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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路人甲的衣領,怒喝道:“你對我二叔下手了?該死,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路人甲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痛的我眼睛都睜不開,接著,他將我的手猛的甩出去,冷冷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吳邪,你知道有人為你付出多少才讓你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嗎?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牽扯進來,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我頓時呆立當場。
什麼意思?他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有人為你付出多少才讓你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嗎?”這句話什麼意思?這個姓齊的知道什麼?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他說二叔犧牲,二叔犧牲了什麼?再我離開北京到新疆的這段時間內,二叔出什麼事了?
我頓時心慌意亂,整個大腦如同一團漿糊。
路人甲說完,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環抱著雙手筆直的從我身邊走過去。胖子見此,連忙道:“天真同志,別亂,我看是這姓齊的在騙你,吳二爺哪有那麼容易出事。”
我此刻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胖子的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我連忙道:“什麼意思?”
胖子分析道:“你想,姓齊的會走在我們前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拿到贊生經以後,她就立刻找到了姓張的,當時所有人都在北京,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他跟著姓張的,比我們更早一步起程,咱們走得時候,你二叔還好好的,他又怎麼知道你二叔出事了?”
我明白胖子的說法,但路人甲的話讓我很不安,我擔心的,是怕二叔為了我讓我擺脫這件事情,跟‘它’做了什麼可怕的交易。
現在,我和胖子徹底沒有優勢了,這幫人,誰都不是好惹的,況且從這兩撥人馬的分配來看,德國美女這一隊,顯然是以張博士馬首是瞻,另一隊人馬,似乎都是路人甲的人,表面上他們是一個隊伍,實際上卻涇渭分明。
我在河床裡坐了一會兒,心中逐漸鎮定下來,也多虧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太多,要是在以前,恐怕我怎麼也緩不過這個訊息。
鎮定下來後,我便跟胖子分析了眼前的局勢。
如今我身在沙漠,二叔那邊的事情,就是操碎了心也是鞭長莫及,而眼前的局勢,我和胖子勢單力孤,這個隊伍裡又有路人甲,那還不是任打任殺?
“而且有一點,你想,路人甲為什麼會到這兒來?贊生經裡的內容他必定是找姓張的翻譯過,翻譯過後他還親自前往雅布達,這說明,雅布達裡,有他需要的東西。這個東西,或許是實物,或許是一個資訊,但一定跟‘它’想要的東西有關。有可能是長生的秘密,也有可能是跟小哥有關,咱們來這裡,不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嗎?”
胖子點點頭,道:“不錯,而且你這麼一說,我還想到了一點。”說著,他眼神示意了一下遠處的張博士等人,隨即道:“既然姓張的早看過全分的贊生經,那麼從一開始,這女人就在跟我們裝糊塗,她早就知道我們的目的,但是她一直配合著咱們的謊話,是為什麼?”
我心中一驚,再一想姓張的故意和路人甲走散,不由猜測,難道這姓張的是被脅迫的?她根本不想來這一趟?
但根據她一路上的表現,似乎也不是這樣。
她既然跟路人甲是一夥的,為什麼又要故意分散隊伍?
這時,姓張的那邊已經開起了會議,似乎是在商量接下來的行程,我和胖子手裡掌握的資訊本來就少,於是我調整了心態,湊過去聽。
姓張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在紙上繼續畫地圖,對圍成一圈的眾人道:“根據齊先生提供的線索,咱們已經可以基本確定,雅布達的城市遺址,不出方圓兩公里之內,那麼接下來,我的意見是,大家兵分四路,在明天日落之前搜尋到詳細地點。”
聽姓張的這樣一說,我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女人又在分散隊伍,不錯,她在想辦法擺脫路人甲的隊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我跟她可以合作。
現在已經是下午的三點,時間上已經不適合展開搜尋,當天,我們一行人在河床上露宿,晚上我一直沒睡,小心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到了凌晨時分,眾人都已經熟睡,藉著微弱的星光,我看的一個黑影突然慢慢的走向我,我眯著眼,以為是路人甲,戌時,我發現是姓張的。
看來這次我猜對了。
她貓著身體走過來,我立刻睜開了眼,黑暗中,我倆四目相對,沒說話,卻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這時,姓張的打了個手勢,指了指一旁的裝備,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