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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有一絲恍惚,她是司馬蘭曦嗎,曾經寡淡內斂的她如今變得俏皮討喜許多,興許是出了王宮收穫了本我。多麼渴望成為司馬蘭曦這樣的女人,自尊自信自愛,懂得審時度勢,在正確的時機抽身政事,找到一位適合自己的愛人,過最自在的生活。
而她呢,總在一個窘迫的境地,選擇逃避!
所以,梅兒問道:“我能不去嗎?”
見梅兒不情不願的樣子,司馬蘭曦一挑眉,打起官腔:“去不去可不是我說了算,走吧。”
一行四人攀爬華山,他們一個個年紀都比梅兒大,耐力反而比梅兒好,缺乏鍛鍊的梅兒爬了不到十公里就累得氣喘吁吁,主要因為華山險要,越往高處越陡峭,讓人膽顫不已。嬴政還算憐香惜玉吧,見梅兒老拖後腿,硬拉著她往上爬,再後來不是很陡了便主動揹她上山頂。
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那麼安穩,漸漸襲來睡意,待再睡醒,已在華山之巔。
司馬蘭曦眼尖發現梅兒醒來,問道:“妹妹醒吶?”
“嗯……”梅兒揉了揉眼角,看到嬴政和白驍在不遠處喝酒閒聊,司馬蘭曦陪在她旁邊,“什麼時辰了?”
“正好快日出。”司馬蘭曦指向天際,逐漸露出一抹白肚皮。仰瞻曙光初現,頓然神清氣爽,他們揮灑辛勞的汗水爬上頂峰就是為了接受自然的洗禮。
司馬蘭曦由是身心放鬆,偏頭盯著梅兒,小聲呢喃:“這麼多年,公子還是第一次帶女子來爬山喲,看來他真的放下了那段情……”
“情?哪段情?”君王后宮三千,情向來短暫。嬴政還會有哪段情放不下的,是他吞併六國後遇見了上心的人吧?梅兒寧可這樣催眠自己!
而司馬蘭曦淡笑,不答。往事已了,前塵已忘,她不過是一個居住在華山腳下的幸福村婦。
看到太陽衝破雲霧升起,恍如隔世,彷彿又聽到司馬蘭曦當年的話:“日落而非落,隱匿雲霧中。晚霞亦非霞,乍現曙光色。”
年華遠逝的他們,還能再回到過去嗎?
下得華山,在司馬蘭曦家沐浴更衣以及用膳後,嬴政也不休息,作別白驍和司馬蘭曦,二話不說便把梅兒拽上馬。
馬速並不快,甚至是往僻靜人少的地方行,梅兒不知他的用意,可看馬行的方向乃是折回咸陽。由於速度太慢,回到咸陽的時候城門已關,嬴政找了處沿河的破茅屋落腳。他親自抓魚、生火、烤制,那麼駕輕就熟,魚沒有新增任何調料清淡卻美味,因為吃的並非魚而是一種心境。轉眼一條魚吃完,梅兒不捨美味,舔舔手指,甚至矯情了一把,澀澀的問:“還有嗎?”
總共就抓了兩條,梅兒還明知故問。幸好嬴政向來大度,把咬過一小口的魚遞給她,梅兒盯著他好一會兒,嘴唇動了動又閉上,乖乖的接過魚兀自吃起來。
吃飽喝足後,呼呼睡起大覺,夜裡天涼又沒被子,梅兒不由往溫暖的某處蹭。嬴政見她冷得靠過來,順勢抱住她,溫柔的撫摸熟睡中人兒的頭,輕輕說道:“朕,能給的都給了……”
翌日大清早,僕人們正在打掃衛生,見一匹馬在府前停下,馬上的英俊公子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們,等了一會兒還不見走便將情況通傳入府中。
梅兒甚覺奇怪,抬頭確認匾額——姚府,這是哪裡?
片刻後,姚賈出府探個究竟,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嬴政輕拍梅兒肩膀,示意她下馬。隨即拋給姚賈一件東西,獨自踱馬離去,那麼決絕且落寞。
梅兒孤零零的站在府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拇指上的環形柳戒,春日的暖風吹來,涼透骨髓……她算是正式被拋棄了?可為何給她一處安置地,是要變相監視,還是因出巡不便,待回咸陽後就接她回宮?
姚賈和夫人顏雪是咸陽出名的大善人,府中收留著許多無依無靠的乞兒。這不,她一進府,幾十號人坐在一起用早膳。梅兒不時望向主座的顏雪,她還是那麼漂亮,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膳後,梅兒被顏雪叫到房間裡閒聊,“聽夫君說,你是公子帶來的人,叫哆啦阿夢?”
“嗯。”梅兒輕輕應了一聲。
“我們認識嗎?”顏雪知道梅兒剛才一直看她,才會有此一問。
梅兒總覺得顏雪好像看出了些什麼,但仍舊搖頭否認,“不認識。”
“是嗎?以後你就在這裡好好住下,有何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顏雪確信她無甚特別,唯一特別之處……她是始皇親自送來的女子!
“謝謝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