手裡。
“好眼裡!你手上的是清雍正青花釉裡紅雲龍天球瓶,以銅紅料為著sè劑在瓷胎上繪畫紋飾,罩以透明釉,在高溫還原氣氛中燒成,使釉下呈現紅sè花紋,銅只有在還原氣氛中才呈現紅sè,因此釉裡紅瓷器的燒製對窯室中氣氛要求十分嚴格,燒成難度大,成品率低,雍正時是燒製釉裡紅最為成功的時期,呈sè穩定,sè調紅豔。”鍾衛國端著手裡的茶壺喝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走過來。
“鍾先生好像對瓷器情有獨鍾啊,這一件應該是鍾先生的心頭好了吧。”楚天賜沒有抬頭漫不經心的問。
鍾衛國也不客氣,走到楚天賜身邊,指著瓷瓶說。
“特別是青花和釉裡紅施在同一器上的“青花釉裡紅”更為突出,因二者燒成氣氛不一致,能達到兩sè都鮮豔的,只有雍正一朝,你手上這個就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像這樣的大件流傳於世的據我說知不超過五件,其中有兩件在故宮故宮博物館,一件在臺灣故宮博物館,另一件在大英博物館,而剩下的最後一件就是你手上拿著的。”
鍾衛國說了半天的話,才發現越雷霆和蕭連山一臉茫然的站著,連忙賠笑客氣的說。
“能到這兒來的都是我鍾某的貴賓,不用客氣,大方點,來了這裡就不要太拘束,隨便坐。”
蕭連山對什麼古玩一點興趣都沒有,站了半天是挺累,走到越雷霆對面的椅子上,剛想往下坐。
“等等這個不能坐!”鍾衛國指著那把椅子極其緊張的說。“前明永樂年的海南梨花木雕龍鑲花椅,世面上品相這麼好的已經不多見了,呵呵,我對這椅子比對我家老祖宗還上心,每天要擦好幾次,你換另個地方吧。”
蕭連山白了鍾衛國一眼,連忙移開腳步,生怕一不小心這前明的椅子就在自己面前散了架,按鍾衛國這口氣,指不定要賠多少錢。
蕭連山剛往後退了一步,鍾衛國整個人就從楚天賜身邊跑了過來,從沒見過一個胖的走快幾步都會喘氣的人動作會如此敏捷。
“別動!”
蕭連山聽到這句話像條件反shè般,身體僵直面sè凝重,好像腳下踩著地雷千鈞一髮的樣子。
“別動!”鍾衛國再次強調,小心翼翼的貓著腰從地上移開一個物件。
楚天賜擰頭才看見是一個青花落地雙耳景瓶,蕭連山看見鍾衛國手裡抱著的瓶子沒好氣的說。
“不就一個破瓶子,你至於一驚一乍的嗎?我還以為踩了你尾巴。”
“你別小看這花瓶,這可是乾隆爺官窯出來的珍品,平時我這兒基本不會讓人來,所以這些物件都按照我喜歡的方式擺放,你再退一步,我這寶貝可就包銷在你腳下了。”
“就這破爛玩意也叫寶貝,吃不能吃、喝不能喝,送給我我還嫌佔地方。”蕭連山不屑一顧坐到臺階上。
鍾衛國擺放好青花落地雙耳景瓶,剛回頭,就看見楚天賜手裡正把玩這從紅木書架上拿下的瓷盤。
鍾衛國激動異常的抬起手,古玩行當是有規矩的,請你鑑賞那是客氣話,只看不動為觀,主人沒把物件親手遞到你手上,你就只能看不能動,真想要你鑑定,會遞物件給你的時候在上面彈三下,這意思是說物件是過你手是完整無缺的,如果磕了碰了,誰接手誰就要賠償,如今楚天賜就這樣直接拿在手裡,鍾衛國心裡怎麼都有些不悅,但礙於越雷霆的面子又不好說什麼。
“你……你小心點,這可是。”
“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楚天賜打斷鍾衛國的話,掂量幾下後不以為然的說。“看這紋飾,自元代延祐元年開始明確“雙角五爪龍紋”及“麒麟、鸞鳳、白兔、靈芝”等,臣、庶不得使用,所以這應該是官窯的。”
鍾衛國眼睛一亮,得意的笑了笑。
“好眼力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元青花!”
“元青花倒是不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