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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的往正堂中央走,心中嘀咕:花魁就是花魁,這麼拿翹,非差遣她來領恩客,這麼香豔危險的場面她哪裡駕馭得了!
大漢紳士的跪著,附耳輕問:“如何上來?”
什麼如何上來?梅兒站在鼓邊發愣,早就有怯場逃跑的想法。
大漢見她遲遲未答,再問:“如何上來?”
梅兒這才理解到,好像剛才的女子們上鼓姿勢各有不同,原來都是由佳人自行決定的。想來自己又不是什麼主角,早些把任務完成就行,於是順口一句:“隨便吧。”
大漢手臂用力一帶,梅兒只覺天旋地轉被人拋了起來,連心臟都懸掛在半空,胃中翻江倒海。
待落定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肩頭,這成何體統呀!
現在也沒心思深究了,梅兒如今重心不穩,忙一手抓住大漢肩頭,另一手捂胸定神。隨即,大漢護住她的雙腿環鼓一週,眾人看得真切,伊人驚魂未定下輕顫的雙眸含著秋水,身姿柔軟實則欲拒還迎的倚著大漢,那遮羞微醺的朦朧間有餘味無窮的浮想……
常客早知顏雪自視甚高,來人總以僕從代之。而新客過旅尋得熱鬧,哪禁得起半遮半掩的旖旎嬌媚,哄叫著要見其真顏的亦不在少數,不過很快就讓坊間大漢維護好了秩序。
她就在大漢的肩頭坐坐,嬖姜坊倡女的聲名價在各方爭奪間水漲船高,何謂一夜值千金梅兒算是見識到了!
“萬鎰金。”裡間一位公子突然高呼,全場譁然,出手闊綽得連梅兒都覺得當顏雪的僕從與有榮焉。循聲望去,由於坐在高處俯視的角度看不到容貌,只窺得身形,怎有種熟悉的感覺?
小廝乖乖的送去流穗牌,以換萬金。梅兒隨即謝幕,打算領了恩客去會顏雪。
走近一看,難怪熟悉,原來又是那個登徒子。不過梅兒這次可沒動怒,何時做何事她還是懂得拿捏的。兩人就那麼彼此沉默著,梅兒假意陌路的乖乖站在他旁邊看錶演,鼓上已換成歌舞表演,盛世樂舞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時不時的有好奇者往她這邊偷窺,即便帶著面紗還是耐不住頻頻的目光,特別是登徒子頭傾在食案上,一臉玩味的直視。眼神燻死人,梅兒還是先彎了腰:“公子,看夠了嗎?”
“不夠。”登徒子皺眉搖頭,笑道:“登徒子好色,非得把佳人看透才罷休的。”
梅兒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只碎了一口:“見過沒臉的,沒見過這麼沒臉的!”
“沒臉?”登徒子不理解其意,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於是手拽著顏雪的紅穗牌宣誓主權:“是挺沒臉的,本公子都買了你來,怎還不去掉遮羞布!”
還遮羞布呢,這麼難聽!梅兒氣結,“公子誤會了,我不過是個僕人,過來領個路就完事。所以,你要是看夠了就走,留著點精力調戲別人吧,啊!”
全因早上梅兒有趣的言語,才使得登徒子第一次想入花坊戲遊,他便不知箇中玄妙,以為梅兒就是顏雪。此刻斜眼詢問,郭開會意的附耳解釋:“公子;坊間有名氣的倡女都是遣奴僕代勞,從不在堂上會客,是以雅室相約。”
郭開的行徑越看越像趙高那般的諂媚,討厭的小人!
梅兒正出神想到趙高懷念秦國,忽聽登徒子起身說道:“那本公子就隨你去會會真佳人。”
唉,臨了還要拐著彎說她濫竽充數!
穿過花苑總算把登徒子送到顏雪的房間,真想一腳把他踹進門,可礙於郭開和登徒子的幾個奴僕在旁邊,只好忍著!
不一會兒,室內便響起琴音,她和郭開還有一眾尾巴站在門邊別提多尷尬。梅兒想把他們支開,萬一待會傳出汙言穢語就不太雅了,“你們就在這裡站著,不出去玩會兒?”
郭開也不看她,目視前方搖頭拒絕。梅兒甚感沒趣,你們愛聽就聽,本小姐可不伺候了,“走先,拜拜。”
梅兒擺擺手逃開,繼續去看歌舞表演。
待梅兒走遠,郭開方吩咐道:“你們在此處護著公子,本君先行回府。”
“諾。”郭開與其護從隨即離開。
梅兒路經花苑時,聽到女孩子的哭聲。
“飛華,你怎麼了?”梅兒看清階上坐著的人,上前安慰。
鄭飛華看來來人是梅兒,眼淚越發的流得厲害,撲到梅兒的懷裡哭了很久才開口:“我想離開。”
“亂世中能去哪裡呢?”梅兒摸著鄭飛華的秀髮,思緒也有了些憂愁。
“齊國地處偏遠,最是安樂。” 鄭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