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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就在這時,‘張教授’後退一步,慢悠悠的站在了德國人的隊伍中,對我們道:“小吳同志,大家都是好夥伴,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傷和氣,我看你們還是回船上,這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我雖然是文化人,但槍法還是不錯的。”
我愣住了,不僅我,連胖子都罵了句粗口,直接吼道:“小哥,你什麼意思?”
‘張禿頭’沒有對那句小哥表態,既不承認也不否定,用很欠揍的表情聳了聳肩,道:“沒有什麼意思。”一邊說,他一邊從打撈袋裡摸出了手槍,隨著他得動作,兩房人馬幾乎同時掏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互相指著。
我說不上來此刻心中的感覺,只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但片刻後,我便壓下心中的情緒,看著‘張禿頭’道:“小哥,我不知道你這次來有什麼目的,我不插手,也絕對不會阻礙你什麼,我是來救人的。”
悶油瓶是個好兄弟,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但這不能成為他阻止我的理由。
我說完,張禿頭連神情都沒有變一下,只搖了搖頭,道:“蟑螂說沒有妨礙人類,事實上,它光是在地板上爬來爬去,就已經很礙眼了。”
胖子嗆了一下,揪著我的臉皮,怪叫道:“蟑螂?我說小哥,就算天真同志不爭氣,也不至於和蟑螂列為同一個等級吧?”頓了頓,胖子緩和了口氣說道:“小哥,咱們這麼多年過來,什麼風風雨雨沒經歷過,您這次究竟怎麼想的,也給我們個明確說法,兄弟是並肩作戰的,不是互相捅槍子的。”
德國人顯然聽不懂我們的對話,見我們說了半天,便去催促張禿頭,張禿頭沒吭聲,看著胖子,不知是對胖子的話有所感悟,還是在想什麼。
我任由胖子揪著臉皮,目光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片刻後,‘張禿頭’將槍口往上一抬,指著我額頭的位置,道:“不要再說廢話了,把東西放下。”
我腦海裡轟鳴一聲,整個人如遭雷擊,神智都混沌了,我看著張禿頭,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我所認識的悶油瓶,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這一天,他會拿槍指著我們。
悶油瓶是什麼手段,我狠清楚,如果他真的想抹殺一個人,那太容易了,甚至這個洞窟裡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可能反抗。
我感覺喉嚨有些發乾,問胖子:“他是張起靈嗎?”
胖子砸了砸嘴,道:“之前覺得是,現在我估計,應該是小哥的親戚吧,你說小哥怎麼有這麼欠揍的親戚。”我冷笑了一聲,道:“看樣子他是不準備放過我們了,胖子,你怎麼看?”
胖子想了想,神情有些糾結,道:“胖爺我很想反抗,但天真同志,我覺得反抗‘張教授’很不現實,要不這樣,咱們跟著德國人走,乾脆別分家了。”
我直接罵了句慫貨,但事實上,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張教授’已經表明態度了,即便我知道他不會真的下殺手,但以他拿槍的態度我就可以明白,他並不想我們跟上去,兩年前,我送他去長白山時,悶油瓶曾經說過,只要是在一百米以內,就有把握打暈我,換句話說,現在我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菜。
我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收槍,說道:“張教授,請你轉告三位國際友人,我們願意跟他們一起行動,並且聽從指揮。”張禿頭皺了皺眉,目光突然很凌厲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很想拿鞭子抽我一樣。
我不知道‘張禿頭’這樣阻止我,究竟是何用意,但現在我明顯已經惹毛他了,接下來,還是規矩一點比較好。
很快,張禿頭跟三個德國人進行了一番交流,便轉頭,淡淡道:“跟上吧,不過你們的槍支要沒收。”我表示沒問題,正準備招呼眾人卸下槍支,灰老鼠突然驚呼一聲,道:“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不見了?丟錢了?
他這一聲驚呼,將我們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順著灰老鼠的目光看過去,我心裡猛的驚了一下:地上那個被放棄的打撈袋,不知何時,竟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事實上,我們對持的時間並不長,但就在這並不長的時間裡,卻有什麼東西,將那個打撈袋弄走了。
我幾乎立刻就將目光看向了‘張禿頭’,習慣性的聽從他得意見,我倆目光交匯間,他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道。
難道連‘張教授’都沒有察覺?
我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周圍密閉的氣孔,這裡的佈局一目瞭然,沒有其它多餘的東西,如果說真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在我們對持間將打撈袋弄走的話,那麼那個東西,最有可能隱藏在這些氣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