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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點兒都不懂,片刻後,她請出了一個老人,老人聲音沙啞,用流利的漢語,慢吞吞的請我們進屋裡喝杯茶。
我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心說啥都還沒開口,沒想到真有茶喝,我和胖子進去後,也不客氣,跟老人家說明了來意,說我們是來找人的。
緊接著,我拿出悶油瓶的照片,問他有沒有見過。
事實上,這個蒙古包,已經是我們擺放的第五個,前面的四個,都無功而返,而且它們彼此間距離太遠,一天走下來,腿都酸了,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
老人家叫扎巴爾,他眼神不太好,摸出老花鏡戴上盯著悶油瓶的照片看,胖子一見,忍不住壓低聲音道:“這眼神,估計懸了,就算小哥曾經打他面前過,估計也不知道了。”
聲音雖然小,但畢竟坐在一個屋裡,扎巴爾還是聽見了,他推了推眼鏡,慢吞吞的用漢語道:“這個年輕人,我見過。”
“你見過……”胖子嘿了一聲,猛的反應過來,道:“你見過!不是開玩笑吧?您可瞅仔細了,照片上的人長得白白嫩嫩,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不是大街上的甲乙丙丁,您別看花眼了。”
扎巴爾又重複了一句,道:“我見過。”頓了頓,他道:“你們是他的什麼人?”
我心中一動,聽這意思,這人跟悶油瓶似乎還相處過一段時間,於是我說道:“是兄弟,照片上的人,是我們很要好的兄弟,失蹤兩年了,我們追著一些線索,發現他到過內蒙古,才追到這兒來的。”
扎巴爾點了點頭,讓兒媳端了奶皮子進來,示意我們喝茶,接著便道:“我一共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兩年前,一次是在六十年前,他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那時候,我跟我孫子差不多大,這麼高,他還抱過我。”
胖子一口奶茶差點兒沒噴出來,盯著扎巴爾,道:“您今年高壽?”
扎巴爾比了個手勢,道:“七十了。”
我心裡頓時就警惕起來,正常人見到悶油瓶這種情況,肯定會很震驚,但老人的敘述中,卻很正常,甚至充滿了一種崇敬和追憶。
我不動聲色,和胖子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警惕起來。
扎巴爾像是察覺到我們的動作,他道:“年輕人,不要害怕。”頓了頓,他道:“你們真的是他的好朋友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跟你們講一講。”
我見他不信,又掏出另一張壓箱底的照片,指著照片上的三個人,道:“看見沒,我、他、還有旁邊這個胖子,我們真的是好兄弟,穿一條褲子的。”
照片也是雅布達回來時拍的,胖子來杭州看我們,為了不讓悶油瓶發黴變質,我們拖著他出門,在西湖邊上拍了張相。
如今,照片裡的年輕人,還是我七年前認識的年輕人,但我和胖子,一個已經知天命,一個已經步入中年了,說起了,真是無不感慨。
扎巴爾看了這張合照,才開始緩緩講述起來兩次相遇。
首先是六十年前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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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 ; 時光
那一年是冬天,扎巴爾十歲,草原上佈滿了大雪,羊群已經賣的賣,殺的殺,蒙古包外,只有幾條牧羊犬。
扎巴爾的父親跟隨者獵人們出去打獵了,這個時節雖然大雪漫天,但內蒙古的草原並不無聊,草原深處,還沒有被人類踏足的地方,依然生活著很多動物,狼群、鹿群、雪兔,冬天,是狩獵的好時節。
家裡只有母親和他,以及一個三歲的小妹妹。
他坐在母親懷裡喝熱乎乎的奶茶,風雪擊打這蒙古包,刷刷作響。
這時,外面安靜的牧羊犬突然叫了起來,扎巴爾以為是爸爸回來了,跑出母親的懷抱,蹬蹬蹬揭開蒙古包的垂簾。但外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厚厚的積雪,零散的枯草,再過不久,連這些枯草估計也會被淹沒吧。
那時的巴扎爾還是小孩子,跟現在過早接觸電腦,過早架上眼睛的城裡孩子不同,十歲的他眼珠子黑溜溜的,眼裡的天地,都是很清澈的,他看到,在地平線上,有一個人東西正在移動。
那個東西太遠了,看不清是人還是動物,於是他一隻站在蒙古包的簾子外張望,最後他的母親也加入了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