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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消胖爺的心頭之恨。
悶油瓶突然嘖了一聲,似乎不賴煩胖子的囉嗦,他走到那兩頭熊跟前,手起刀落,將兩隻熊的前掌全部砍了下來,刀尖一挑,血淋淋的熊掌就飛到了胖子懷裡,而且悶油瓶只砍了兩隻熊的前左掌。我聽人說,熊掌以前掌為貴,又以左掌為妙。
據說跟古代人左尊右卑的觀念有關,也有人說,是因為熊喜歡用左掌掏蜂蜜,所以左掌味道最美,不過吃熊掌是犯法的,我也沒試過,而且看那血淋淋毛茸茸的樣子,我也吃不下。
胖子目瞪口呆,大約沒想到悶油瓶對他這麼好,感動的就差沒流淚,抱著倆熊掌,激動道:“小哥,聽說熊膽也很名貴,要不……”
話沒說完,悶油瓶將刀插回腰後,漆黑的目光冷冷瞪了胖子一眼,明顯是警告他,別蹬鼻子上臉。胖子立刻噤聲,掏出件衣服,包了熊掌,不敢再多說屁話。
解信肩頭被棕熊抓出的傷口很重,他從樹上翻下來,看了悶油瓶一眼,沒什麼表情,臉上冒著冷汗,沉聲道:“這裡不宜久留,走吧。”現在除了悶油瓶,我們幾乎人人負傷,再不找地方療傷,恐怕就得失血過多而死,草草將傷口包紮了一下,我們開始往古村寨的方向走去。
按老江的說法,古村寨應該已經不遠了。
老胡對突然冒出來的悶油瓶很有興趣,他上前搭了兩句話,悶油瓶沒吭聲,他自討了個沒趣,加上身體也累了,便沒吭聲。
接下來的一路尚算平靜,我雖然對悶油瓶出現在這裡很懷疑,但眼下人多,也不方便問,便一聲不吭的往前走,不多時,走在最前面的老胡停了下來,打著手電筒往前照。
我們此刻再一個斜坡上,斜坡是由很多巨大的石塊形成,上面佈滿了青苔和草被,斜坡下方不遠處,一座古村寨安靜的坐落在黑暗中。
黑暗中,視線模糊不清,我隱隱只能看見幾座木製的古寨樓,寨子裡沒有燈光,黑沉沉的,沒有一點活人的跡象,讓人感覺很怪異。
悶油瓶率先往下走,我趕緊一跛一跛的跟在後面,這人是職業失蹤人員,還是看緊點。
不多時,我們一行人下到了古寨的外圍,這時,那種俯視所產生的陰沉感就不見了。藉著強烈的手電光,可以看見青石板,石板上曬著紅薯幹一類的東西,寨樓上掛著紅紅的辣椒,活人的生活氣息撲面而來,頓時驅走了黑夜所帶來的陰沉。
我和胖子早已經要累趴下了,立刻便要往寨子裡走,老胡做了個阻止的手勢,指了指地面。
我這才發現,進入寨子的碎石道上,夾了一座小型的石橋,石橋兩側的路都是開闊的空地,按理說走哪裡都可以進入村寨,為什麼要造一座小石橋多此一舉呢?
石橋兩側的路上,鋪了毛茸茸的乾草,而且有規律的形成了一個圓,將寨子外圍圍困起來。小花嘴裡嘖了一聲,抽出腰間的棍子,加長後,直接將乾草挑起來,隨著乾草被翻過去,下面露出了薄薄的竹片,透過竹片看下去,我發現乾草下面是被掏空的,打著手電往下一看,頓時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下面竟然插了無數削尖的木棍!
胖子一陣後怕,爆了句粗話,道:“他孃的,還好胖爺沒走過去,這是個黑寨啊!”要不是剛才老胡看出不對勁,我和胖子這一踏上去,還不被紮成馬蜂窩?
或許是我們的說話聲吵醒了村裡的人,很快就聽到寨子裡響起了咯吱咯吱的開門聲,是那種老舊木門被推開時特有的聲音。
很快,寨子裡亮起了火光,有幾個穿著打扮像是民國時期的人舉著火把到了寨口,我看去,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他看見我們幾口,立刻朝村裡吆喝幾聲,很快,當頭那個穿著藍布中山裝的大爺朝我們走過來,用川腔極重的話問我們:“打啥子地方來的,哎喲喲,好多血,快點進來。”他說的不像四川話,音味更重,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出他說的什麼。
但這老大爺一開口就很善意,我們放鬆了警惕,跟著老大爺往寨子裡走。
寨子裡果然如同老江所說,連電都沒有通,此刻天黑,外來人的進入彷彿是一件大事,已經歇歇的老老少少全部起來了,在古寨的空地上聚集著,舉著火把,黃橙橙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半邊天。
胖子嚥了咽口水,道:“這陣仗怎麼搞這麼大。”
出來就我們的老大爺是這個寨子的族長,我對少數民族不太瞭解,而且匆匆一看,他們穿的衣服,也沒有什麼少數民族的特色,大多老舊又破爛,不過我記得,巫峽一帶,聚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