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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的彩虹。
還未靠近冰崖,就已經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我,那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雪山裡的東西。
一截很長的鐵鑿,三分之二都打進了冰崖前的堅冰層裡面,裸露了三分之一在外面,頂端還有一個鐵帽。
熱哈曼見了,解釋說,這截東西應該是悶油瓶打進去的,冰壁光滑,繩索沒有可以捆綁的受力點,所以便人為的打一根鑿子進去,將繩索栓在上面,作為受力的保險繩。
他說,他當時離開時,悶油瓶就是蹲在這個位置,在跟現在差不多的時間,整理著繩索。
我想象著那副嘲,忍不住眯了眯眼。
悶油瓶實在是一個勇者,雖然我這些年膽子大了不少,但如果真讓我一個人進入雪山深處,我恐怕根本無法做到,沒有進入過雪山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孤寂感的。
但是張起靈做到了,一個人,一隻裝備包,一把刀,走入了雪山整整半個月。
這不是人,這***是神,而是是神經病的神!
按照原定的計劃,我是讓熱哈曼將我送到這裡,畢竟他不願意去,於是我停下來,示意他可以走人,放下裝備包,開始檢查那根鐵鑿。
鑿子很牢固,被冰凍的很結實,不需要我再打一根,直接將繩子套上去就可以了。接著,我拿出手套、繩索、冰刀等一系列裝備,但做到一半時,我發現熱哈曼還沒有走。
他站在懸崖邊上,一動不動盯著我手裡的動作,我忍不住道:“難道你準備在這裡休息?”確實,現在已經夕陽西下,如同他現在上路往回走,走到玉脈的位置,起碼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左右了,這在雪山裡,確實比較危險,他如果準備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走,那倒也無可厚非。
我問完,熱哈曼神情有些遲疑,他道:“我想,我應該跟你一起去。”在雪山裡,多個人就多份照應,即便不說互相幫忙,至少對於心理上來說,也可以驅散那種可怕的孤獨感。
我確實很希望能有人陪我走,但熱哈曼,我記得他是很忌諱前面的路程的,因此,他說出這句話,我覺得有些意外。|
想了想,我明白過來,他是怕我出了什麼事,玉脈的生意泡湯,於是道:“我會很安全的回來,既然你不想去,不用勉強。”帶這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反而容易壞事。
熱哈曼還在遲疑,我覺得,他跟我一樣,是個挺糾結的人。
待我將各種裝備都整理出來,扣上繩子,帶好手套,背上裝備包時,熱哈曼終於下定了決心,道:“不行,我還是要跟您一起進去。”
我忍不住失笑,道:“那還等什麼,走吧。”要是平時,我可能不會帶一個陌生人,但按照我的預料,這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危機,況且熱哈曼畢竟是在雪山腳下長大,總會比我多一些關於雪山的知識。
這種繩子是一整條折成兩段使用的,不需要綁在固定物上,只需用鐵釦套上去,便可以達到穩固的目的,下去之後,拽著其中一根繩子抽,便能將整條繩子都收回來,是近年來登山人士的熱賣品,算是一項新設計,比以往我們用一根繩子就必須丟一根,已經顯得很方便了。
這個懸崖我並不清楚有多高,因為懸崖下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騰起的雪霧,將下方的環境完全遮掩了,肉眼看去,下方十米左右的地方,就開始雲煙霧繞。
這條繩子總長是四十米,摺疊後的可用長度是二十米左右,但由於我們到時候還要沿著這面懸崖返回,因此我並沒有摺疊繩子,而是直接用單繩,使得長度達到了四十米。
四十米已經是一個很高的高度,我估計應該差不多夠用,便握著繩索,捏著冰刀當下往下,熱哈曼沒有什麼經驗,在我的上方,動作僵硬而遲緩,我鼓勵他放鬆,別緊張,熱哈曼苦笑:“人老了,還要你們年輕人來安慰。”
對這句話我很有意見。
古人說三十而立,我也不過而立之年,正值鼎盛,至於熱哈曼,大約也就比我年長几歲,他這個說法,實在很佔我便宜,我便道:“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多爬幾次就習慣了。”
熱哈曼嗆了一下,道:“那可得要了我的老命。”
我看的出來他確實很緊張,便沒有再刻意為難他,很快,我們穿過了雪霧層,懸崖下方的景象也展現在眼前。令我意外的是,下方是一條冰河。
確切的說,是一條冰道,由於被凍的很結實,乍一看,就像是一條冬天結了冰的河道,東西走勢,河道的另一邊是冰川地帶,高低不平,參差突兀,人根本沒有辦法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