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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過後,兩人怯意漸去,張幼謙唱道:不敢在午夜問路,怕走到了百花深處。就在此時,有一女子聲音道:人說百花的深處,有位老婦人穿著繡花鞋……
張幼謙大吃一驚,大聲問,是誰在唱歌?
我接著道,溫暖了寂寞。
百花深處走出了一名少女。
少女一身白衣,外面披著狐裘,看上去約莫十**歲年紀,在月光下顯得無比秀麗清雅,我抬頭望著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陳清揚美則美矣,卻多了世俗之氣。
我想起了乘風御龍、吸風飲露的姑射仙子,想起了動若驚鴻、翩若游龍的洛神宓妃,眼前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過,當我看到她手中的一朵野菊花時,我頓時生出警惕之心。
張幼謙嚥了口水,菊花盜?
女子點頭,是啊。
她承認的如此坦然,倒讓我有些不知所錯。在我想象中,菊花盜應是行事詭異、妖豔如東方不亮的人妖,或者行為粗魯、心性變態的惡魔,可站在我面前的確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仙女般的人物。
張幼謙道,聽說你對男人先奸後殺?
是啊。
張幼謙開始解釦子,口中道,咱們啥也別說了,先從我開始吧。我上去一拳,罵道,你瘋了嗎?
張幼謙道,野菊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死在如仙子一般的女人手中,也不枉一生為人了。
我揚起刀背砸在張幼謙額頭上,只見他一臉茫然,剛才怎麼了?
白衣女子笑道,你們是六扇門中的鷹犬?說著,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對彎刀,在月光下閃著凜冽的寒光。
我連說這位張少爺是啊,在下是七扇門物業服務的,你莫要殺錯人啊。
女子說放心,我殺人很溫柔的。
我心中暗罵,不是說陳清揚在這裡安排了二十多個暗線嘛,怎麼到現在還沒來?見我四處觀望,白衣女子道,你在等人?
我不可置否。
不用等了,都死了。
我與張幼謙對視,心說壞了,怎麼辦?跑啊!兩人撒丫子就跑,一道白光閃出,張幼謙撲騰一下撲到在地,沒有了聲音。
我心中後悔死了,難道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想到此,我來到白衣女子面前,疾聲斥道,你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顛倒,還有王法嘛?還有法律嘛?
白衣女子奇道,這些死在我手中的男子,都是覬覦我的美色,犯了貪、欲二戒,心中有垢,便不得圓滿了,難道我殺不得嘛?
我說姑娘,這裡是在大明,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男人貪圖你美色,雖然不對,卻也罪不至死,而不應由你的喜好來定人的生死。
女子沉思道,這些道理師父倒沒教過我,我下山時,師父說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能殺就都殺了。
我心說你師父跟男人有多大仇恨,才教出你這樣一個徒弟來,口中卻道,你師父說的對,不過只對了一半。
哦?怎麼講?
天下男人沒好人,但都殺了卻是不對。
為什麼?
你想啊,男人得耕地種田,捕魚打獵,若都殺光了,這些活兒豈不都是女人來幹了?時間一長,風吹日曬,臉上長皺紋,老得也快,你們就不美了。
師父說過,女人都是非理性動物,不要跟她講道理,當你試圖勸說對方一件事時,無論繞多少道彎,最終得繞到容顏相貌上,明白了這一點,對付女人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白衣女子點點頭,問,小捕快,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我不是捕快哈,我叫蘇猶在,在六扇門掃地。
女子道,當我想通這些事,我再來找你。
我指了指張幼謙,我朋友?她說點了他幾個穴道,不消半個時辰就會醒來。說著,白衣女子凌空躍起,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
陳清揚帶著眾捕快來到百花深處時,我正對著夜空發呆。原來那女子也會撒謊,我還以為那些捕快都被她殺了呢。
陳清揚問道,人呢?
走了。
你怎麼不留住她?
我說姑奶奶,就我這點微末武功,那人要真想殺我,我早就去黃泉路上報到了。我踢了張幼謙一腳,醒了,別裝死了。
張幼謙爬了起來,訕然道,陳捕頭,那廝狡猾的很,一個照面就把我穴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