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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石沒有交易記錄,他也不敢去正規場合賣,私底下賣,成色太好,又沒有遇上大主顧,因此一直沒有出手。
後來,熱合曼細細琢磨,覺得這事兒還有更大的商機,因為有玉出的地方,基本都連著整條的玉脈,它不像一些其它寶石,可以這裡分佈一點,那裡分佈一點,玉石的形成,跟大型的地質運動有密切關聯,因此不可能單獨冒出幾塊原石。
熱哈曼也是由此判斷,再他當初找出原石的附近,肯定有大型的玉脈。
他說我,我問道:“這裡離你所說的地方,走過去要多久?”
他道:“兩天左右。”
我忍不住笑了,道:“花兩天的時間,無意間走入雪山深處,您說謊之前,是不是該好好打個草稿?”熱哈曼頓時愣住了,維吾爾族人連忙出來打圓場,乾笑道:“老闆,沒想到您耳力這麼犀利,實不相瞞,我表哥是有隱情的,關於他去雪山的目的,實在是不能說。”
我打量了他們兩眼,越發覺得這二人不可信,做生意最是複雜,一步走錯就有可能滿盤皆輸,雖然我做生意不算有什麼大本事,但最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他們所說的這條玉脈,就如同一大塊肉,固然想吃,但能不能嚥下去,還是個未知數,再加上這兩人遮遮掩掩,實在犯不著,我說著便道:“既然不便說,那就謝謝二位的款待,花生米挺不錯,我能帶路上吃麼?”
維吾爾族人愣愣的將一碟子花生米遞過來,道:“可以、可以……”緊接著,他像是反應過來,連忙拽住我的胳膊,一臉快哭得表情,叫道:“老闆,別啊,咱們可以慢慢談嘛,生意不都是談出來的嘛。”
我覺得這人極其靠不住,便道:“我如果不想跟你談生意,就不會坐你的車來這兒,是你們自己不願意談,我有什麼辦法。”
維吾爾族人和熱哈曼對望一眼,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熱哈曼道:“老闆,您說的對,這做生意講究個誠信,既然如此,我也就是話跟您說了,發現這條玉脈,還是兩前的事情……
緊接著,熱哈曼跟我講起了他的經歷,然而,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段經歷,居然會跟我想要尋找的人有莫大的關聯。
21年11月,格爾木陷入了一片冰天雪地,將近年關,所有的生意都淡下來,不管是旅遊的還是跑玉石的,全都回家準備過年,一直以來喧囂的格爾木,在冰雪下安靜了。
這裡位於中國的西部,依著崑崙山,左靠西藏,右靠甘肅,前臨巴蜀,後靠新疆,一如冬,便是大學肆虐的天氣。熱哈曼是本地居民,平日裡主要靠給遊客賣特產瓜果為生,當然,偶爾也倒騰原石,但大多都是一些被判定為劣質的原石,在背地裡搗鼓,日子也算平順。
但僅僅只能算是平順而已,來格爾木的,很多都是寶石界的富豪,那有錢的氣派,讓人羨慕不已。
誰不想有錢?熱哈曼也想,但他就跟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僅能想想而已,想完了,還得老老實實的做生意。
熱哈曼記得很清楚,時間是11月得14號,那天已經是下大雪的第三天,路面都凍了一層冰渣子,冰渣子上面覆蓋了厚厚的繼續,馬路上沒有車輛,行人也少的可憐,家家都是關門閉戶,躲在家裡烤火爐。
但偏偏每年這個時候,總有一些神經搭錯線的遊客,就喜歡來看雪,一門心思要看冬季的崑崙山脈,崑崙山綿延無際,入山的地方有很大,但格爾木算是比較官方的登山地,因此即便到了淡季,依然會有一些遊客,只不過僧多粥少,本地做生意得,大多都歇業,唯一正常營業的,恐怕只有熱哈曼這種,將錢看的很緊的人。
即便是快要過年,即便已經白雪皚皚,他還是想抓住今年的最後一撥遊客撈一筆。
讓熱哈曼印象深刻的是當天他接待了很多遊客,比往年這個時候都要多,並且還成交了兩門地下生意,當天快要收攤的時候,他接待了最後一位遊客。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熱哈曼說道這兒,指了指我,道:“比您要年輕一些,但都長得挺好看。”
那個年輕人身體似乎很好,不像其他遊客一樣,將自己裹成一個胖乎乎的包子,熱哈曼想:這沒準兒是練過功夫的人,否則怎麼會這麼耐寒?
由於是冬季,熱哈曼儲備的瓜果不多,當天生意出乎他所預料,所以當年輕人走到他的攤前時,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已經賣光了。”
年輕人雙手都揣在褲兜裡,他看了看熱哈曼空蕩蕩的攤位,道:“附近的旅館都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