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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要感謝天,便跪在地上,向天拜了幾拜。不久,他伸手摸到了光鏡,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他看見自己很老了,像一個老頭,忽然,這個面孔不見了,出現另一個人,是一個女人,長得那麼漂亮,活生生顯在鏡子裡面,望著她,他精神一下子來了,他看見了尾妃,一個賜予三次生命的女人。他對著鏡子裡的她說:“尾妃,你好,你在哪?”
鏡子裡的她說:“我在神星,葉雲,我一直在等你,你辦完事,馬上就來吧!佛祖他也很想見你呢?”
“佛祖?誰是佛祖?”
“如來佛祖啊!”
“啊!”葉雲吃了一驚,問:“世上真的這樣一個人嗎?”
“你到了神星,就知道了,努力吧!抓住飛天大道,就可以來了。”
“不,我不,我不要,我已經有了妻兒,我不可以離開他們!”
鏡子的女人回答:“人世間的感情,都是縹緲的,你又何必如此執著,你本來就屬於神星,難道你要做第二個飛天大道。”
“第二個飛天大道?什麼意思?”
鏡子的女人回答:“世間的事,總有幾分相似。惡人相似與惡人,俠客相似與俠客,成功的商人相似於成功的商人,飛天大道也同你一樣,他也有一段美麗的‘神話’,在宇宙英雄榜上,他排名第8,但是,宇界以宇法作為後盾,功不抵過,就算他曾經為宇宙做過多少事,也不可以逃避迴歸神星的命運。”
葉雲問了一句:“在宇宙英雄榜上,我有排名嗎?”
“你?”鏡子裡的女人搖了搖頭,補充道,“如果你不殺死天俠,應該會排在英雄上裡。現在你只能排在宇宙殺手榜裡,地球殺手葉雲排名第9位,一共殺人130多億。”
“什麼,我排在殺手榜中裡,怎麼可能呢?我至少也算是一個英雄啊!有沒有搞錯,是誰排的名?”
“百曉生!”
葉雲苦笑說:“我為宇宙做了那麼多事,卻排在一個殺手榜裡,即使我去了神星,也沒有面子,我怎麼去見佛祖?一定要改過來,我不是天俠的替代品,我是一個英雄。”
尾妃也顯得有些無奈,衝他一笑說:“來改也要你自己來啊,早點將飛天大道擒拿,改寫自己的排名吧!”
葉雲說:“可是,我怎麼找到他呢?他有意躲著我,不出來。”
“這面鏡子。”
“它——”
“這是一面神鏡,葉雲,他會告訴你飛天大道的藏匿之地。”
葉雲一骨碌爬起來,一年來的等待不就會這一天嗎?他哈哈一笑,興奮說:“真的嗎?鏡子真的會將他的隱慝之所照出來?讓我試試。”
他將神鏡握住,不久,鏡子裡的尾妃不見了。然後,他看見了雲海,霧一樣的雲海在天際間飄飄浮浮,就在雲海之中,還有另一座看不見的雲峰,那座看不見的雲峰像雪一樣白,上面什麼樹都沒有,只顯出一座山,山頂上橫飛著一片白雲,有一個老頭正靜靜坐在白去之上,他的葫須很長,從下巴掉到了白雲裡面。
老人閉目養神,看上去那麼悠閒,自在,似乎人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白色長袍將他的全身蓋遍了,可以想象正沉醉在某種意境之中。
此人正是他辛辛苦苦找了2年的飛天大道。望著他,葉雲卻並沒有驚喜,畢竟這是他的長輩,一個栽培自己的長輩。一個能在宇宙英雄榜上排名第8的高人,可以想象,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他閉上眼睛,感覺到身上的每個細胞正在溶化,自己除了靈魂之外,什麼都不曾擁有;他又感覺到自己正在飛翔,化成了煙,化成了霧,化成了水氣,化成了真空……
睜開眼睛時,他已經來到了飛天大道所站的那個山頭,在那片白雲之上,飛天大道正忘我盤坐著,彷彿一切在他的心目中,都已經不復存在。
“祖師爺,孫兒叩見!”
葉雲跪倒在他的面前,良久沒有站起來。
飛天大道不聞不問,也不睜開眼睛。
葉雲跪久了,才抬起頭,望著閉目養神的祖師爺,他看上去顯得有些憔悴了,當年教他功夫的情景又上心頭。他又叫了一句:“祖師爺,是我,是孫兒來看望您老人家了。”
飛天大道身體轉動起來,就像一個磨盤一樣,轉動著。
葉雲不知道怎麼辦,他不能在飛天大道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出劍,可是他不聞不問又讓他顯得無可奈何。終於,他覺得沒時間再磨了,就說:“祖師爺,孫兒也是迫不得已,是受神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