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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高階住宅區的鬧市口路邊有兩名武裝憲兵站崗。
這兒都是建築風格各異的洋樓,靠著荷蘭公使館很近的7號洋樓是國民政府交通部電政司隸屬的密碼檢譯所辦公處。
鐵門旁沒掛單位牌子,門也常關著,顯得這個機關有些冷寂而神秘。
院子裡西邊有三間平房,是單身職員宿舍。
這兒警衛嚴密,平日軍警不準閒人靠近。
自是很安全,但住了幾天總是挺煩悶,又不便外出與舊日朋友聯絡,楊斌遂買來一些舊雜誌翻翻,打發時間。
無意間,他讀到《大眾生活》第一卷第三期上有兩則過時的新聞訊息,其一為:“漢奸汪精衛在一個破舊的小孔廟內舉行他的所謂汪精衛南京自治政府的主席就職典禮,既未懸旗,也未鳴炮,因為這新政府還沒有旗,所以無旗可懸。
馮志同早年畢業於杭州之江大學,後赴日本留學。
回國後,在上海電臺譯製部工作過。
“一。二八”淞滬戰爭爆發時,他參加了宋慶齡;蔡元培領導的抗日救國總會,上前線慰問英勇殺敵重創日軍的十九路軍。
進密碼所的擔保人據說是中央審計局長陳其採,他是**級人物;老同盟會員;辛亥年上海大都督陳其美的堂弟。
換而言之,他就是當今政要陳果夫;陳立夫兩兄弟的堂叔。
二。
陳其採早在民國二年就擔任過南京臨時政府參謀本部廳長,資格恐怕比蔣介石還老哩。
這位老先生挺正派,恐怕不會為一個政歷不清的同鄉後輩作擔保!
況且,有人在上海舊報紙上看到過漢奸馮志同的照片,他站在日軍女間諜河野枝子身邊。
他是一張燒餅臉;塌鼻子,而我們所的馮志同儀表俊朗,氣質文雅。
所以,我想兩人也只是同名而已。”
楊斌聽堂兄如此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
況且,汪精衛手下的馮志同再笨也還不至於以同樣的名字打入南京的電政司密碼檢譯所從事間諜活動呀,他不擔心自投羅網嗎?
日寇侵華野心已昭然若揭,中日兩國外交關係有隨時斷絕的可能。
萬一使館人員撤離歸國,所有研究日本外交密電碼的報底來源也將隨之斷絕。
何玉慶接受了楊斌的建議,一面在青石板巷設電臺偵察,監視日本大使館的秘密電臺,從而取得日本外務省對外通訊聯絡的情報,一面加緊訓練報務人員,準備設臺直接偵收日本外交密電,以取得今後密電報底的來源。
同時也預見到中日戰爭在所難免,一旦戰爭打起來,進一步研究日帝侵華戰爭中的陸,海,空軍的密電,也是極為重要的。
與此同時,馮志同已被軍統治安組人員扣押並被押往軍統總部,新上任的軍統重慶區區長周覺民少將正對馮志同進行突擊審訊。
事發原因是那天大清早馮志同就離開西橋7號洋樓,悄悄地來到城西11號舊宅院後門口,與剛從已失控的中央監獄逃脫;仍留在這裡從事破壞活動的日本軍部女間諜河野枝子接頭時,被西區軍統憲兵聯合巡邏組拘捕,而河野枝子卻在幾個漢奸同夥開槍掩護下乘亂逃脫。
周覺民令馮志同交待通敵罪行。
他否認自己為日本人效勞,一口咬定他早在日本留學時就認識了河野枝子,並和她有過一段交往,完全是傾倒於她的清純美貌。
這樣的供述顯然有破綻,令余文樂難以置信。
審訊一會兒後,他失去耐心,令部下對馮志同實上刑。
一壯漢將雙臂被反綁住的馮志同踢倒在地,皮靴踩住他後背。
他嚎叫起來,連說願招供,接著供述了他在兩三年前確實是汪精衛傀儡偽政府的交際處長,只因覺得當漢奸遭同胞唾罵,沒前途才棄暗投明,離開南京來重慶為政府效力。
他確實是浙江湖州人,父親與陳其美,陳其採是世交,但因他少年時赴日本留學,陳其採並未見過他,只知道他確實是書香名門馮啟泰的二兒子,但他的履歷都是編造的。
馮志同坦承他因受日諜拉攏引誘才當了漢奸。
他擔心如果如實向當局說出實情肯定就進不了機密的密碼檢譯所。
余文樂震驚不已,他弄不懂的是馮志同脫離日偽政權來南京為何不改名換姓,仍用原名,卻又作了整容?
這顯得很矛盾。
當余文樂提出這個問題時,馮志同愁眉苦臉,答非所問, 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