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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舉起氣槍,對準那張畸形的大頭就開始放槍,胖子不斷往後退,但他後退的動作顯然沒有那個禿頭禁婆快,幾乎瞬間,那張畸形的臉就張開嘴,它的嘴裡沒有牙齒,而是無數像吸管蟲一類的軟體組織瞬間就咬到了胖子的肩頭,而的氣槍,卻彷彿完全失效了一樣。
武器免疫?
我頭皮一炸,整個人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眼見胖子肥胖的身體在疼痛中不斷扭動,整個腦海頓時就亂了,想也沒想,舞著匕首將手往前探,希望能在那禿頭禁婆身上插幾刀,然而沒等我揮動匕首,我卻感覺自己的雙腳突然被人一扯。
那拉扯的力道極大,原本我們都是跪趴的姿勢,被身後那雙手一扯,我整個人直接就撲倒在地,肚子撞上了底部尖銳的礁石,痛得我差點反胃。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感覺自己身上突然一重,有人壓到了我上面,混亂就,我抬頭一看,頓時氣的想罵娘,只見壓在我身上的,正是張禿頭,他直接將我當成地毯,疊漢堡包一樣趴在我身上,順著我往上爬。
片刻間,他就爬到了與我齊平的位置,緊接著,他突然拔出匕首,猛的向我刺過來!
這變故來的太快,我幾乎反應不過來,在匕首下落的一瞬間,我只看到了一陣寒芒閃過。
他居然要殺我!
此時,我無法想太多,這麼快的變故,再加上張禿頭整個壓在我身上,狹窄的隧洞,讓我完全處於一個等死的狀態,而耳邊,胖子已經忍不住慘叫,聽在耳裡十分駭人。
我心裡擔憂胖子的安危,一時到忘了自己的性命,由於整個人被張禿子壓得無法動彈,急火攻心間,張口就朝著張禿子握匕首的手咬下去,雖然這招有點娘們兒,但生死關頭,我怎麼也得弄他一塊肉當‘口含’。
誰知我一口咬下去後,張禿子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預料中的匕首也沒往我身上捅,他匕首一轉,反而直接在自己手掌中一劃而過,頓時,鮮血沿著手掌流出來,還滴滴滴滴落到我臉上。
緊接著,張禿子手一擺,搭在胖子肩頭,嘴裡猛喝一聲:“退下!”也不知是什麼神奇的力量,含住胖子肩頭那個東西,突然像是遇到天地一樣,嗖的一下後退,很快就退入了前方的黑暗中。
這一幕我太熟悉了,看著張禿子血淋淋的手掌,我整個人都懵了,片刻後,只覺得心頭火氣,又是惱怒又是高興,也說不上什麼滋味,有些欠揍的感覺。
胖子轉過頭,嘴裡嘶嘶抽氣,捂著肩頭,看了看張禿子,又看了看我,最後神情糾結道:“小哥啊,您就算要演戲,也別演的太逼真了,我說……您再不挪挪位置,天真無邪同志就壓被你壓成粽子了。”
張禿子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爬下去,道:“剛才那個是鎮水屍,小心。”他沒承認自己的身份,也沒否認,胖子那句小哥,直接被他忽略過去了,甚至連神色都沒有變。
我看了看他身後跟著的德國人,心裡有種古怪的感覺。
他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如果之前是因為德國美女在場,那麼現在,那三個德國人根本不會中文,他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事情到這份上,他還想隱瞞?承認自己的身份有那麼難嗎?
以我對悶油瓶的瞭解,既然身份已經暴露,他就不會在演下去,然而這次,他似乎沒有承認自己身份的打算。胖子與我對望一樣,顯然對於‘張禿頭’故意岔開話題一事同樣不解,但胖子這人很看得開,張禿頭說完,他打了個哈哈,沒再說其它的,只當先前那一幕是做夢,轉而問道:“我說張教授,聽你的意思,那玩意是鎖屍柱上的鎮水屍變的?”
‘張禿頭’擺了擺手,手上血淋淋的,我心說要演戲也別這麼敬業,便掏出潛水袋裡的止血藥,給張禿頭做了個簡易包紮,張禿頭一邊連連感謝,一邊搖頭道:“不錯,但不全是。那東西應該是還沒被綁上去之前就產生了屍變,直接沉入了水裡,粽子在水裡雖然不能動,但也死不了。”
我心裡暗笑,心說一個海生物研究教授,什麼時候連粽子的變化都開始研究了?但他既然不願意承認身份,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於是對他說,麻煩張教授說詳細些,讓我們這業餘人員長長見識。
張禿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氣的解釋道:“屍體的變化千奇百怪,這裡頭學問很大,我也不是專業的,有機會你們可以請教別人。”
胖子也將自己肩頭的傷包紮好了,他道:“得了得了,別在這兒敘舊,你們演的不累,胖爺我看的累,這麼小一個地方,也不嫌憋屈。”說完,胖子看向張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