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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血趕路,我倒是不介意。”
“血?”這倒是把梅兒說蒙了,她又沒殺人怎麼會沾上血的?
梅兒發覺冒頓一個勁盯著她的臀部,半醒半疑的拿出小鏡子照去,她的月事時間沒到怎麼會有血的!
“呵,老女,多虧你相中匹日行千里的寶馬。”冒頓拍了拍馬脖,忍俊不禁的揭開謎底:“大宛汗血馬。”
梅兒原也是一眼便看中它在萬馬中的高大俊挺,馬兒高速馳騁時肩膀處會流出像鮮血一樣的汗水,這才明白是自己坐在馬兒前方不慎染髒了褲子,梅兒已是滿面羞紅,急急的把包移到臀後遮掩,卻一個不留神被冒頓搶走小鏡子。
冒頓照著鏡子捋了捋自己披散的發,讚歎道:“好東西呀,我收下了。”
“那是我的……”梅兒哪裡肯依。
“連你都是本王子的,你的東西自然全是。”冒頓毫不講理。
“誰是你的呀!”匈奴!野蠻人!強盜!
他藐視的冷冷一笑:“命,你的命就是本王子賞的,想拿走隨時可以。”
梅兒無意跟個小毛孩爭口舌之快,騎上馬,“啪”的拍響馬臀趕路。
大草原的冷暖難以恭維,加上梅兒穿的是短衣短褲,早間豔陽高照紫外線極強,晚間呢又風大,偶爾還要下點雨夾雪,天氣就像中國的股票一樣忽上忽下。
終於看到一處白色的帳篷,二人快馬而去,冒頓行動迅敏的進了帳篷,待梅兒疲憊的進去,發現一家三口已被綁在木柱子上,“你幹什麼!我們借住不就行了,幹嘛要把他們強綁起來!”
“少廢話,那,給你。”冒頓早坐在了火堆旁,盛上一碗熱騰騰的羊奶。
正好她也有些口渴,便接過乳白的液體,溫溫的剛好合適,連看著都很美味,品上一口……天呀!一股子羶味,梅兒噁心的吐回碗裡,整個胃翻騰得直作嘔。
“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喝,比如白開水?”梅兒咳嗽著問。
冒頓不理會她,自顧自的繼續喝著羊奶。梅兒四處搜尋,除了有幾塊薄薄幹乾的餅就只有那一鍋子難聞的羊奶,草原上的食物單一到令梅兒髮指。
先顧好眼前,梅兒趁冒頓未留神之際,欲解開他們的繩索,可就那麼點輕微的聲響很快讓冒頓發現,梅兒好說歹說的求,“他們都是老百姓,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還是先放了吧。”
“你懂什麼,這是月氏地界,必須防範每一處危機。”冒頓拿眼橫去,拋給她一套胡服。
“我們又吃又喝又穿又住,還綁著他們簡直就是土匪行為,不是王子殿下該有的賢德。”他的想法梅兒能夠理解,但實在難違心的同意。
冒頓的目光落回到火堆上,緩緩的喝上口羊奶,他才幽幽道:“明日一早啟程,就讓他們委屈一晚又何妨。”
翌日,冒頓經不住梅兒的軟磨硬泡提早放了他們,馬兒“噠噠噠”走遠,但聽“嗖”的一聲,冒頓耳尖,馬繩一帶略偏了方向,卻仍未避開射來的箭。幸好只射傷馬臀,馬兒疼得揚蹄而起,加快速度奔騰。梅兒回頭發現是昨天被綁的那家男主人,他再次抽出身後的射來,顯然是氣得不清。
兩天後,月氏士兵得到訊息亦追了過來,馬兒跑了三天三夜才擺脫追擊,終因外傷內疲耗盡生命。
二人雙雙跌下馬來,冒頓一個翻身站起,手握著大刀便要砍去!
“你要幹嘛!”梅兒忙叫住,伸手摸那盡責的馬兒,“馬都死了,你還砍它作何?”
“婦人之仁,馬死正好做口糧。”冒頓說著推開擋在馬前的梅兒。
梅兒踉蹌著後退一步,急急的制止:“等等!”欲給馬兒留個全屍,可轉念一想,若被禿鷹啄食豈不更可憐,故妥協道:“先給馬調個方向。”
冒頓猶如一頭正欲撲獵的野獸,一雙黑瞳緊盯著她,淺淡的笑容帶著股陰寒,“太聰明的女人禍人禍己,不過我喜歡。”
為支開月氏士兵二人合力移動了馬匹方向,之後便又是一段長途跋涉。梅兒背上扛著幹餅、馬腿和水囊子等好幾斤重的食物,累得她氣若游絲話都無法再說出,連才買的一雙登山鞋都被磨破,裸露在外的腳趾血汙不清,完全不要指望冒頓這小毛孩懂憐香惜玉。再說馬腿風乾好後,咬上一口半生不熟沒有任何調料還一股子的腥味,噁心到直嘔酸水,只當是在減肥吧。反正這一路走來,她也不覺得苦,心中那一絲不該有的希冀膨脹到難以壓抑!
作者有話要說:
☆、第80章 鳴鏑箭響
秦朝時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