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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片刻後,熱哈曼也被扯了出來,熱哈曼大約已經聽說了我要連夜趕路的事,神色焦急的衝出來,一開口就是:“出什麼事了?這麼晚可不能走……”
我惦記著先前的長脖子,道:“你們守夜,卻守出了一個怪物,現在還問出了什麼事?先離開再說,別被那玩意盯上。”
我這些年見識的詭異生物不在少數,那東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們帳外,竟然還能不留下痕跡,鐵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且就那脖子的長度,也絕對不是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打定主意,道:“情況路上再說,現在馬上收拾東西,走。”
我們回了營地,虛驚一場,集合人手後,收了帳篷和裝備,開始在風雪中開拔。
第十一章
在風雪肆虐的夜晚跋涉,絕對是一個,冒險的舉動,但此刻不冒險也不行,馮廣和嚴大川都見識過那個長脖子的東西,將其描繪給維吾爾族人和熱哈曼,兩人原本是不願意在夜晚開跋的,但一聽馮廣二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也不敢多待了。%&;*";;
維吾爾族人直道:“媽呀,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脖子跟長頸鹿一樣?”他大約是在腦海裡想象,也不知想象出了什麼,狠狠打了個寒顫,隨後裹緊自己的衣服。
夜晚行進十分困難,手電筒的光芒有限,遠處被用來當座標點的雪山也看不清楚,非常容易迷失方向。熱哈曼為了不發生失誤,便在前面開道,只能透過偶爾出現的星辰定位。
越往前走,積雪越深,最後一腳踩下去,雪直沒入小腿,有時候拔都拔不出來。
熱哈曼見了這情況,憂心忡忡,道:“不行,這麼下去太危險了。現在雪層厚,而在這片雪原下面,有凍石,石頭和石頭之間,形成了很多孔洞,萬一踩重,輕者都會掉進大窟窿裡。”
馮廣喝著白氣,嘴唇直打哆嗦,道:“輕……輕者還會掉石窟窿裡,那、那嚴重的會……會怎麼樣?”
“嚴重?”熱哈曼道:“運氣好踩到大窟窿,充其量就掉下去,下面的石窟大多不會太深,還有雪墊著,摔下去也沒事,就怕踩到小窟窿,踩如石頭與石頭間的小細縫裡,一腳下去,十有八九,腳踝會骨折,到時候別說用腳走,爬起來都困難。”
馮廣一聽就有些害怕,下腳也不那麼利索,看向我,道:“老闆,要不咱們緩一緩吧?”
我還沒開口,嚴大川便罵熱哈曼道:“少在這人危言聳聽的,我們老闆上山下海什麼沒見過,還怕幾個石窟窿?”一邊說,一邊看向我,臉上明顯帶著討好的神色。
本來這種關頭,我是不應該笑的,但嚴大川這討好的舉動太過於明目張膽,就像一條搖尾巴的哈巴狗,讓人忍不住樂,於是我道:“不錯。”
嚴大川立刻喜上眉梢。
頓了頓,我道:“但凡事小心沒錯,把你裝備包裡的衛生巾拿出來,全部塞進鞋裡,把腳踝包起來。”
嚴大川愣了愣,道:“老闆,原來你當初帶這女人的玩意,還有這妙用,我還以為……”他最後一句話沒敢說完,馮廣之前被他一陣搶白,早等著抓他痛腳,聞言立刻道:“還以為什麼?難不成以為老闆是娘們?或者以為老闆是雙性人?”
我一聽,臉都黑了。
他大爺的,都這什麼跟什麼?有這麼拍老闆馬屁的嗎?還好我不是三叔,我要是三叔那性格,這倆小子絕對得吃不了兜著走。
“靠!”嚴大川爆了句粗口,道:“不帶你這麼冤枉人的,我以為是老闆特殊嗜好,雪山這麼冷,晚上夾著這玩意,都不用起床撒尿,被窩裡就解決了。”
我一忍再忍,最終沒忍住,踹了嚴大川一腳,道:“少他媽屁話,快把東西拿出來。”
馮廣接了句:“就是,老闆要真這麼想,帶尿不溼不更方便。”說完,估計是反映過來,連忙去翻裝備包。這兩人一路上胡扯後退,有時候看了實在可氣,有時候又覺得好笑,大概年輕人都這樣,我和胖子不也一路這麼過來的,平時互相拆臺沒關係,關鍵時候別扯後腿就行。
我們原地將腳拔出了,脫了鞋往裡面墊衛生巾,腳都凍麻木了,又冷又僵,鞋子雖然是隔水皮,但寒氣順著細縫透入鞋裡,總覺得溼寒,如今被棉花一隔,這一冷一熱、一硬一軟的差距,簡直讓人骨酥。
由於沒有睡足,跋涉途中更是又冷又困,其中的滋味不消多說,為了鼓勵眾人,我承諾道:“趁夜穿過這片雪原,過了雪原就紮營,讓大家睡個飽。”
果然是威逼不如利誘,在極度睏乏下,眾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