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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依舊沒聲音,我冷汗頓時就出來了,因為我幾乎已經將鬥裡的所有人都說了一遍,但他還不回答,那他是誰?難道是鬼嗎?
我有些警惕了,片刻後,大約是我太久沒出聲,那邊又開始刮地板,只是聽聲音,那個人似乎快要力竭,節奏和聲音都越來越小,越來越不協調,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一樣,一時間我也有些急了,只能先撇下身份的問題,換了一個路子,又道:“你現在是想從裡面出來?”
對面颳了一下,表示yes
我道:“現在不行。你應該知道,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對付這塊封石,我必須要時間來想辦法,你能等嗎?”對面沒有出聲,顯然,他可能不能撐太久了。
我有些頭大,又道:“除了破壞封石,我現在哪些方面可以幫到你?食物?水?”當我說到水字時,裡面猛的颳了一下,就如同突然發狂的猛獸。
第四十八章 (下)
我明白過來,連忙從隨身的打撈袋裡摸出水袋,想了想,我自己還是先灌了一口,將自己灌飽後,我將水袋從圓弧的縫隙中塞了進去,緊接著,對面便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我又問了兩個問題,根本就沒人再回答我,甚至連那種刮地板的聲音都沒有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給耍了,難道對面真是路人甲的人?又或者是德國人?
但就在我懷疑時,從封門石後面,突然傳出了人的聲音。
那種聲音簡直不知該怎麼形容,嗓子嘶啞的彷彿一支四面漏風的笛子,如同含了一把沙子在說話一樣,聲音十分低弱刺耳,我甚至分別不出他在說什麼。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裡面的人應該是因為乾渴而失去了發聲功能,看來我如果再來晚一點,恐怕裡面的人離死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猛的,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照這樣的情形看,裡面的人顯然被困了很久,這麼一想,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二叔的人,但我之前問他是不是二叔的夥計,他怎麼不回答?
說話的聲音還在繼續,但那種嘶啞的如同破鑼的聲調,我實在是聽不出來。
他在說啥?
聽發音,好像是過節,這***命都要沒了,還過個狗屁節。
我忍不住道:“你先別急,再喝點水潤一潤,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但聲音依舊沒有停,對面的人依舊在重複一個發言,聽的我幾乎要不耐煩時,我突然聽明白了,隨後,渾身都打了個激靈,雙腿一軟,整個人幾乎跪下來。
他說的不是什麼過節……他在叫小邪。
靠,這是我二叔偶爾溫情氾濫時對我的稱呼啊。
但……二叔不是依舊死了嗎?那這裡面的人是誰?難道真是胖子所懷疑的那樣,之前那個二叔,是我物質化出來的?
之前,我也曾經懷疑過那個二叔是不是我物質化出來的,畢竟二叔的死對我打擊太大,任何一點能推翻他死亡的證據,我都想去證明。|
但當時的情況卻不一樣,先是悶油瓶去探路,直到他發現對面有人後,悶油瓶才回來叫我們,也就是說,在我還沒有想到二叔時,那個二叔就已經存在了,他不可能是悶油瓶物質化出來的,第一,悶油瓶沒必要,也不可能想到二叔,第二,悶油瓶是個慾望很少的人,如果他真的物質化,我懷疑他最大的可能,是物質化出一張舒適的床,然後躺上去睡覺。
所以,當我看到二叔骨瘦如柴的那一刻,雖然我很希望他是被物質化出來的,但潛意識的理智告訴我,那是個真貨,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裡面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叫我?
其實,這個稱呼是小時候經常叫得,但長大後,一般就很少叫了,只偶爾家人聚會,長輩們懷念之際會對我這個快滿三十的的老男人叫一聲小邪,我實在難以相信,這個稱呼會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叫出來。
裡面的人究竟是誰?
我腦海裡轉了很多念頭,但戌時,我聲音幾乎有些發抖,道:“第一個問題重來,如果是,你就刮一下,你是……你是我二叔嗎?”
“咔……”對面響起了熟悉的摩擦聲,緊接著,對面的人也沒有再喚我的名字了。
我整個人的神經幾乎都跟著緊繃起來了。
我不信。
我親手火化的二叔,而且,當時雖然有物質化存在,但在我還沒有想到過二叔時,悶油瓶就已經發現他了,那麼也就是說,那個二叔不可能是我物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