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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落了漆,寫著“閒雲莊”的牌匾有點裂,地上青石板有幾塊爛了,屋頂的瓦片有些碎了……整座山莊看起來就是四個字。
年、久、失、修。
秋色無韻默默地看著身前野鶴花花綠綠的背影和金光閃閃的腰帶,嚴重懷疑他是挪用了公款給自己置辦衣服了。
野鶴帶著她,穿過前廳,沿著廊道走了挺遠,才到內堂。秋色無韻從內堂的窗戶看到外頭有個大湖,水面上晶晶點點的,煞是漂亮。
“這湖挺漂亮吧?”
野鶴在主座上坐下,拿了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他注意到秋色無韻看著窗外,抬手一揮,靠湖的那排花窗全開。
“師傅我就是看中這湖才把山莊建在這裡的。”
秋色無韻走到窗邊,感受到自水面吹來的涼風,讓她體內的陰息也跟著泛出涼意,遊走起來。
有水的地方。
她好像無意中找到了合適的門派呢。
從內堂外面的廊道里,嗒嗒嗒的腳步聲傳來,頻率略慢,聲音發沉,預示這來人的心情。
“老頭,你又晃悠到哪裡去了?說好的二十個徒弟呢?”
秋色無韻聽這聲音清靈靈發脆,分明是個年歲不大女孩的聲音。她朝門口看去,正見著一個穿著花衣布褲的**歲丫頭跨進內堂。
小丫頭梳著小辮,圓臉大眼,長得精靈可愛,只是臉上表情憤怒,破壞了那長相。
她一跨進來就雙手叉腰,對著野鶴就埋怨開了。
“今早最後兩個師弟都叛出師門了,我都沒人砍柴了,你還不快點去找些徒弟回來!”
她言語間毫無分寸,野鶴卻是非常不在意,一邊閉眼抿著茶,一邊捋著自己的白鬍。
“寒春小丫頭,不要這麼急躁,我這不是帶回來一個了嗎?”
聞言,被叫做“寒春”的小丫頭滿臉懷疑地看向一旁的秋色無韻上下打量。
她身材不高,眼氣不小,秋色無韻被她的眼神激得站了起來。
她算是剛進門的小師妹吧,所以就算這麼個豆丁也得是她師姐吧。而且聽她跟野鶴說話的口氣,像是非常熟稔的樣,身份不簡單吧。
見她站起來,寒春臉上緩和了些,想這小師妹倒是挺懂禮數。
“行了,你跟我來吧,你!”寒春又轉向野鶴,“你不要忘了今年我們要去門派大會,還有兩個月而已,你再不快點找些弟回來,我們連參賽資格都沒有了,師!傅!”
留下最後兩個重音給野鶴,寒春拉著秋色無韻就走出內堂。
對於寒春的無禮,野鶴連眼睛都沒睜開,兀自嘗手中茶的滋味。
寒春拉著秋色無韻走過一道又一道的廊道還沒有到目的地的樣,讓她覺得這閒雲莊破是破了點,但地方倒是不小,如果能好好修繕一下的話,也是挺漂亮的所在。
她把視線移回前頭拉著她走的小豆丁,真的覺得她……好小。被她拉著,感覺是,自家的小妹妹拉著姐姐去看什麼好玩的一樣,讓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輕快起來。
寒春一拉著她,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是七拐八彎地轉到這裡轉到那裡,最後走到了離內堂不遠的一個園,月洞門上頭掛著匾額,卻沒有字。
秋色無韻不解,如果離得這麼近,何必走那麼一大圈?
她回想剛才她們經過的地方,一看到的是不同的地方,房間,廊道,花園……腦中想到一個可能性。
這個寒春,該不會是在帶她參觀山莊吧?
到了地方,寒春放開小師妹的手,細小手指指了指園裡的主屋。“以後你就住這裡了。”
這兒?
“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園嗎?”
秋色無韻有些吃驚,雖然她只是玩家不會真的在這裡睡覺作息什麼的,可是這等於是她一個人的地方,感覺還真是不錯,像進入宅門深院的樣。
“當然。”寒春皺眉瞧她,心想這小師妹還不滿意嗎?“家裡還有別的更好的園,但是很多沒人收拾殘破了些,這園離我的寒春園近,有什麼好有個照應。”
還有啊。
秋色無韻心想可能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說不定其他的門派有更大給徒弟們住的園。
“那,謝謝……”她話說了一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寒春。
“我是你四師姐。”
呃……“謝謝……四師姐。”
秋色無韻內心淚流,雖說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要叫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