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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敏捷,整個一笨手笨腳。
越往高處走,風雪越大,夜晚我們連個山洞都找不到,這裡幾乎全是雪,雪下的山石埋的很深,有些雪積聚不知多少年,全化成了堅冰,剛開始我們是在雪地裡走,到後來就是在冰上走,一路上動植物絕跡,一眼望去,千里冰封,蔚為壯觀。
但此時沒人有心情欣賞這壯麗的景色,每個人只知道埋頭往前走,我們手上的路線只有一個大概,經過推算,我們至少還要走四五天才能到達目的地,然而,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風雪變得更大了,即使帶了護目鏡,那些風還是能從細縫裡往裡面灌,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我兩雙手都起了凍瘡,當年去長白山我也沒長過這玩意,這裡的氣候,真他媽不是人呆的。
毛德貴頂著風雪,衝桑巴道:“這麼大的風,你給找個歇腳的地方啊。”桑巴根本不願意走這一趟,一路上是敢怒不敢言,他跟著小花走在最前面,聞言吼了一句:“沒來過,不知道路。”
毛德貴罵了一句:“他媽的廢物!”
我牽著德國人走在最後,他整個人都是瘋傻的,也不會說話,只偶爾看著小花蹦出幾個短短的字,發音大概是:羅盧爾,德國話發音很奇怪,用漢語我也標不出,不過我們聽久了,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大約是德語中老婆的意思。
我體力本來就不如小花,牽著德國人走了一路,已經累慘了,眼見跟他們距離越來越遠,我趕緊吼了一嗓子:“小花,你德國老公掉隊啦。”秀秀在我前方不遠處,她撲哧笑了一聲,道:“吳邪哥哥,你也太毒舌了吧。”
小花果然被氣的臉色發黑,站在原地等了我們一陣,旋即皺眉看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德國人,轉頭對桑巴和路人甲道:“在這裡歇吧。”他似乎是在徵求路人甲的意見。
路人甲伸出手,手上依然帶著那副烏金手套,雪花靜靜的伏在他的手心裡,半晌不化,這裡的天氣太冷,不像山腳,雪一落地就化成水。
這裡的雪經過千百年的堆積,一層層加壓,慢慢變成了白色的雪夾冰,再深一點的,就變成了蔚藍色的堅冰,而我們此刻,就處於這樣一個堅冰層上。
腳下的路面只有一層薄薄的雪,比起最初那種埋入膝蓋的厚雪層,這裡的雪大概只有一指厚,下面就是堅冰層。現在的時間大約是下午四點左右,天空佈滿厚厚重的陰霾,壓得極低,彷彿下一刻就會倒灌下來,將太陽光遮的嚴嚴實實。
風雪瀰漫下,可見度很低,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再適合前行,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右面是一層堅冰山壁,上面佈滿大大小小的冰縫,在風雪中,時不時就有冰塊砸下來。
而我們的前路則看不到盡頭,極目所望的地方一片昏暗,靠左則是一片下坡,坡度很陡,一眼望去,下面雪氣蒸騰,在風雪下翻滾,看不見有多深。
那面冰壁是明顯不安全的,因此我們只能選擇頂著風雪,就地紮營,但好在這一次的裝備是一等一的好,所攜帶的帳篷,有四個倒錐,足有二十厘米長。
先將倒錐打進冰層裡,再將帳篷的支架與倒錐結合處擰緊,使得整個帳篷牢牢的釘在地面。
毛德貴的手下點起了一個無煙爐,將鐵鍋夾在上面,往裡面捧了一鍋子雪,不下一分鐘就全部化成了水,裝了有半鍋,我坐在鍋旁,待水煮的冒白泡便往裡面扔了些壓縮餅乾,這裡海拔太高,水根本無法沸騰,只能保持在冒白泡的狀態,但好在是雪水,沒有什麼細菌,倒吃不死人。
這一行人,都不是話癆,一路上沉默的狠,我吃過飯就進了睡袋,不由懷念起跟胖子倒斗的時候,就是生死關頭也能調侃幾句,哪像現在,這萬里長征還沒見個影兒,一隊人都死氣沉沉的,我想著,要是有人看見我們,八成以為我們是一隊陰兵來著。
胡思亂想了半刻,我就覺得犯困,人在寒冷的環境就想睡覺,這大概是生物進化過程中,人類所丟失的冬眠習性在作祟,我不知不覺就睡到半夜。
半夜裡,那風颳的更厲害,鬼哭狼嚎的,帳篷的布被風拍打的啪啪作響,我一睜眼,才發現大多數人都被吵醒了,一個個裹在睡袋裡,盯著帳篷頂,跟粽子似的。
大約秀秀也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一見我醒了,立刻跟我搭話,說:“吳邪哥哥,這風可真大。”我心道,這不廢話嗎?
我揉了揉眼睛,瞧見一帳篷人都挺屍一樣不說話,於是想著胖子平時是怎麼調動氣氛的,這後面的路還長著,士氣低落成這樣可不行,我於是清了清嗓子,準備學著胖子的樣,先來一段毛主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