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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按下通訊錄的一個號碼。
“可可。”
電話剛接通,她就軟聲軟語地叫了一聲。
“……”
聽筒對面的黎珂渾身抖了抖。
她合上筆記本蓋子,朝滿會議室的下屬擺了擺手,獨自走到門外。
這才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兩人閨蜜十年,溫雪瑰這麼叫她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因為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她爺爺去世那天,弟弟執意要進娛樂圈那天。
以及,得知她必須嫁給鬱墨淮那天。
但今天溫雪瑰顯然心情不錯。這件“了不得的大事”,似乎終於是一件大好事。
溫雪瑰坦白:“剛剛謝宴給我打電話,我跟他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喲。”黎珂立刻抓到這句話的關鍵點,驚訝地挑起眉,“鐵樹開花了?不容易。”
頓了頓又道:“你可小心著點,別讓姓鬱的知道。”
這話清醒,卻像一盆兜頭的涼水,瞬間將溫雪瑰哽得無言。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確實。傳聞裡那位鬱墨淮,對至親叔伯尚且不心慈手軟,何況是自己板上釘釘的未婚妻,喜歡上別的男人。
溫雪瑰不是不知道,是不願想。所以她才逃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黎珂後知後覺話說得不對,又趕緊找補。
“沒事的玫玫。真被他發現了又怎麼樣?成年單身男女你情我願,他管得著嗎?”
“而且你家底那麼硬,你爸你大哥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哪動得起你。”
少頃,她又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再不濟,還有我呢。”
溫雪瑰終於輕笑出聲。
“得了吧,根都沒扎穩,還想幫我出頭。”
黎珂正在公司內搞革新,跟保守的老董事們鬥得焦頭爛額,還沒站穩腳跟。
“我自己倒沒什麼關係。”她垂下頭,抿去笑意,“可我擔心他會找上艾倫。”
“艾倫?這名還挺常見。你喜歡的人嗎?”
“嗯。”明知對方看不見,她仍用力地點了點頭。
黎珂隨口問:“哪家的公子?”
“不是什麼公子。”溫雪瑰來到客廳,四腳朝天地往沙發上一躺,“你知道,我不喜歡家裡太有錢的那種。”
“也是。”黎珂忽然想起一事,笑個不停。
“我記得以前有個敗家子,剛認識你沒幾天,就在大庭廣眾下給你表白,居然還約在喬治·莫蘭迪的畫廊,然後拿出了一捧紙鈔做的花。”
溫雪瑰一陣心塞:“你可別提這事了,莫蘭迪都覺得晦氣。”
這種奇葩二代她認識太多,還有那種才初次見面,就對她職業皺眉的。
“畫畫的?不太穩定吧。你別不信,女人搞藝術真不如男人。還是讓你家給你安排個班上,女孩子穩定最重要。”
一般遇到這種,她都笑吟吟懟回去:“你是幹什麼的?怎麼不去當交警?管得比馬路還寬。”
友善交換職業建議嘛,她也會。
“然後呢?”黎珂繼續問,“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個艾倫?”
溫雪瑰便把這兩天的事挑重點說了。黎珂聽完,“噗嗤”笑出聲。
“比謝宴還帥?那可真難得。”
聽到好友在義大利,她便放下心,又給她鼓勁。
“安啦,姓鬱的管不了那麼遠的地方。倒是你,再不盡情自由一把,可就為人少婦了。”
掛了電話,溫雪瑰點開微信,問吳嵐畫室那邊是否一切都好。
吳嵐很快回復:[一切正常。國內外發來一些工作邀請,我告知對方您正在休假,稍後給他們回覆。]
[此外,謝宴先生也來過好幾次。]
吳嵐是她的助理兼徒弟,原本也是小有所成的事業女性,但一心想撿起幼時夭折的油畫夢,託了不少關係,才輾轉拜到她門下。
溫雪瑰本不想收徒,但確實需要一人打理工作,這才將吳嵐收進畫室,閒時給予指導。
她回覆:[好的,工作我回去處理]
[至於謝宴,他應該不會再過去了。]
處理完畫室的事,她隨手點開微博,立刻跳出謝宴站C位的開屏廣告。
好像是新電影的開機儀式,點選圖片即可直達。
她看也不看地跳過,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
好在廣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