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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炊煙,也沒有任何人走動,似乎在那邊所有的人都還在沉睡中。
陸塵的瞳孔緩緩收縮起來,他凝視著這個部落,目光從那些山洞看到那些粗陋但高大的屋子,最後落在那部落中央,一堆亂世堆砌搭成的一個三角形狀的石碓上。
只見石碓上插著一根黑色的手臂粗細的木頭,上面雕刻著一些十分詭異的圖案花紋。
哪怕隔了這麼遠,陸塵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然後竟覺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時之間他想不起來,究竟以前在哪兒見過這些像是圖騰一般的東西。
圖騰、圖騰……他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似乎這東西十分的重要,一定要想起來才行。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他身邊的阿土低聲咆哮了一下,卻是顯露出一絲激動與歡喜。
陸塵轉頭向阿土看了一眼,只見阿土半張著嘴,似乎快要流口水的樣子,一雙狗眼眨也不眨地盯著那片部落中的某處。
陸塵隨即也順著阿土的目光看去,只見那裡是幾座木屋的外頭,兩棵大樹間拉了一根粗繩,然後在繩子上倒吊著七八個看起來像是醃肉一般的東西,估計是這隻笨狗看到吃的忍不住了。
不過,能讓阿土這麼激動向往的,想必那些應該是妖獸的肉吧,這麼一想,這個部落的實力應該不差,居然能捕獲妖獸了,看著數量也不少。正想著的時候,陸塵忽然覺得那繩子上的東西有些眼熟,確切地說,是和他以前聽說過的某些東西很像。
那是鼠丘山上本該有的妖獸,兇殘嗜血的雲地鼠!
遠遠地看著那一排本該是耀武揚威令人頭疼的雲地鼠如今被人殺死扒皮倒掛在那裡,當作醃肉一般的樣子,陸塵便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再回想之前透過鼠丘山時候的異常平靜,陸塵心裡也是忍不住咯噔一下,心想,該不會是這個部落以捕鼠為生,硬生生將鼠丘山的雲地鼠都抓得七七八八了吧?
身邊的阿土有些忍耐不住了,用頭蹭了蹭陸塵的身子,眼中有詢問之意。
陸塵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好,你去吧,有什麼不對勁就趕快跑回來。”
阿土一聲歡呼,撒腿就往山下的部落跑去,陸塵並沒有跟上,而是緊盯著阿土的身影,看著它慢慢接近了那個神秘的部落。
部落中無人出現,周圍也沒有任何阻擋隔斷的東西,比如籬笆,或是木柵什麼的,所以阿土很輕鬆地鑽了進去。
不過在靠近部落之後,阿土明顯也小心了起來,不停地鬼頭鬼腦、四處張望,然後放輕腳步慢慢靠近了那些懸掛的肉食,片刻之後忽然一躍而起,直接咬住那上面的一隻雲地鼠,用力一扯,頓時就將那玩意叼了下來。
阿土轉身就跑,但這一陣動靜已經驚動了部落裡的某些人,片刻後便有人從最近的一間屋子裡跑了出來,滿臉怒色地衝著偷竊得手的阿土大聲咒罵著,順帶還丟了一支石矛出來,“咄”的一聲,正好刺在阿土剛剛跑過的地方,兀自嗡嗡震動個不停。
陸塵在遠處忽然身子微震,看著晨光裡那個破口大罵憤怒的人,面目猙獰,口有獠牙,臉面額頭上畫著許多奇異花紋的人,一瞬間猛然醒悟過來。
這是蠻人!
這個部落是蠻人的部落!
而剛剛令他產生熟悉眼熟感覺的那個圖騰花紋,他也的確曾經親眼見過的,就是十年之前荒谷之戰中,他所看到的那個火之薩滿臉上所刺出的圖紋痕跡!(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祭司
十年前的那一幕轉眼間似乎又在眼前重新浮現而起,那畫面清晰得猶如就發生在昨日,每個人的容貌、動作、神情,在這些年中陸塵都常常想起,就像是刻入骨髓深處一般無法忘記。
火之薩滿是一個異常強大的蠻人,哪怕是在三界魔教那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老面前也絲毫不處於下風,甚至在氣勢上還猶有過之。而陸塵這十多年來的痛苦幾乎都根源於他,那神秘詭異並強大無比的黑焰詛咒,從那一天過去之後,就死死地纏住了他,生死不能擺脫。
有時候在最痛苦的黑焰焚身的瞬間,陸塵在恍惚中會出現看到火之薩滿那張蒼老卻猙獰的臉的幻覺,燃燒的火焰就像是那個老人可怕的詛咒,報復著他所做下的罪孽。
陸塵閉眼,深深呼吸了一下,片刻後等他再睜開眼睛時,神情間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再看向前方那個突然出現的蠻人部落,眼神裡全然是一片冷漠。
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多年的光景了,這是一段如此漫長而痛苦的歲月,但他從未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