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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使者回秦請求恩賜,深有恃兵而驕之嫌。
正巧嬴元曼來求嬴政:“母妃命不久矣,請父王讓母妃歸於故土而葬!”
“出去。”嬴政微拂手。
嬴元曼猝然雙膝下跪,“這是母妃最後的心願,求父王成全!”
因王翦之事,本就煩惱的嬴政哪裡有心情理會一個罪婦,“寡人先前已同意你請醫官,莫再如王翦般得寸進尺,罪婦有何資格埋於故地。”
嬴元曼受此詰責啞口難言,想來王翦攻楚她也多少知道些情況,何不母債女償!她哀愁的低了眼簾,言語中滿是決絕:“濮居願代母妃贖罪,望父王賜婚王老將軍。”
“你是說嫁給王翦?”15歲的幼女要嫁給年近花甲之人,作為父親的嬴政難以接受,但見嬴元曼堅定的點頭,他仍是於心不忍,駁斥道:“堂堂秦國長公主竟失言如斯,寡人罰你囚拘無巷,一年不得出院。”
“求父王成全!”嬴元曼心下慌亂,只得急急的磕頭擊地,聲音響徹殿內。
“趙高……”嬴政向殿外喚道:“把她帶下去。”
趙高礙於嬴元曼的公主身份不敢硬來,禮貌的引她出殿,可她哪裡肯走,“父王若不允諾,濮居只得和母妃一同入殮,隨侍左右!”
“大王……”趙高聽此言詞更不敢動她分毫。
“求父王成全!求父王成全!求父王成全……”她每說一句就重重的磕頭,每一聲都敲擊在嬴政的心上。
嬴政閉眸,負手側身背對著女兒,詔令道:“晉封嬴元曼為華陽公主,即日整肅行裝,迎王翦於途,不日完婚。”
“謝父王!”嬴元曼總算得願,既盡了母孝又還了父情。
父親的狠母親的傻她怪不得誰,唯作踐了自己嫁給一位老者,換來餘生的內心安寧遠離紛爭。
郢陳。
若說安寧,梅兒的日子過得更是如此,搬了漆案鋪上草荐整日溺在樹蔭下,上午看著胡亥舞劍弄刀,下午陪著胡亥習字誦書,一揮臂一抬眸間都像極了他的父王,即便閉上眼睛嬴政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亦揮之不去……
她隨手捧起玉麒麟,幸好當時離宮帶了出來留作念想,其內藥丸甜香暖心,吃上一顆才不至於戀慕難消。
“母妃……”胡亥輕聲喚道。
梅兒聞到淡淡的香氣,應聲緩緩睜眼,樹下的少年凝望著梅兒微微一笑,隱約聽到他的企盼:“梅兒,隨寡人回宮。”
她有片刻的痴迷,可還是不斷告誡自己:“回不去,我不能再害伯仁。”
“那就同寡人歸隱山林。”他的手遞到梅兒眼前,期待的靜候佳音。
從來沒有感覺心那麼近過,她不自覺的抬起手臂,想得到那觸手可及的幸福。他的手卻轉而撫上梅兒額頭,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熟悉的動作卻讓梅兒瞬間熱淚盈眶,低低的囈語:“嬴政……”
“如何?”站在旁邊的熊啟問道。
醫者撤回探於梅兒額頭的手,道:“夫人確實中毒!”
“是何毒?”熊啟著急的問。
醫者搖頭:“需找到毒藥才能查出。”
熊啟立即命人搜尋,房間本就不大,很快便發現那精緻的玉麒麟,原來其中藥丸一味補藥另一味正是鄭飛華所送毒藥,已僅剩兩顆。
“乃是醉心草,久服使人神志不清胡語幻覺。”醫者道,“若再將這剩餘的兩顆服下,不出三日便會喪命。”
醉心草就是曼陀羅,全株有毒,少服有鎮定止痛、麻醉迷幻之效,多服將致人呼吸麻痺、休克死亡!
熊啟一聽,氣惱的斥責守衛的奴僕:“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夫人平時只是昏睡靜坐,並無異樣,直到近段時日越發瘋癲,小人才發覺……請公子贖罪!”奴僕求情道。
熊啟再瞪了眼奴僕,問醫者:“可有解?”
醫者一邊寫下藥方一邊說:“夫人如今中毒已深,按此藥方每日煎服,最多可保一月壽命。”
梅兒清醒後知道此事,可笑可嘆也只能是無奈,一段好心的姻緣造就了鄭飛華對自己的恨意,誤穿亂世的一場緣起緣滅,但願她的死亡能讓一切歸於夢幻泡影。
可是胡亥還小又流落異鄉,想帶他逃跑卻已是力不從心,怪只怪自己當初異想天開,以為咸陽沒有了胡亥,歷史上就不會再存在胡亥。而現在的情形看來她不但沒有改變什麼,甚至讓胡亥處於危險的境地。梅兒實在擔憂,只得每日喝藥,能晚一步走就晚一步吧。
她仍抱一絲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