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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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英白天只在自己的石室裡閉關不出,晚上卻都出了古墓,只是望著天上的月亮,面容中淒冷無比。
琉璃看了著實心痛,幾番出言勸解,卻又沒有什麼效果。只好不斷地請教一些武學上的難解之處,讓林朝英指點,以期讓她暫時忘卻王中孚的事。
而在一個月之後,王中孚忽地帶了一大批工匠上了終南山,在山上建了一座道觀,然後自己綰了發,穿上道袍,作了道士,也正式改名作了王重陽。
林朝英在這段日子裡,連白天也一直待在古墓之外,只是在暗處看著工程的進展,一張俏臉隨著工程的進度而越來越是慘白。有幾次林朝英實在是忍不住,看了施工施到一半,就轉身離去,一路上劈倒了好幾棵大樹,讓琉璃嗟嘆不已!
琉璃實在是忍不住,終於在一個晚上偷出了活死人墓,來見王重陽。
王重陽彼時正在與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一起打坐,見琉璃來訪,也不驚訝,彷彿知道她一定會來似的,起身給她讓座,又吩咐那年輕的道士沏了茶來。
那年輕道士見琉璃長得可愛,也是眯起了眼睛,這讓琉璃不由得心中一陣不快——怎麼這王中孚剛出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收徒弟了,而且還收了這麼個輕浮的人!
不過,好像王重陽的大弟子,應該是馬鈺才對吧!
正在想著,那年輕道士已經把茶沏好端來了。遞茶杯給琉璃時,居然還對琉璃擠了擠眼,吐了舌頭扮了個鬼臉。
琉璃心中惱怒,那邊王重陽雖然在這年輕道士背後,但是見他雙耳下的肌肉牽動,便知道他在吐舌頭作鬼臉,便喝道:“伯通不得無禮,還不出去!”
那道士一驚,忙喏喏而退。
王重陽對琉璃笑了笑,道:“你別介意,他只是童心未泯,跟你開個玩笑罷啦!”
琉璃聽王重陽喚那道士伯通,就已經知道那是老頑童周伯通了,便笑道:“無妨,我看他年紀雖然比我大,卻是神態天真,是個挺有趣的人呢。”
王重陽道:“他是我這次下山遇見的,本不是本地人,自幼母親與父親先後亡故,隨後母生活。前段時間隨了他後母搬到附近,因性子率真,時常受到人的欺負捉弄,他的後母也對他不好。我見他雖然可憐,但是身體資質極好,是個學武的奇材,便收了他作師弟,帶他一起修行。”
琉璃笑道:“你怎麼不收他作徒弟?”
王重陽道:“他是個直率的人,見面時我還未出家,直喚我作大哥。既隨我出了家,怎麼肯作我的徒弟,平白比我矮了一輩。”
琉璃心想,周伯通向來沒大沒小的,先是跟郭靖拜把子,後來又要拜楊過做師父,他哪裡會計較什麼輩份!定是他叫慣了你大哥,不肯改口罷了。你自己視名利勝負極重,卻也把旁人想得這樣!這樣看來,你力主抗金,說不定也是貪圖名利罷了!
王重陽見琉璃神態有異,便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才來找他的。
琉璃笑著搖了搖頭——王重陽呀王重陽,我就不能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前來麼!但是見王重陽神態平和,也不好直說,便問道:“王前輩,近來可好?”
王重陽笑道:“我王重陽不是輸不起的人,琉璃你也把我看得忒也小了。啊,對了,我現在出了家,道號重陽子,以後我的名字就叫王重陽啦!”
琉璃聽了王重陽的話,暗中苦笑著搖頭——這王重陽,果然也是內心驕傲的人,居然連自己好心的慰問,也當是輕慢之語。
便又道:“我師父對您,可謂是一往情深,您為什麼一定要出家呢?我師父這幾日常對空山冷月嗟嘆,又在古墓裡睹物思人,您怎麼就這麼心硬呢?”
王重陽聽琉璃忽然說了這句話,也是有點意外,但仍然道:“事已至此,復言又有何用!我王重陽是不會走回頭路的!況且,匈奴不滅,無以家為!我一生心血,盡在抗金復土!如今功業未建,我怎能兒女情長!”
琉璃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您今年都四十有餘了吧,不留下王家的一點香火,反而出家作了道士,九泉之下,您何以見您的列祖列宗?”
王重陽沉吟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也只好作我王家的罪人了!”
琉璃見王重陽用感情打動不了,心中直罵他是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無奈只好又道:“可您出家當了道士,又要在這裡一住十年,如何能再抗金?不是一樣的一事無成麼?”
王重陽呆了半晌,才道:“這只是我命中註定的十年罷了。你師父對我一往情深,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