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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彥馨剛出生的時候,有高僧批過命,說是她命犯水神,十五歲前必須要遠離水,否則有夭折之危。
而且裴家講究為了兒孫賤養粗養,所以不論男女六歲之前都是稱呼乳名,所以即便是丫鬟也都是直接喊她乳名。
裴彥馨想起來忍不住嗤笑,她前世時凡是有水的地方她都離得遠遠的,到最後也落得個早逝的下場,這世又因為磕到腦袋差點小命不保,實在是看不出來跟水有什麼關係。
不過,家裡人還是很相信的,為了不嚇到他們,裴彥馨還是老老實實的不下水。
但是她總能站在湖邊看看了。
裴彥清也想到了這事兒,頓時臉色一變擺手道:“你還是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吃茶果吧,玉箐你看好五娘子,讓她離湖邊遠些。”
玉箐連忙應是,裴彥清轉身追著慧蓉表姐她們而去,那模樣好像是怕裴彥馨纏上她。
裴彥馨樂呵呵的笑了片刻,然後眯起眼睛,盯著墜在那群人後邊的許若然。
雖然許若然不懷好意,但是大姐她們對她有了警惕,而且又是在人群中,想必許若然也不會愚蠢得做傻事兒落人口舌。
想著,裴彥馨的視線從許若然身上移開,有些羨慕的看著一葉葉小舟在碧波間盪漾,泛起層層漣漪。
“啊,許娘子!”
過了片刻,裴彥馨身後傳來玉箐驚呼的聲音,連忙回頭看去,卻是許若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的涼亭外。
裴彥馨不知為何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裴家妹妹可是我嚇著你們了?”
許若然衝著她嫣然一笑,裙裾搖曳間,輕盈的走進涼亭,俏生生的站在那裡與她只隔著雕花大理石桌。
玉箐回過神來,對著許若然行了禮,然後回身對裴彥馨告饒道:“福姐兒,剛才奴婢看娘子們遊船走神了沒看到許娘子,失禮了。”
裴彥馨笑眯眯的擺了擺手,看著許若然拍手道:“聽大哥讀書說古有洛神宓妃翩若驚鴻,宛若游龍,今兒許家姐姐體態輕盈,步履輕柔,可不就是那書中的洛神在世嗎?”
凡是女子都喜歡被人誇,都說童言無忌,被裴彥馨這三歲的娃娃純真的誇得這般美妙,自然更是欣喜,許若然掩袖一笑,身上的陰冷頓時散了些許,顯然是歡喜的。
“都說裴家詩書傳家幾百載,裴家子女都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傑,今兒一見果然不凡,竟連三歲娃娃都出口成章,說出來的話真真讓人歡喜極了。”
許若然在裴彥馨身邊坐下來,嬌媚婉轉的嗓音贊起人來別有一番韻味。
裴彥馨臉頰微紅,低頭羞澀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呢喃道:“福姐兒不厲害的,只跟著祖父讀三字經,認字兒罷了。”
許若然聞言有些羞愧的道:“那也很厲害了,我三歲時還賴在孃親懷裡撒嬌呢!”
說著,許若然就無意的跟裴彥馨說起話裡,只不過幾句,裴彥馨就警覺的發現她總是若有似無的打聽裴家的事情,更有幾次問起祖父還有她身邊的人。
裴彥馨既要裝作三歲娃娃般純真懵懂,又不能被許若然套了話去,一句話總要在心裡想幾遍才能出口,一時間有些坐蓐針氈,額頭隱隱有些汗珠滲了出來。
“我雖然來京城不久,但是經常聽舅舅說起清遠侯博學多才,德高望重堪為帝師,當初要不是陰差陽錯間,清遠侯早已尊為帝師了。不過,現在太子新立。。。。。。”
裴彥馨早就知道祖父遲遲不肯回朝,就是在籌謀太子太傅或中書令的位置。
當年,她聽說祖父差一點就能任太子太傅,無奈機緣巧合之下被前朝時就很有名望的大儒孫若羌得了,祖父只好退而求其次擔了中書令。
現在再想來,裴彥馨覺得當初聖人根本就是有意不想太子與世家牽扯太深,才先一步聘了退隱的孫若羌,這樣才能讓祖父挑不出理來。
但裴彥馨不知道許若然跟她一個三歲的娃娃說起這些做什麼,她總不會以為她能聽得懂吧,即便聽得懂她也不想聽。
她眼珠一轉,突然從石凳上跳了起來,指著花圃裡的一朵開的正豔的紅花石蒜,手舞足蹈的喊道:“玉箐,玉箐我要那朵花,你給我摘來好不好,它好漂亮。。。。。。”
它好像許若然,看上去妖豔嫵媚,實則冷心無情。。。。。。
玉箐聽了有些為難的看著裴彥馨,“福姐兒,奴婢答應過大娘子不能離開您身邊。。。。。。”
“不要緊的,有我看著福姐兒呢,總不能讓她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