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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爹親孃親都不如你親啊。沒等我興奮過來,我的身後傳來了密密麻麻的振翅聲,如同大片蜜蜂向我飛過來一般,我心中一緊,回頭一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那些蟲子竟然還沒有飛散,還有一大批追過來了。
此刻前有狼,後有蟲,我進退兩難,還不如學德國人,跳崖死了痛快。就在我進退兩難關頭,前方竟然出現了大片狼嚎聲,於此同時,更多的綠色眼睛出現在黑暗中。
這、這我是找誰惹誰了。
我此時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時,我看到了旁邊那座人形的冰川,那上面有很多裂縫,要爬上去也並不是不可能,這樣至少能躲避狼群,這支狼眼一路上開了很久,也不知還能撐到幾時,如果狼眼一滅,我還不如跳下去死個痛快,而那些飛蟲,我觀察到,它們也不能高空飛行,一直只在離地三四米左右的高度飛,想來不屬於高空飛行的昆蟲,我爬上去,應該也能避一避。
就這片刻間,已經有蟲子飛了上來,我被咬了兩個,痛的狠,當即不顧上其他,慌忙將狼眼綁到腰間,隨即衝到冰壁底下就開始爬,那冰壁雖說滑手,但好在大大小小的冰縫有很多,落腳搭手的地方很多。
都說人在危機關頭,會有應激反應,潛力會在瞬間爆發出來,我現在是真信了,剛才還累死累活的,這會兒我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隻猴子,手腳有力,而且還變得很靈活,我此時腦子裡什麼也沒想,目光只盯著上面,那張黑暗中的人臉,在微弱的星光中模糊難辨。
一開始還有蟲子咬我,我裸露出來的地方被咬了好些口,但當我爬了五六米高的時候,那些蟲子就飛不上來了,只在我腳下那一片嗡嗡的飛著,不多時,它們竟然向著狼群的方向飛去,我扭頭一看,心中大樂,當即繼續往上爬,想著找個稍微大些的地方歇一歇,有什麼等天明在打算。
那狼群似乎也被蟲子騷擾的不行,黑暗中那些綠色的眼睛一通大亂,狼嚎聲此起彼伏。我此刻雙腳都撐在一條冰縫裡,一手雙手都攀著一條裂縫,見此情況,我當即鬆開一隻手,轉而去解腰間的狼眼,隨即將燈光向上打,想找個稍大的冰縫,這一眼,讓我看到了那張人臉的眼部。
那裡的兩塊地方,黑洞洞的凹進去,像及了粽子凹進去的眼窩,彷彿是冰洞一類的東西,也不知是自然形成的,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又將燈光打向其它地方,但大多是狹窄的冰縫,根本不能待人,無法可想,我只能牟足了勁兒,向著那兩隻黑洞洞的眼窩前進。
僅僅爬了近百米的地方,我就累的不行了,側頭往下看,下面黑幽幽一片,遠處的狼群這時卻沒了聲息,難道走了?我一時待在原地沒動,一來是潛力已經用光了,二來,那兩個眼窩實在駭人,我每看一眼,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時有些不想上去了。
胖子說,我是開棺必遇棕體質,而且我的烏鴉嘴也十分靈驗,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會兒,我腦海裡已經被各種幻想堆滿了,那洞裡會不會有些更可怕的東西?會不會住著一群山頂雪人?會不會有一條燭九陰一樣的大蛇串出來?我想著這些,再一想青銅樹賦予人的實質化本領,也不知再我身上消失乾淨了沒有,一時有些膽怯,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時,我見下方安靜了,而那些藍色的蟲子也沒出現,大概是安全了,於是我又趴著山壁多待了一會兒,大約二十多分鐘後,我的手臂因為長時間的攀著冰壁而發顫,我估摸著確實是安全了,這才打著狼眼下去。
就在這時,我脖子一寒,彷彿有人在後面吹氣似的,我嚇的一縮脖子,趕忙回頭,卻只看到了冰川壁。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更不對勁的是,就在我快下到地面時,我的狼眼一時沒拿穩,竟然直接掉了下去,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哪個開關,狼眼發出輕微的啪嚓聲,突然滅了。
巨大的燈光反差讓我的眼睛瞬間閉上,再正開時,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我心中一驚,又來了。
脖子一涼,然後手電就滅了。他孃的,粽子的影子都沒見到,是誰又在吹我的燈?一次不夠,還他孃的來第二次,我一個人嘴裡罵罵咧咧,什麼髒話都出來了,其實心中嚇的心肝都在顫,不過是藉此在給自己壯膽罷了。眼前的情形,太他孃的詭異了。
我嚥了咽口水,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摸索著下到地面,然後去摸我的手電,沒摸到,我心中一驚,不會吧……同樣的把戲還來一次?
我趕忙去摸衣服裡的打火機,但這衣服太多,我一時也不知道自己上次用完,順手放那個袋子裡了,終於在上衣口袋裡摸出打火機,結果剛打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