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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踱入鄴城之中。
鄴城(今河北省臨漳縣西南)地處邯鄲南邊約70公里路程,於秦王政11年由桓齮攻克,而同年王翦卻北上攻打韓國的閼與(今山西是和順縣西北)和橑楊(今陝西省左權縣),這對韓國的存亡根本就無關痛癢,其目的是分散趙國注意力,聲東擊西以助趙高救出秦王親眷。
顏雪病得很嚴重,發燒數日都沒有清醒,姚賈寸步不離的在床前照看,梅兒根本就不好插手,只能不予餘力的熬熬藥煮煮粥。而趙高為何要來救她們,自己根本就無從開口詢問,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雪?你醒了!”姚賈看見顏雪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心憂的呼喚。
顏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問道:“這是在哪裡?”
姚賈嘴角帶著悲傷的笑:“我們已經出了邯鄲,我要帶你離開趙國去見他。”
堅持這麼久,還是要回去!顏雪的心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急問:“我的琴呢?”
姚賈拍拍她的手安撫:“別擔心,在呢,我讓他們給你拿來。躺著別動!”
官兵傳來顏雪清醒的訊息,梅兒忙丟下手上的活拿了琴往顏雪屋裡趕,“顏姬,你的琴。”
顏雪一病之後清瘦許多,虛弱得連琴都有些抱不住,可仍是緊緊的摟著,彷彿最重要的東西失而復得。
而姚賈亦是深情的凝望顏雪,知己若此,夫復何求!梅兒長嘆一聲:“你都不知道呀,姚公子知你寶貝它,還專程冒險又潛回了一趟邯鄲!”
梅兒就是這麼多管閒事,總想撮合一對算一對,正欲再誇讚幾句的,桓齮和趙高卻剛好進來。
桓齮作揖道:“夫人身體漸好,是否可以下床行走了?”
“桓將軍,小……顏姬大病初癒,能否再修養幾日。”姚賈勸阻著。
“姚兄,此事不能再耽擱了。大王的親眷二十餘眾全在鄴城滯留,若是出事我桓齮一人擔待不起!更何況王將軍一直在催促爾等速速出發!” 桓齮的聲調提高,顯然是有意說給在場的眾人聽。
梅兒偷眼看了看趙高,他默默的站在門旁不搭一語,彷彿看戲般觀賞著姚賈和桓齮的爭執。他應當也是贊成即刻回秦國吧,救了嬴政的親眷,自是等不及要封侯加爵的。
顏雪拉住了姚賈握成拳頭的手:“好了,還是聽桓將軍的,即刻啟程。”
姚賈皺眉:“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顏雪阻斷了姚賈滿滿的關心,吩咐道:“王梅兒,更衣。”
“三位,請!”梅兒單臂伸向門外,機靈的謝客。
桓齮自然是很喜悅的離開:“末將這就去整頓行裝,通會王將軍!”
隨後趙高派人送來熱水,梅兒幫顏雪沐浴梳洗更衣,轉眼又變成容光煥發的麗人,即便再憔悴的時候也要以最佳的精神狀態示人。
如斯毅力,梅兒有的時候真的很欣賞和欽佩她!
當晚天一黑百騎馬便收拾了行囊啟程,雨一直未停,按理說不該在惡劣的環境中前行,可出得邯鄲城北上太原郡與王翦會合的這段路屬於趙國地界,越是危險才能越安全,所以數日的雨夜行軍都未遇到趙兵。
“啊……”黑暗的夜晚,趙兵突然攻來,約有兩千兵馬四面包圍。
“下軍,出!”桓齮見勢拔劍高呼:“佈陣方圓!”
將士們得令佈下方圓陣,將秦王的親眷和主將桓齮層層護於中央,緩慢的北上。幸好是在雨夜過於漆黑,梅兒坐於馬上,只能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見這場無情的殺伐。
血流成河的場面,呼天喊地的慘叫,以及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梅兒感覺自己的雙手又沾染上了鮮血,永遠無法擦乾的骯髒……
以寡敵眾甚難,陣隊的保護圈越來越小,眼見戰事迫在眉睫,突然遠處又一隊兵士衝來,原來是王翦率領的援軍,無往不利的王家軍轉瞬便擊退敵軍。
桓齮的任務完成回守鄴城,隨後由王翦護著到得太原郡,於黃河乘船行水路回咸陽……
作者有話要說: 覡:男巫。
《海外東經》記載:“雨師妾在其北。其為人黑,兩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一曰在十日北,為人黑身人面,各操一龜。”而此處的雨師妾就是專門以求雨為職。
應龍:《辭源》記載,應龍是有翅膀的千年龍,五百年的被稱為角龍。
上軍:古代軍隊編制的稱謂。古軍制分上軍﹑中軍﹑下軍,以中軍為最尊,上軍次之,下軍又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