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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已知道,初翮與我的前世必有著極深的淵源。他跟著前世的我,或許一起經歷過了許許多多的坎坷磨難。對於我,比於之前產生的不知所由的好感,他如今更像是我的弟弟一般。可惜,對於以往種種,還有大片的未知。
白天,陽光輕易地穿透窗紙,佈滿殿內各個角落,初翮白的幾近透明的面龐靜靜地沉睡在光下。長長的睫羽輕輕顫動,櫻色的唇抿得很深。
這孩子就像是新開的花朵一般讓人覺得美好,卻又像是暴露在風雨下,讓人忍不住的覺得疼惜,覺得想要對他好一點。
我靜靜坐下。略略擋到了他的陽光,他便驚醒了過來。
“姐姐?”刺眼的陽光令他微微眯上了眼,光下顯得淺棕色的眸子透著淡淡的怔愣,“我還以為……好像又是在做夢?”
“噗。”我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初翮。”
“嗯嗯。姐姐!”初翮開始回過神,“你們昨晚成功了嗎?”
“……”我別開眼看向地面,“沒有。那陣法中的死屍都活了過來,後來陣中的人都被衝散了……我……”
“陣法?”初翮似乎有些驚訝,“怎麼會有陣法啟動?我並沒有感應到有大陣啟動啊。”
“可是……”我有些懷疑,便把昨晚陣中所遇都講給了初翮聽。
“這似乎並不是陣法的啟動。”初翮道,“這可能……應該是有人在操縱那些死屍。若是啟動了你們絕對逃不出那個大陣。”
“是有人在操縱?”我心下一驚。那會是誰知道我們在那裡?又是那麼準確地在那個時機操縱了死屍來阻撓我們?是水婼晴?或者是別的人?!
不管是哪個,都代表了我們的計劃被識破,所有行動幾乎都暴露在別人的監視下。
“姐姐。如果錯過了昨晚那便再不能毀了那大陣。昨晚是最好的時機。”
我心煩地揪緊了眉頭:“對了,初翮,你可察覺到如今宮殿內有什麼異常麼?”
“異常……嗯,似乎今日那兩股被囚禁的力量瞬間增強了一倍。然後便是一點點讓我不大舒服的感覺……僅僅是感覺而已,並沒有什麼力量或者是氣數變化。”
“那‘火’、‘土’兩股力量增加了一倍?”那水水和法涵是不是與這個有什麼聯絡?
還有那個地下軍團的事,或許初翮知道些什麼……可惜我問了他,他也是一無所知。
‘那麼,你可知道這宮中藏著什麼強大的法器麼?”
“強大的法器在凡界一般不能長存……不過倒是有一樣似乎像是法器的東西,就在姐姐所說的黑袍國師手上。但是那法器非常古怪,我甚至無法查探出它是什麼形狀的東西。”
我剛思索著是不是可以先去宮中轉轉,找一找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師和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國君……
“初翮上仙這裡似乎很熱鬧?”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驀然推門而入。
我根本沒有察覺他的靠近!更別提躲避!
瞬間被飛來的繩索禁制了身法,不得動彈,眼角看見初翮已然被黑袍男子用同樣的繩子綁住了手腳。他的面容隱在黑色的帽子下看不清五官,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呵,似乎還是來過了好幾次的?自己送上門,倒是讓我省去了不少功夫。”
話未說完,身子便直接來到了我們跟前,伸手成爪,向我襲來。避不得,我緊閉了眼睛,瞬間便陷入了黑暗。
“金木水火土,現在,只剩下一個……”
昏迷前,我聽到的便是這樣一句。
雨聲,嘈雜的,紛亂的,恍如千軍萬馬。
我皺眉,緩緩睜眼。青色的幕帳,緊閉的門窗,又是一個大殿?略不同於初翮的,這裡並沒有那麼多的燭臺。
像是病了好些日子的感覺,我感到全身無力,剛抬起的身子便頹然地到了下去。口舌乾的要命,頭暈的幾欲作嘔,我拼盡了氣力,將自己的精神穩住,拖著腿走下床,踉蹌著想要走幾步卻感覺天地都在搖晃。
力不從心地坐到地上,緩了緩,沉下心想要用遁術逃走。卻在我催動的一剎那,從大殿的各個角落發出了一道道的藍光,深深轟入我的身體帶來實質性的痛楚。
實在支撐不住,我苦笑著撲到地上。都是我急於求成,結果反被囚禁,這下蕭御景他們更加孤立無援了。都是我的錯……太幼稚。
雨水不斷地拍打在大殿上,在空曠的房間裡形成綿綿的迴音。
門突然吱呀得被開啟了,那名黑袍男子抬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