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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
“屬下在。”老馬回答道。
“你跟黑狼在一起有多久了?”
老馬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超過十年了,若是從他還在魔教中就有聯絡的時候算起,那就更早了。”
血鶯“嗯”了一聲,道:“你也是浮雲司裡的老人了,而且黑狼身份特殊,當年連我都不能過問,只有你和真君兩個人才能聯絡他。你覺得此人如何?”
老馬默然片刻,道:“屬下如何認為的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真君與您打算如何做,只要有命令下來,我們做屬下的自然去照做就是了。”
血鶯凝視他半晌,隨後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就這般去了。
※※※
目送那個嬌媚且隱約凌厲的女子離開後,老馬又獨自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回到了後院之中。
天瀾真君還坐在原處,此刻正抬頭仰望天穹,老馬走到他身邊站住了,也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頭頂上那一方小小的天空裡,飄著一片烏雲。
“你心裡有沒有怪我?”天瀾真君忽然開口說道。
老馬搖搖頭,道:“沒有,是黑狼他自己想不開,非要往絕路上走,怪不了您的。”
天瀾真君嘿了一聲,搖頭不語。
老馬又道:“那天晚上,就在昆吾城長街上,我就已經把所有該說的能說的都跟他說了,他那樣做後果有多嚴重,會有多麻煩,黑狼他自己心裡其實也應該清楚的。”
天瀾真君默然良久,道:“他這個人,在魔教中呆得久了,性子大概也變了吧。”
老馬身子輕輕一震,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但他對您絕對是敬重忠心的!”
天瀾真君轉頭向老馬看了一眼。
那一眼平平淡淡,無悲無喜,卻似乎沉重如山,老馬在那個瞬間幾乎有一種整座崑崙山都壓在肩背上的那種令人窒息的錯覺,險些就跪了下去。
幸好這感覺轉眼即逝,他最後還是咬牙撐了下來,但片刻之間,他的後背衣衫卻都已經溼了。
過了一會後,只聽天瀾真君似乎也有幾分意興闌珊,道:“算了,反正都這樣了,由他去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有命從迷亂之地回來了……”
※※※
血鶯一路出了昆吾城,來到了城外一處僻靜地方,周圍早有浮雲司的人接應,將她迎了過去。
血鶯令人在外守衛,自己則是獨自一人走到一處幽靜之地,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張明黃色符籙,直接點燃了。
這是最高品的傳聲符籙,每一張都價值極高,不過與崑崙派的秘寶風語盤相比,當然還是差了一些。但傳聲符勝在方便好用,雖然也有一些限制,比如不能雙方互相通話,只能傳遞一次話語,但這些年來,傳聲符籙在真仙盟高層中還是比較流行的。
隨著火光亮起,幾道瑰麗的靈光閃爍出來,形若圓環,旋轉不定。血鶯面色肅然,對著那靈光圓環說道:“放棄追索,皆回仙城。”
話音剛落,那光芒瑰麗的靈光圓環便突然激烈無比地震動起來,空氣中隱隱有微小的氣浪迅捷無比地向周圍衝去,隱約發出刺耳的銳嘯聲,如此持續了小半盞茶時間方才逐漸安靜下來,接著,那片靈光圓環便消失了,而那張傳聲符也在此刻全部燃燒殆盡。
血鶯甩了甩手,那一點最後的灰燼從她白皙的手掌間滑落,飄落在風中。
而與此同時,遙遠的迷亂之地中一座盛開著一大片鮮豔花朵的河谷裡,同樣的一張傳聲符在一位紅衣女子的手上也燒了起來。
奇異的光環閃爍著瑰麗的光彩,在她指尖上閃動著,將她美麗的臉都倒映得有些嫣紅起來,似乎有些許激動的模樣。
紅衣女子站在河谷中距離那片嗜血魔花不算太遠的地方,若是有熟悉這種詭異兇殘魔花習性的人,大概就能看出她正好就踏在那條無形的界線邊上,只要再稍微過去一點,便會驚動嗜血魔花大舉攻擊獵食了。
晴天之下,這一幕人美花豔的畫面著實漂亮,但暗地裡卻是危機四伏,生死只在咫尺之間。
在河谷更遠的地方,還站著不少人,那些人看上去衣著各異,但一個個強悍精幹,卻都是真仙盟浮雲司這個堂口中的一部分精銳了。
這麼多年來,魔教式微衰弱,真仙盟承平日久,也唯獨是浮雲司這個專門針對魔教的堂口中有著各種戰力強勁的人馬。
此刻,紅衣女子一直看著手中的靈光圓環,而周圍的人都讓開了一片空地,離她都有一段距離,顯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