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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時天下混亂,朝野烏煙瘴氣,當地官員屢次招攬,都被盧俊義推辭,三番五次下來,盧俊義反倒聲名遠播。
這一日,盧俊義正在解庫廳前坐地,看著一班主管收解,只聽得街喧鬨,喚當直的詢問,卻是大名府來了個算命先生,在街賣卦,要銀一兩算一命,且後面跟著個又黑又壯的矮道童。聞言,盧俊義暗道,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廣學,於是就命人將算命先生請入府中。
“你就是那開價一兩的算命先生了。”
下打量著吳用,盧俊義只覺此人儀表不俗,不由得心生好感。
“小生姓張名用,自號談天口,能算皇極先天數,知人生死貴賤。卻需卦金白銀一兩,方才算命。”
吳用欠身一禮,滿臉桀驁不馴之色道。
見狀,盧俊義愈覺得驚奇,連忙請吳用主僕二人入後堂小閣中,分賓主落座,命人取白銀十兩給之,隨後自敘生辰八字,請吳用替他算命。
吳用取出一排鐵運算元,排列在桌,演算開來,陡然間,吳用臉色陡變,抓起運算元重重拍在桌。
“怪哉”
盧俊義失驚,趕忙開口問道。
“不知在下何兇吉。”
思索片刻,吳用手捋鬍鬚,沉吟著開口道。
“員外命相大吉,用本想借此取銀而已,不料一算之下卻現近日裡,員外命途大變,不出十日,必有血光之災,家人離棄,財不能保,死於刀劍之下。”
“哈哈哈,先生謬矣。盧某出生北京,長在富戶人家,祖宗無犯法之男,親族無再婚之女,更兼盧某做事謹慎,非理不為,非財不取,又無寸男為盜,亦無只女為非,如何能有血光之災?”
吳用改變容色,急取原銀付還,起身便走,唏嘆而言道。
“天下原來都要人阿諛奉承。罷了,分明指於平川路,卻把忠言當惡言。如此,用告退。”
聞言,盧俊義面色一黯,雙手捏緊桌角,緊咬牙關,良久開口道。
“先生留步。若真如先生所言,卻不知如何解之。在下專聽,望勿隱匿。”
踟躇半晌,吳用長嘆一聲,止住腳步,回身怔怔地看向盧俊義,搖頭道。
“員外貴造,向來都行好運。但今年時犯歲君,正交惡限,此乃生來分定,本不可逃。然用為員外強算天機,得一逃命之法,只要員外前往千里外的東南之地,方可免此大難。”
說完,吳用也不取銀子,只是在牆寫下四句打油詩,爾後帶李逵拔腳就走,只留盧俊義一人在閣內唏噓長嘆。
“罷了罷了,江湖術士之言,權當笑耳罷了。”
良久,盧俊義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起身走出小閣,忽見一俊朗青年急匆匆地跑出,迎頭撞個滿懷。此人也是北京人士,自小父母雙亡,被盧俊義養在家中。為見他一身雪練似的白肉,盧俊義叫一高手匠人與他刺了一身遍體花繡,卻似玉亭柱鋪著軟翠。此人非但生得俊俏,更兼吹拉彈唱無一不通,擅使短弓,百百中,又好角鬥,一身修為道力傳自盧俊義,已至人尊巔峰。
“燕青,何事慌慌張張。”
張口喝住燕青,盧俊義面露疑色,冷聲問道。
“無他,小乙正要出門耍去。”
燕青故作淡漠的一笑,抽著空子,就要閃身,卻被盧俊義一把叼住袍袖。
“究竟何事,小乙你連我也要欺瞞不成?”
深吸口氣,燕青看了眼盧俊義,雙目紅,重重地跪倒在地。
“員外見諒,非是小乙欺瞞,只不過此事實在難以啟齒員外若真要知,可去佛龕後的密室一看。”
心中微微悶氣,盧俊義不再多言,拽著燕青就往佛堂走去。佛龕後,大門緊縮,盧俊義看了燕青一眼,猛地一拳擊出,大門裂成兩片,密室內傳出驚呼聲,盧俊義放眼看去,心頭陡然騰起滔天大火,雙目黑,險些昏厥過去。一男一女赤身,此時正從床榻爬起,頭入搗蒜連連叩。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盧俊義的原配賈氏以及管家李固,本是盧俊義最親近之人,孰料竟揹著他行這苟且之事。
“家人離棄那算命的張用誠不欺我”
盧俊義雙目紅,又氣又怒之下,一頭黑瞬間變白,銀絲落於腰間,隨風飄舞。
“你們,你們”
盛怒之下,盧俊義漲紅了脖子,咬牙切齒,卻已說不出話來。眼見那隻大手向腰間落下,李固和賈氏心知不妙,剛想逃跑,卻見一道銀光閃過。盧俊義手起刀落,鮮血濺灑一地,兩顆頭顱咕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