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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黑了,道:“上山下鬥不怕苦。”
這暗號我們下這個海鬥之後,一直都沒有用到過,按理說,鎮水屍就是想學也學不會,我心裡明白過來,道:“是個真貨。”緊接著我道:“胖子,你的影子去哪兒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胖子一臉鬱悶。人都是有影子的,在民間傳說中,凡是沒有影子的,就是鬼物,這個說法,幾乎人人都知道,無怪乎灰老鼠嚇的臉都綠了。
但胖子顯然不是鬼,我在原地一琢磨,突然反應過來,驚道:“小哥,不好,恐怕這條通道也有門道,估計裡面有什麼放射性材料。”
悶油瓶顯然一點就透,他微微一頓,便點了點頭,道:“不宜久留,快走。”
胖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便扯著他換了個位置道:“你體積最大,容易中招,走最前面。”
其餘人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我便一邊走一邊解釋,道:“這種現象其實不是沒有的,在亞馬遜周邊的一些原著居民裡面,就流傳著一種遊戲,就是取當地的一種石頭放在密封的屋子裡,然後人在屋子裡坐上幾分鐘,再出來的時候,影子就沒了。事實上,那種石頭是一種放射性隕石,大多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對周圍的光源也會產生改變,所以會出現影子消失的狀態。”
果然,我們沒走多久,同子的影子也消失了。
放射的針對性,體積越大的東西中招越快,如果估計的不錯,下一個中招的就是黑瞎子的夥計,接著便是我。我們才走了沒多久,就感覺到大腦突突的跳動,顯然,這種放射物質正在對我們起作用。
此刻,我對張家的祖先已經無話可說了,這絕對是一批超越了時代的人,在遙遠的過去,竟然已經懂得,用放射性物質來設計機關,簡直就是坑人。
第三個中招的是黑瞎子的夥計,由同子扶著,但同子臉色突然變了,最後聲音低沉道:“爺,他死了。”
我驚了一下,踱步上前,探了探那夥計脖子的大動脈,果然已經停了。
黑瞎子臉上的笑終於褪去了,墨鏡外的下半張臉顯得沉甸甸的。
須臾,我道:“把人放下,繼續走。”沒有人反對,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它佈滿荊棘,沒有任何時間讓我們去悲傷。
我不知道三樓有什麼,但救下他和黑瞎子時,兩人都已經是極度虛弱。黑瞎子底子比較好,灌了些葡糖糖和吃食就緩了過來,雖然這個夥計我們也沒有虧待他,但底子到底沒有黑瞎子硬,這一番折騰後,終究還是死了。
甚至,從頭到尾,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一刻,我有些理解黑瞎子的沉默,這些人都是跟著他下斗的,我想,沒有哪個喇叭,是抱著讓手下送死的念頭下斗的,但這一行就是如此,一夜暴富縱然令人心動,這背後的代價也是極其慘烈的。
接下來沒人再說話,雖然那個夥計不是我們的同伴,但一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我們的隊伍裡,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同樣,也無法讓人的心態繼續輕鬆。
墓道比較長,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此時,我們所有人的影子都消失了,唯一還有影子的是悶油瓶,不知是因為他最瘦,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我不願意去想,因為每當我往深處想的時候,文錦的話就會浮出腦海:在那塊隕玉里,她看到了所有人的過去,她說,悶油瓶不是人。
但當我看到悶油瓶渾身的傷時,就下意識的想否決這句話。
不是人是什麼?會受傷會流血,甚至會像貓一樣曬太陽,難道要告訴我,悶油瓶實際上是隻千年大粽子?
在這條墓道中,我們至少走了一個多小時,它的走勢大約也是根據氣孔的天然走勢建造的,也不知那種放射性物質究竟放在哪個部位,總之,我們的影子一直沒有恢復國,一行六人,安安靜靜,就如同走在墓道里的遊魂。
然而,就在這時,在我們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一種昏黃的光芒,似乎是蠟燭,又像是風燈,在漆黑的墓道里,顯得極其詭異。
顯然,我們的出現,也引起了那團光源的注意,它逐漸向我們飄過來,等飄的比較近時,我發現了,是一個黑衣大漢。
他臉上明顯露出驚訝的表情,特別是在看到黑瞎子時,他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對著黑瞎子鞠躬。
黑瞎子終於笑了笑,對我道:“小三爺,我回歸部隊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誰的人馬嗎?那就來見識一下吧。”說著,他朝著那個黑衣大漢走過去,那個大漢神情雖然乒,但還是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