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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大,逐漸蔓延開去,到最後,我看見人俑中的禁婆痛苦的扭動起來,但因為身體被釘在人俑上,它的扭動絲毫不起作用,火苗無情的燃了上去。
那一刻,我彷彿看到那雙眼球中瀰漫的痛苦,那種被活活灼燒卻無法反抗的痛苦。
不、這是我三叔,不論它是怪物也好,是什麼也好,我不能這樣對他。
下意識的,我撲上去,扯下一件衣服去撲滅那些燃燒起來的火苗,胖子猛的將我胳膊一拽,我回身就給了他一拳,嘶吼道:“滾,你滾!”那一拳打在胖子臉上,他嘴角登時就滲血了,胖子火了,將我整個人狠狠往地上一壓,吼道:“滾你孃的,吳邪,別跟個娘們一樣,讓胖爺看不起你。這是你三叔自己的選擇……讓他去吧。”胖子說到最後,語氣越來越低,我幾乎都聽不見了。
我的眼前只有一片朦朧的火光,還有那種惡臭,接著,我對胖子說:“讓我起來,我送三叔一程。”胖子確定我不會再幹什麼傻事,於是從我身上爬起來,接著,我們兩站在青銅人俑邊上,看著在人俑裡掙扎的禁婆,看著它畸形的身軀在青銅刺的貫穿下毫無反抗之力。
它掙扎了很久,直到變成一塊黑色的焦炭物都依然在扭動。這場火我不知道燃了多久,我和胖子一直守著青銅人俑邊上,腿腳都僵硬了,但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火已經熄滅,青銅人俑裡,只剩下了一塊黑色的膠狀物,大約有拳頭大小,但我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烈焰。
那團火,怎麼也滅不了,一直在燒,一直在燒,那火中痛苦扭動著的怪物,逐漸和三叔的音容重疊在一起,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從小時候到長大,揹著父母帶我去打遊戲機,第一次帶我下鬥,這二十年來默默揹負的一切,如今隨著這把火,徹底消失了。
這個世間,再也沒有吳三省這個人,他的存在,只剩下我們的記憶了。
胖子似乎在我耳邊說些什麼,我想聽清楚,耳裡聽到的卻是三叔在跟我說話,那團火依舊在我眼前燒,彷彿永遠也滅不了,燒的我眼球發痛。
緊接著,胖子似乎塞了一個東西在我懷裡,隨即就沒了聲音。
我整個人跌坐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腦海裡除了那些記憶,還反反覆覆的想著一件事:三叔死了,我眼睜睜看著他被活活燒死了。那把火是胖子放的。實際上……是我放的。
那種焦糊的惡臭已經瀰漫在鼻尖,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做了多久,整個大腦都是渾渾噩噩的,許久,我的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又被狠狠扇了幾個耳光,接著我聽到胖子在罵:“吳邪,你什麼不學,學小哥幹嘛,給胖爺我醒過來,你要暈倒了,胖爺不會管你的,聽到沒有。”
胖子那幾巴掌,打的我腦袋犯暈,臉頰生疼,但眼前那堆燃燒的火焰,卻一下子滅了,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手電筒昏黃的光暈也更加暗淡,似乎快要沒電了。
胖子坐在我旁邊,默默看了我一眼,問:“行了?”
我低頭看懷裡的東西,是燒剩下的那塊黑色凝結物,胖子脫了件薄衣服包起來了,此刻正塞在我懷裡。我將東西裹緊了貼身放好,隨即點點頭,道:“好了。”這兩個字,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口,是不是真的好了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但我知道,這趟崑崙之行終於可以結束了。
三叔在這個鬥裡,找到了真正的贊生經,或許就在他準備回程的時候,屍化發生了,接著,他被關進了這具青銅人俑。
他是被人關進去的,還是自己躺進去的,現在一切已經無從考證,但眼前那八個洞窟,對我們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至於那第三枚鬼璽,或許只是無中生有的東西,有悶油瓶留下的那一枚,已經夠了,現在我唯一想做的,只是帶著三叔最後留下的東西,回杭州。
我沒什麼心思說話,接下來的行程是胖子計劃的,他的意思是,我們即使按原路返回,最後也是會回到那個走不出去的冰河裡,不如直接到頂,看能不能打碎了冰層直接出去。
我覺得不靠譜,畢竟那冰層至今已有三千多年,硬度可能比生鐵都要強,更何況還有那麼高的距離,即使能打碎,我們也沒有辦法上去,雖然沒有心思開口,但我還是不得不出聲提醒胖子,道:“別瞎扯,這法子行不通。”
胖子也沒有再扯犢子,想是很照顧我的心情,說話相當簡潔:“那你說怎麼辦?”
我此刻大腦依舊很混亂,僵硬的如同一塊鐵,但也不得不思考,許久才理通思緒,道:“咱們沒有帶打盜洞的工具,即使帶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