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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他,這個時候不能強出頭。因為,槍打出頭鳥。
眾人躊躇不前之際,小鐘老師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大聲質問:“你們想幹什麼?!”她的胸口因為緊張而劇烈起伏。對面四個士兵都戴著黑色頭盔,沒有絲毫表情流露。
小鐘老師深吸一口氣,向前走去。田基從她身後跟了上去,一隻手插在褲袋裡,手心裡攥著裝滿硫酸的小瓶子。
一步,兩步,三步……那四個士兵毫無動靜。然而,當她走到距離對方十米處,四支槍齊刷刷地對準了她。
金的心裡咯噔一聲響,趕緊大喊:“回來!”
小鐘老師挺了挺胸:“請你們讓開……”
金聲嘶力竭:“趴下!”
話音未落,呯地一聲巨響,人群中頓時響起慘叫聲。迪波娜捂著胳膊,滿身是血。她身後二十多米開外的牆上,一個碗口大的洞正在冒煙。不過,她身上的大部分血來自站在她身前的兩個同窗。雙胞胎兄弟倆疊在一起倒在地上,鮮血四溢。
學生們驚呆了。
幾秒種後,不遠處傳來撲通一聲響。小鐘老師跪倒在地,磕頭似的俯下身去,滾圓的臀部撅了起來,側臉抵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散亂的長髮遮掩了她的雙眼,微張的嘴裡源源不斷地湧出鮮紅的液體。
一顆子彈,三死一傷。
田基站在一旁,難以置信地看著情人背上的血窟窿。一小時前,他還十分享受地撫摸著這個光滑如脂的部位,現在,那裡只有鮮血和翻出的森森白骨。他的眼眶紅了,插在褲袋裡的右手一點一點地往外挪。面前有四個人,用這瓶硫酸澆哪個好呢?當然澆那個開槍的!去死吧!
田基正要出手,卻被金和佟之毅從身後撲倒。兩人拼命把他往回拖:“別衝動!”
田基大叫著,掙扎著,騰出右手奮力一擲,不料裝滿硫酸的玻璃瓶在手心裡開了花。飛濺的酸液立刻在三個人的臉上、身上烙下了印記。
一名黑甲士兵飛速收起手槍,正如他飛速地開槍擊中田基的手。
濃硫酸混合著鮮血,田基的右手冒起了青煙。金的左眼上方被酸液灼傷,立刻紅腫起來,佟之毅則是右眼上方受傷,剛好和金對稱。三個人齜牙咧嘴地退了回去,人群立刻散開,遠遠地避開他們。留下的幾個好友則圍了上來。
江小惠緊張地檢視佟之毅臉上的傷,足球隊員們圍在隊長的周圍,周瑤攙扶著迪波娜來到金的身邊,波普緊緊握住了田基的左手。
幾分鐘後,其他班級的學生也開始試圖離開學校,結果都在大樓的出口被堵個正著。三幢大樓都只有一個出口,都被武裝分子牢牢把守著。
優等生雲集的高三1班也來到了流星樓底樓大廳。他們還沒看到血跡,就被濃重的血腥味給嚇住了。班長聞天結結巴巴地自言自語:“是不是7班的傢伙得罪了聯邦軍?”看到眼部紅腫面目猙獰的佟之毅向他投來煞神般的眼神,他閉上嘴,躲進了人群中。
正當師生們擠在各個出口前猶豫不決之際,學校的影片終端全部亮起。一個獨眼龍光頭用渾厚的男低音開始演講:“新城中學的老師、同學們。我們是火星自衛軍黑三師八團第一連的戰士,為了向地球聯邦軍發起特種戰鬥而來到貴校。三十年來,地球聯邦制定不合理的制度,一再剝削火星居民的勞動所得,又倚仗著武力,妄想撲滅火星人民的正義反抗。我們已忍無可忍。我們將以貴校為根據地,與邪惡的聯邦軍隊做堅決的鬥爭!希望老師同學們配合我們的正義行動,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或教室中。我們將在十五分鐘後按照花名冊逐一點名。如因此給各位老師同學帶來不便,請見諒。”
吉樂白了液晶螢幕一眼:“居然霸佔了我的放送站,還做出這麼乏味的節目,失敗。”
螢幕一閃,獨龍眼光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惹火,身穿黑色緊身吊帶皮裝的女兵。那些沒有目睹血腥事件的學生當中頓時響起一片口哨聲。女兵的聲音十分甜美,與她冷豔的外表很不相稱:“十五分鐘後點名。凡不在規定地點出現者,殺;凡有任何試圖擾亂管理秩序行為者,殺。”
“這一段很刺激。”吉樂難抑心中的戰慄,隨著人流返回教室。但他發現金和佟之毅等人沒有跟來。
流星樓底樓大廳裡,大部分學生都散去了。留下的十幾個人圍在傷員周圍。1班的聞天、塞拉和美夕等人也在其中。
金努力睜著紅腫的右眼,撕碎了自己的白襯衫,交給周瑤幫迪波娜包紮手臂上的傷口。佟之毅耷拉著紅腫的左眼皮,告訴江小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