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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如今是帶著賊人的頭顱去獻官,還是”
“繼續向前走,小乙,這一趟過後你定會覺得不枉此行。”
嘴角浮起莫名的笑意,盧俊義翻身馬,手持裹金棍,駕馬向東南趕去。
兩人一前一後,行了兩三個時辰,已近黃昏,遠遠地望見一座大林,有千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樹。行到林子邊,只聽得一聲呼哨響,又是五百多小嘍囉從兩邊跑出,盧俊義定睛望去,只見個胖大和尚,身穿直裰,倒提鐵禪杖,站於佇列當中。這和尚身長八尺、腰闊十圍、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部絡腮鬍須,因後背有花繡,江湖人送綽號,花和尚魯智深,乃是梁好漢中有數的強者,通天品的修為,且天生神力。
“兀那惡員外,竟敢壞我兄弟的性命,灑家和你拼了。”
二話不說,魯智深提起禪杖,身形如風,撲向盧俊義,盧俊義也不懼他,手握棍棒,飛身躍起,當頭劈下。兩人同為當世強者,魯智深仗著力大,而盧俊義力氣不輸他,且棍法精妙,這一戰飛沙走石,當真驚天地泣鬼神,梁山的小嘍囉們無法承受通天境界的道力,紛紛退讓開,只有燕青勉強能支撐,握緊雙拳觀看著戰局。
百多合過後,兩人依舊不分勝負,就在這時,盧俊義眸中忽地湧出一絲精光,抽身跳出戰圈,大喝一聲道。
“兀那花和尚,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魯智深見著盧俊義不打了,也抬腳跳出戰圈,緊鎖眉頭,細細端詳起盧俊義來。
“真的記不起我是誰了龍鯨大將”
盧俊義眉頭挑起,低喝一聲,落在魯智深耳邊不異於旱地驚雷,嚇了他一大跳。可下一刻,魯智深臉色陡變,僵硬著身體怔怔地看著盧俊義,眸中漸漸浮起一絲清明。
“惡賊君公子,是你”
魯智深,也就是先前東海邊龍鯨大將低吼一聲,抄起禪杖,剛想施展出他的玄天道意法則,可一試之下卻覺得這個世界彷彿囚籠,將他死死束縛其中,別說玄天了,便連法天境界的天地法則也無法企及。
“這裡究竟是哪”
心底一陣慌亂,魯智深舞動禪杖,瘋了般的撲向盧俊義,心神失守下,他的步伐連帶禪法都已變得混亂。
“這裡是你永不生之地。”
耳邊傳來淡漠的話音,魯智深抬頭看去,金輝熠熠的長棍攜著天地之力席捲而來,隱隱間,魯智深只覺得持棍男子一下子變得無比高大,那個獨戰群雄,殺得天翻地覆,血染東海的男子似乎就在眼前。
“差矣差矣,君公子盧俊義本是一人,灑家又何必頻生雜念往事如煙雲,大夢一場罷了,灑家是魯智深還是龍鯨大將又有什麼區別。”
就在裹金棍撲面而來之際,魯智深突然丟下禪杖,長嘆一聲,盤膝於地。
一棍落下,花和尚心無雜念,雖未能善終圓寂,可禪意通達,龍鯨大將的心神飛出,依附於這方天地,從此以後,生生世世只能做那不拒酒肉,一怒拔刀的殺人和尚,成為水滸故事中的一名主線人物,再無法逃離。
“恭喜老爺殺死賊人,這賊人可是梁山有數的人物。”
一旁燕青朝向盧俊義拱手賀喜,可盧俊義卻緊鎖著眉頭,眉宇深處透著幾分憂色。
“奇也怪哉,連龍鯨都能悟出前世,為何我卻始終未能脫離渾渾噩噩,雖有所覺,可仍舊模糊不清。”
往常周繼君施展輪迴。困,將強敵陷入輪迴,逐一滅殺,那些強敵直到臨死之前才會記起他們究竟是誰。周繼君化身輪迴故事裡的人物,先在輪迴故事中將他們斬殺一回,如此才能讓他們完全脫離之前的記憶,從此以後深陷輪迴,死心塌地做故事中的主線人物。而周繼君向來扮演著然的角色,雖入輪迴化身故事裡的人物,可並不迷失記憶,如此方可得心應手的寫、操縱故事展。
然而這一次卻和往常大相徑庭,關於君公子的記憶只是偶爾浮現在盧俊義腦海中,模糊而又遙遠,讓他心頭壓抑而又不安。
“不對勁,莫非哪兒出錯了。”
自言自語著,盧俊義翻身跨燕青牽來的駿馬,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想繼續朝向東南方前進,正在這時,從遠處的山頭忽地響起一陣炮聲,馬蹄聲哄響不絕,宛若雷鳴般,就見遠處山頭飆來大隊人馬,當頭立著七員猛將,各持兵器,冷眼朝自己望來。
“大膽盧俊義,吾等兄弟好心待你,只想將你請梁當家作主,不料你卻大開殺戒,壞了我兄弟,今日這水泊梁山就是你葬身之處。”
當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