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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優雅地拿到鼻子上,很誇張地嗅著,“哦……”
他邊嗅邊說,“好香啊!”
我怒不可竭地往前走了一步,他立刻把刀子壓進她的面板裡,血流了下來,簡疼得大聲叫喊。
“別動!”他說,“否則我就割斷她的喉嚨!”
我站在門口,呆若木雞,不知道怎麼辦好。我的腦海裡出現了某種希望和幻想,我想也許菲利普已經退到那個世界,他會跳出來救我們,把這個傢伙弄回他來的地方。
可是這並沒有發生。
那個人往前傾了傾,勃起的陰莖壓在簡緊閉著的嘴唇上,“張開你的臭嘴!”他命令道,“否則我就把你肚子裡的孩子給弄出來。”
她於是張開了嘴。
他把他的陰莖插了過去。
一陣衝動。如果我仔細考慮一下,我也許不會那樣做;我會擔心簡和未出世孩子的生命,也許就什麼都不會做。但我沒有想那麼多,我看到他的陰莖插進了簡的嘴裡,頓時失去了理智,發瘋地向他衝去。我跳起來,騎在他背上,手抓住他的頭。他也許會把刀插進簡的喉嚨,但就在那一刻,她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痛得尖叫一聲,暫時失去了控制力,我猛地拉他的頭部,將他從簡的身上拉了下來,抓住了刀子。刀子劃開了我的手掌,我不能說我不感到痛,但我不能停止,我用盡全力去扭他的脖子,直到喀嚓一聲,他不再喊了,軟軟地垂了下去。但他仍然纂緊了刀子,簡從他手裡抽出來,朝他的胯下捅去,鮮血湧過他鼓起的腹部,滾滾地流到床單上。
她抽了出來,又朝他胸口捅去。
我翻了個身,但仍擰著他的脖子,我們兩個都雙雙滾到了地板上。
我趕緊跳起來,以防他再站起來,但這次他沒有動。
他真的死了。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橘黃色的草地,也沒有粉色的樹林,沒有那個地方的任何痕跡。
簡還拿著刀子,身體像樹葉一樣不住地顫抖,不住地啜泣,眼睛裡充滿了恐懼,死死地盯著她身上的血跡,一邊不住地吐著口水,一行粘稠的唾液掛在下唇上。
現在我開始感到刀子切入了手掌,血從手的一側湧出滴到了地板上。但我顧不上疼痛,走到簡跟前,將刀子輕輕從她手中拿開,然後扶起她來進了另一間臥室。
“他們在派人跟蹤我們嗎?”簡哭著說,“是不是因為我不讓他們把你帶走,他們就跟蹤我們介”木是的。“我一邊拍著她的頭髮,幫她躺到床上,一邊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就是那個傢伙在搗亂,他在找我,而不是你。“
“也許他們會派更多的人來。”
“不。”我說,“不會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知道,但我確實知道,也許是菲利普所說的直覺吧!
“一切都過去了。”我說。
這一次我是對的。
是的。
第55章 把根留住
那天下午,我去把他的屍體埋了。
我事先把它切成了小塊兒。
第二天,我們收拾好東西,離開那裡,去了門多西諾。
四個月後,簡生下一個九磅重的男孩。
我們給他起名叫菲利普。
有時候我想,我是很幸運的。我為自已被拋棄而感到幸運。
雖然我的外表很普通,但我的經歷卻很不凡。我曾見過一般人所看不到的,也做過一般人所做不到的。我過得很幸福。
我已經意識到,我所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精彩的世界,一個充滿了奇蹟的世界。雖然我的本性使我不能充分享受它們,但至少我知道,它們確實存在。
我盡力把這些告訴我的兒子。
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曾經做過的壞事。我現在相信,也明白我曾經是那麼的壞。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也不管有多麼充分的理由,謀殺從本質上講都是很壞的行為。不論誰為了什麼原因都不應該殺人。
如果有上帝的話,只有他或她才能夠原諒我的所作所為。
我惟一可以說的是,我已經從錯誤中吸取了教訓。我所經歷的一切並非一無所獲。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
所以,也許我的一切旅程都有其特定意義,我生命裡那些毫無聯絡的看似散亂的事件都是命運的安排。
但我仍然在想,我們到底是什麼?是另類的後裔?是基因突變?還是是政府實驗?我疑惑,但是我不像過去那樣整天思考這些問題。這並非我生活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