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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燈光有些刺眼,陸敏想抬手想遮住,先被陰影籠罩。
男人俯身覆上來,帶著壓迫感和侵佔性。明明用的同款沐浴露,他身上卻帶著更霸道的感覺,像波譎詭異的斷崖,灰藍色海水翻騰著抨擊尖銳亂石。
陸敏下意識並上雙腿,被強硬地掰開,她攥住床單,杭敬承扯開,她再並上,他再劈開,如此反覆。
杭敬承左胳膊上臂上有片紋身,水仙花和五線譜,溫柔細膩,然而紋線上條緊繃的肌肉,凌厲的下頜線,反差強烈。
他真的生氣了,陸敏想。
中途杭敬承伏在她耳邊,帶著低低的氣.喘聲,指控她:“發生什麼事,問了也不說,我就這麼不值得你開金口?”
帶些咬牙切齒的勁,潮.溼.溫.熱氣息拂過耳側。
“抱、歉......”陸敏抓著他的胳膊,艱難擠出這兩個字。
杭敬承垂眸看著身下這張臉,除了鼻尖和眉尾兩顆痣,也算白淨,牙齒緊緊咬在下唇上,唇色幾乎消失。
這是道歉的態度麼。
杭敬承眸色漸黯,舔了下後槽牙。
陸敏忽然忍不住叫出聲。
那隻帶紋身的胳膊近在她眼前,淡青色的筋脈微突,肌肉賁張,水仙花轟轟烈烈地開在她眼前。
最後睏意和疲倦佔據意識,昏睡過去的前一秒,陸敏嗓子乾涸,後悔沒有喝那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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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鬧鐘響的第二聲,杭敬承摸到手機,關掉,閉上眼清醒了五秒,坐起身。
身邊的女人還在睡覺。她睡相很老實,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顆腦袋,身體緊挨著床沿,一整夜也沒見掉下床。
兩米二寬的床,杭敬承睡在中間靠外,他默默估量了下兩個人之間距離,至少還能再睡一對夫妻。
杭敬承:.......
手裡的電影專案在剪輯階段,吃過早餐後,杭敬承驅車去影視後期公司,下車時正好碰見助理蘇浩,他拎著幾袋咖啡走過來,“承哥。”
“開始了麼?”杭敬承伸手。
“開始了,這邊給過了幾個製作好的片段,就是......”蘇浩吞了口口水,將裝早餐的紙袋遞給他,“就是施導脾氣有點大,因為前面那個飛車的大場面鏡頭不是沒預算後期嗎,跟監製和副導演生氣來著.......”
“咖啡。吃過早餐了。”杭敬承沒接紙袋。
“啊?哦哦。”蘇浩有點意外,之前杭敬承為了節省時間,不怎麼自己做早餐,一直都是他帶來著。蘇浩換了杯咖啡遞給他。
“那個鏡頭沒必要。”杭敬承抿了一口咖啡,“還有,上次說那個旋轉鏡頭得留下,跟他說了沒?”
“呃......”蘇浩眼神飄忽,瑟縮了一下。
得。
沒敢說。
杭敬承邁開長腿,加快腳步。
二樓會議室。
開門之前就隱約能聽出裡面的爭吵聲。
杭敬承站在門前,沒有猶豫,推門進去。
爭執停頓片刻,滿屋十幾個人回頭看過來。
杭敬承是稜角分明又很大氣的那種長相,身材瘦削挺拔,天然有種驕矜雅正的氣質。
“承哥。”
“哥你來了。”
“杭總。”
剛才在爭吵的、沒插話的,這會兒都規規矩矩打招呼。
“忙著呢。”杭敬承語調隨意,看了眼大螢幕上的電影畫面,心裡對進度有了底。
有人接過他臂間的外套,順便給他拉開椅子。杭敬承又往外扯了下,坐下去,“怎麼樣了?”
他姿態挺隨意親近,身上卻天然帶著點威嚴,滿屋子人面面相覷,有點心虛,剛才吵了一早上了,沒什麼進展。
有人說飛車那鏡頭好,有人說沒必要。
“都不說是吧,我說。”刺蝟頭的男人一拍桌子,氣呼呼從人群裡冒出來,“杭敬承!那鏡頭你憑什麼給我砍了!!!”
“那鏡頭你憑什麼留下?”杭敬承說,“挺多餘的。”
話是這樣,倒不顯傲慢。
工作上面就事論事而已。
可施鑫覺得自己也是就事論事,看見他就火冒三丈,“你小子真毒啊,那鏡頭哪難看了給我解釋解釋,我花了那麼半天好不容易拍出來的,小談那場戲差點從摩托車上掉下來,這麼難得的素材,你跟我說不要了?”
施鑫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