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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該救我離開,偏偏她落難於此才想到救我。可笑,離開趙國又能如何,沒有幸福的地方,不管過多少時日我都不會去的!”女子的態度顯然有些堅決。
她說著便離開,梅兒往樹側隱退,躲過她的視線,乘著這個空當剛好窺到其側臉……
原來是她——六月雪的淒寒!
“大哥,你幹嘛阻止我呀!”被喚做成弟的人急切的問。
“成弟,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以她的身份地位我們不能得罪。在等些時候吧,等我把其他人都救出趙國,再想辦法也不遲。”男子耐心的解釋著。
“可公子那邊怎麼辦?”他們受人差遣,自是要盡心盡力。
“公子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若是急,公子自會再做安排。為兄會好生處理趙國之事,你早些回去傳遞訊息便可。”想來從趙國帶走囚犯和倡女並非易事,定是要有長期的籌劃,如此重要的任務交予他,絕不敢走錯半步!
“知道了。”成弟說著便跨上了汗血馬,鋼筋般硬朗的手臂揚鞭飛奔而去……
等到密會散場梅兒才總算換好衣裳從林間出來,剛要走出林子就又撞上姚賈,真是無巧不成書!
“請教梅兒有否看到小雪?”姚賈上前拜禮,“賈在林間尋了好久都沒找到她。”
原來顏雪是來和姚賈私會的?梅兒思慮著答道:“她剛剛就在……”她手指了指後面,卻突然意識到剛才聽到不該聽的事,還是不要透露那麼多的好,“我在裡面換衣服,沒看到她!怎麼了?”
“沒事,我再找找吧。”姚賈說著便要再去尋人。
“唉……”梅兒叫住了他, “姚公子要不就在這裡等會兒,說不定她過會兒就來。”
他們約定在此處等的,剛才尋過好幾遍都沒有找到她,說不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姚賈想了想便同意了,“好吧。”
兩人安靜片刻後,梅兒考慮好措辭試探道:“姚公子和顏姬是怎麼認識的?”
一直覺得顏雪對王梅兒很好,幼年的事情自沒必要隱瞞,便道了出來:“已經是13年前的事,當時我們都是孩童!我的父親是守城的監門卒,所以常在城門玩樂。那天讓我終身難忘……”
姚賈和小夥伴在城門口玩,遠遠的來了輛車隊,眾人都往那邊跑,他當然也跟風的追過去。
他只是一個10歲的幼童,哪懂車上是何等尊貴的人,只是聽到旁邊的人說他們是趙國仇敵,便跟著那些人向車上扔石子,越扔越起勁,扔到厲害的時候也不乏有趙國護送馬車出城的官兵做做形式的阻止他們扔石子。
車漸漸遠離,眾人意興闌珊的紛紛散開,姚賈也覺得沒趣了,便踩著車輪印去找父親。
“快停下!等我,等我呀!”一個女孩稚氣的聲音在身後喊著,直接撞倒了姚賈。
女孩身上傷痕累累,剛從苦難中逃離出來,託著疲憊疼痛的身體往城門口追,他若走她的世界就徹底崩潰了!
她的汗水合著血水不停的流著,心痛,只有8歲的孩子就已經體會到心痛的刻骨銘心!
姚賈看著這個女孩覺得是那麼的可憐,“你怎麼了?”
“我要出城!我要出城……”她不停重複著這句話,努力的站起來,彷彿一個意志在支撐自己。
“看你還往哪裡跑!”可還沒來得及站定便被追來的幾個大漢抓住,女孩拼命掙扎,抓咬踢打著……
姚賈隨即撲了上去,總算把女孩救下來,拉著她往巷道跑。
逃過追捕後,姚賈方氣喘吁吁的問:“你還好嗎?”
剛剛還是如此堅強的女孩,此刻終於竭斯底裡的哭泣,哽咽的問著沒有答案的問題:“他會回來的,對嗎?他會回來救我的!”
哭喊的響聲引來大漢,女孩終究是被抓了起來,姚賈一路尾隨,看見她被帶到花坊之中,想到她的悲傷不知怎的心中就打定一個主意:終有一天他要救她離開!
從此之後,姚賈便發憤圖強,終於獲得官位,存上積蓄,要贖她出來她卻不走,只說:“其實我早已存夠贖身的錢,但我要等他,只有他救我我才會離開。”
“小雪,何苦如此作踐自己呢!”儲存多年的刀幣竟是無了用武之地。
“知道《高山流水》吧?”女子說著便抬手撥絃,兩人早已是朋友,所以本就給姚賈彈奏過,“我自幼便被賣入花坊,學藝多年最喜愛的就是此曲。我與他猶如伯牙與鍾子期,相識、相知、相惜,故而思之,若他不救,我便終身為倡女,不離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