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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仙姐姐彆氣嘛。”遷公子脾氣倒好,還撒嬌著想再拉她。心道:叫王梅兒挺好的,喚梅仙姐姐便越發的貼切。
“我沒氣,你問的‘一二三四五六七,二十一天不出雞’就是王八、壞蛋的意思,知道了吧!”梅兒拿梅枝砸他。
遷公子輕易的就接住了梅枝,酣愜的聞著花香,“那接下來的何意?”
“遷公子多能耐呀,要麼自己去悟,要麼就聽下回分解,找點其他的玩意來交換唄。”梅兒覺得這次站了上風,心情大好。
“那本公子過幾日再來找你求解。” 遷公子揚起梅枝輕點梅兒的鼻頭,“梅仙姐姐可別忘了登徒子。”
梅兒羞得一臉紅,忍著憤慨送他出去,郭開及護從已在坊外備車等候。
幾日裡,遷公子來得也算勤快,這種登徒子看著就討厭,梅兒就能避則避。
日中,梅兒得令在嬖姜坊後門等人。“咚咚咚”門響三下,過了數秒,“咚咚咚”很有規律的再三下,梅兒看左右無人,偷偷的取下門閂……
門外是一位長相平庸的公子,一件素白的長衫在冬季顯得如此單薄,風微微吹過卻透著股仙風道骨的氣質。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一道和煦的陽光讓人如沐溫風。
“是姚公子嗎?”感覺是位知書達理的公子,梅兒的問話也禮貌了些。
“正是。”姚賈拱手揖拜,手中一根將近臂長的竹簫推到額前。
以樂會友,想來顏雪是視他為藍顏知己,於是笑吟吟的迎進來,“我叫王梅兒,姚公子快請進吧。”
兩人快走到顏雪閨房,卻被遠處的遷公子撞見,他看到梅兒的水蘭長衫就興奮的揮舞著手往這邊跑來,“梅仙姐姐!”
以前不都是晚上來嗎?怎麼今天好巧不巧偏偏中午就跑來!梅兒忙讓姚賈往暗處躲避。
“這次可讓我逮到你了吧。” 遷公子抓住梅兒的手不讓她逃走,來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看到她,今天總算是對準了時辰!
“遷公子怎麼來了,顏姬還沒有起床呢。”梅兒有些心慌,想盡快哄騙遷公子離開。
可她怎忘記了顏雪總愛沒事就彈琴,話音剛落便有斷斷續續的琴音傳出,遷公子自然聽出她在撒謊,湊近了仔細凝望她的雙眼,想分辨她到底有幾分真誠與虛假,“梅仙姐姐慌什麼呀,是不是擔心剛才掠過的那道白影?”
他的眼神往梅兒身後移去,話中帶著冷硬,“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了!”
姚賈聽到兩人的談話,從暗處出來,尷尬的笑著行禮,“在下失禮了,遷公子見諒!”
“嗯。”遷公子輕輕應了聲,揚高頭斜眼睨向梅兒,笑容裡是一股的傲氣,彷彿在說:你的事別想逃出我的法眼!
他的眼睛重新凝望梅兒,反客為主的語氣問:“梅兒,這位是?”
梅兒以免顏雪不好做人,打好掩護工作,忙過去挽上他的胳膊,宣誓主權,“我的老相好!”
“對了,姚賈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叫……” 梅兒幸福的側身摟緊他的胳膊,神形專注的仰視著,大拇指翹起指向遷公子,皺眉思索著,“叫什麼遷來著?”
遷公子犀利的眼神停留在姚賈身上數秒,倒是不信兩人有什麼關係。
姚賈認得他,自然明白分寸,將胳膊從梅兒的臂彎中抽出來,向後退卻數步,隱匿於黑暗處,
“在下打擾到公子的雅興,這就告退!”
說著便要離開,梅兒趕緊抓住,可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遷公子攔下,“梅仙姐姐先跟相好的玩著,我會過顏姬再來見你,別跑太遠啊!”
遷公子前腳一走,就有兩個護從跟在梅兒的身後,幸好他們沒有限制她的言行。
顏雪的房間開始傳出琴音,跟平時奏的樂曲不同,聽來讓人覺得彷彿置身在雲霧繚繞的秦嶺山巔,一眼望去是層巒峭拔的高峰和秀麗繁茂的綠林。耳邊匯來簫音,她踏著音符的階梯緩緩向前,不知不覺間已走到嘉陵江源頭,在奇山異石的點綴下是清澈盪漾的瀑簾,飛濺的水珠浸潤生靈,連空氣聞著都是雨後的清新。嘉陵江的水流向故鄉,她乘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讓歷經萬物穿越古今的江河帶著她回到現代,回到家人的身邊……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在不遠處微笑,揮舞著手臂迎接梅兒回家,難以形容的喜悅把她的心暖暖包裹,暖流慢慢的滲透猶如迴圈全身的血液,甚至溢位眼眶滑過臉龐……鑽入到口中,原該是清甜的水,品著卻是鹹苦。梅兒抹了把臉,怎麼全是淚水,她以為自己是沉浸在幸福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