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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行止觀?”
他一眼就看見了林子葵手上的靉靆:“哎?懷甫賢弟,你這,這莫非是靉靆?”
林子葵沒來得及收起來,只好點頭:“是。”
“我瞧瞧我瞧瞧,這種稀罕的東西,你上哪得來的。”
“一位貴人相贈。”
“咦?什麼樣的貴人,竟贈你如此貴重之物。”
林子葵搖頭:“貴人,不曾跟我通姓名。”
唐孟揚就將靉靆戴上了,口中說:“我在朝上瞧薛相也有一副,長得差不多,不過你這個要小一點,是銀的,他那是木製的。早就好奇了,這玩意兒,戴上是什麼樣的。”
此前元慶讓工匠研究打造時,便特意叮囑了:“材質,大小,都要做出區別來。”
所以唐孟揚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單純很好奇,林子葵口中的貴人是誰。
既然林子葵避開不談,他不便追問,但目光已經注意到了,林子葵身上穿了一件價格不菲的貂裘。
唐孟揚還問他:“你戴上,是不是能看清楚字了?”
林子葵點頭:“能。”
“這樣啊……”唐孟揚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什麼,“甚好,甚好。”
玩了一會兒靉靆,唐孟揚就將帶來的木箱給他了:“這是為兄特意給你帶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箱子一開,裡頭有乾淨的厚被褥,有兩件新的斗篷,筆墨紙硯若干,還有一些小零嘴,還帶了藥給他:“王大夫給你開的,我想著你在這兒沒有藥吃,抓藥麻煩,就給你抓來了。”
沒人發現,門外多出來三顆腦袋。
從上至下,分別是:元武、蕭某、金樽。
元武說:“看起來,這個唐孟揚對林公子很好啊,這麼體貼,還給他買零嘴。”
蕭復的表情很難看。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林子葵這麼禮貌的性子,居然沒有推拒,反而是收下了,道了聲謝過唐兄。
唐孟揚:“你我不必道謝,你跟我什麼關係啊?”
蕭復的臉又黑了一層:“惡不噁心啊這個死斷袖。”
唐孟揚:“慚愧,這些日子為兄忙碌,沒能顧得上你,竟害得你跑來行止觀了,若你來找我,不就不必來了?缺錢的事,你得找我啊!”
林子葵輕輕搖頭說:“我不缺的,來行止觀是我自己的主意,這裡清淨。謝過唐兄掛懷了。”
唐孟揚本來是不信的,打量他身上熠熠生輝的銀貂裘,屋裡的炭,又信了,看來林子葵,是真遇上什麼貴人了。他心裡有些不安:“再過幾日,就是臘八節了,京裡很熱鬧,有今科學生舉辦的賽詩會,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想參加,是不是?”
“是。”林子葵很安靜地坐著點頭,“你知道的唐兄,我不該出那些風頭。上次出風頭的教訓,足夠我銘記一生了。”
“是……是,我猜也是,不過賢弟莫怕,這次科舉,有為兄為你保駕護航,你懂得韜光韞玉,會試之前,不出風頭,不會有人拿你怎麼樣的。”
當年年僅十四的林子葵,不知考場如戰場,在今科賽詩會上大出風頭,落了世家勳貴的面子。
然後便噩運降臨。
他坦然接受唐孟揚的好,也是有原因的。
蕭復聽得臉色陰晴不定了起來:“他的話什麼意思,上次出風頭的教訓,何意?”
元武估摸著:“三年前林公子不是來過金陵趕考麼,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侯爺你看,林公子年紀輕輕,性格卻頗為老成沉澱,我還以為讀書人都這樣,可仔細一想,若是換個人,十四中解元,天縱奇才,十七八歲有這樣的才氣,尾巴豈不翹上天了?”
蕭覆沒有接話,只是看向林子葵,他沒戴靉靆,卻彷彿似有所感,朝這邊望了過來。
兩顆腦袋齊齊往後躲,蕭復揪著金樽的頭髮往後一拉。
唐孟揚也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