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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草叢很大,我們在其間穿梭,還能看見一些草蜱子,不過悶油瓶受了上,繃帶上有血,這些蟲子大多一遇到我們就瘋狂的往地上鑽。
胖子在西王母國吃了草蜱子的虧,這時一看,立刻掏出敵敵畏,道:“既然有小哥,敵敵畏估計也發揮不了作用了,為了讓它完成降臨人世的使命,我決定就貢獻給這些小蟲子了。”說完,按著噴嘴就射,我走在他後面,敵敵畏濃重的味道撲面而來,差點沒把我燻暈。
我罵了他幾句,他不聽,把一瓶敵敵畏噴完了才將空瓶子隨手一扔。
這一走就走到了夕陽西下,總算是繞離了地雷帶,視野裡再也看不見裸露的黃土,全是密密麻麻半人高的野草。
此時太陽快要落山,也不是趕路的時候,我們便就地紮營。悶油瓶將周圍的雜草砍光,清理出了一塊空地,我和老胡搭帳篷,胖子負責給氣墊打氣。
我們這一次食物和倒斗的裝備準備的很充分,但帳篷一類準備的不多,畢竟我們又不是來旅遊的,因此只紮了一頂帳篷。
我們升起火煮了些壓縮餅乾,吃王老五醬牛肉,裝備包裡還有打掩護帶的照相機,胖子立刻提議拍一張倒鬥照,老胡說好:“十多年沒跟兄弟照相了,這張很有意義。”
悶油瓶沒有表態,坐在火堆邊沒動,胖子不怕死,將相機調好時間,扯著我和老胡蹲到了悶油瓶身後,三人在閃光燈亮起的時候,同時擺出了一個笑容。
事後我看照片,照片裡我的笑容最傻,因為沒準備好,所以下意識牽起得嘴角顯得很怪異,老胡在我右邊,手搭在我肩上,笑的很開懷,胖子擺了個西部牛仔的造型,單手端槍指著鏡頭。悶油瓶坐在我們三個人前面,看著鏡頭的神色有些茫然。
我頓時想起了二十年前西沙那張老照片,上面的人和現在數碼相機的人,除了衣服與照片顏色不一樣,容貌卻沒有改變半分。
一時間,我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人人都渴望長生,但像悶油瓶這樣壽命漫長的人,卻活的如此辛苦,就如他自己所說,找不到與這個世界的任何聯絡。
所有的人,都無法在他身邊停留,不管是親人還是兄弟,他們會老、會死,然後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沒有任何人認識自己,直到被整個時光所遺忘。
他有漫長的時光去認識新的兄弟,結識新的愛人,卻沒有時光去挽留他們。
我看著相機裡面無表情,眼光卻有些茫然的悶油瓶,心下一嘆,感慨道:“日升月沉,生生死死,跟著自然的規律有什麼不好。”
胖子掏了掏耳朵,說這張照片沒照好,說我笑容牽強,破壞了照片的維和感,早知道應該把我除名在外。
老胡注意到了我的感慨,笑了笑,道:“古代的帝王將相,要都有你這一番覺悟,那就不會搞出那麼多事端了,挖陵造墓、海外求仙,哪一樣不是勞民傷財的舉動。”
我們又胡侃了一會兒,天色漸晚,便安排守夜睡覺。
按照我的想法,自然是一人守一段時間,這樣其餘三個人可以休息久一些,我剛說完守上半夜,悶油瓶便指了指我和胖子,淡淡道:“你們兩個守上半夜,我和他守下半夜。”
我覺得有些奇怪,悶油瓶的安排,會另我們每個人的休息時間縮短,但他這人做事一向不解釋,說完便鑽進帳篷裡睡覺。
我和胖子坐在帳篷外,閒來無聊便拿紙牌搭火車,玩著玩著,我突然反應過來……悶油瓶不會下這種錯誤的決定,他這麼做……究竟是不放心我和胖子,還是不放心老胡?
我皺了皺眉,覺得心煩意亂,這種處處猜忌的日子,讓我覺得很煩躁。
我之前確實懷疑過老胡,但這一路走來,老胡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舉動,他博學廣聞,讓我受益匪淺,說實話,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錯,相當不錯。
胖子敲了敲牌,道:“天真,輸了,該收牌。嘖,是不是困了,要不你先睡,這草叢裡也出不了什麼事。”我拒絕了胖子的好意,繼續跟他打牌,打著打著,突然發現遠處的草叢裡似乎有什麼動靜,雜草晃動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朝我們爬過來。
難道是蛇?
胖子一邊打牌,一邊架起了王老五醬牛肉烤,說烤出來的好吃,有吃有娛樂才是人生,幹打牌沒意思。
我放下牌,趕緊推了推胖子,低聲道:“別烤了,那邊有動靜,走,去看看。”
我倆端著槍,打了一隻小手電往草叢晃動的地方走過去,很快我便看清了,草叢裡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