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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了口氣般笑了起來,眼角的紋路慢慢緊蹙起來。
她摸了摸福姐兒的頭,見福姐兒盯著她腰間洗的發白的淡粉色並蒂蓮和囊發愣,笑著道:“福姐兒喜歡這個荷囊嗎?”
說著就要摘下來給福姐兒。
這個荷囊汪嬤嬤幾十年來天天戴在身上,父親和母親自然知道這荷囊對汪嬤嬤意義非同一般。
母親連忙道:“汪嬤嬤,您可別慣著她,小孩子就一炷香的歡喜勁兒,您給了她,她也留不住。”
裴彥馨只是覺得那個荷囊有些眼熟多看了兩眼,聞言連忙搖了搖小腦袋道:“福姐兒不要!”
汪嬤嬤笑道更歡喜了,柔聲對她道:“這荷囊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兒,不過是個老物件兒留著做個念想。福姐兒喜歡,嬤嬤給福姐兒做個更好看的。”
裴彥馨臉上露了笑乖巧的點頭。
汪嬤嬤從父親懷裡接過裴彥馨,對父親道:“三爺、三夫人和兩位小姐都來了,大爺快進去吧!”
父親聞言點頭,回頭看了大哥一眼,兩人先行進了書房。
汪嬤嬤抱著她,陪著母親和大姐跟在後面。
果然三叔一家已經都在了。
彼此行禮過後,祖父朝汪嬤嬤伸了伸手。
汪嬤嬤連忙把裴彥馨放在祖父腿上坐好。
祖父掃了福姐兒額頭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對母親道:“老大家的,你管著府裡的庶務忙,哥兒姐兒身邊伺候的人就更是馬虎不得。要是不得用的就遣出去,不用顧忌。”
王氏知道老爺子這是對她不滿了。
那麼些人看著個三歲的娃娃竟然還讓她跑去了假山後面,實在是不像話。
好在公公念著她還要管家,給她留了顏面。
她忙道:“公公放心,媳婦已經處置過了,除了還算得用的幾個,其他人都換了。”
到底是兒媳婦,他也不好說的太過。
祖父點了點頭,這事兒算是翻篇兒了。
汪嬤嬤見狀知道老爺子與兩位爺有話要說,就忙抱了裴彥馨,領著母親和三嬸他們去了書房外的隔間。
裴彥馨在汪嬤嬤懷裡不動聲色的觀察。
祖父的書房裴彥馨曾經很熟悉。
她有些好奇與那時候有沒有不一樣。
榮壽堂的佈置與裴家其他院子不同,沒有單獨的宴客廳,也沒有單獨的臥房。
它五間正房都是書房。
外三間用來待客,內兩間是臥房。
臥房佈置很簡單,西面整面牆都是榆木烘漆的書架子。上面擺著祖父最喜愛的珍本孤本。東邊搭了熱炕,北面是臥榻,榻頭旁邊擺了矮桌倒扣著祖父未讀完的書。南面臨窗的位置是個丈許長半丈寬的雕漆梨花木書案。
筆墨紙硯,整齊的擺在案頭,右手邊杌子上的青瓷卷缸裡插著十來個卷軸。
裴彥馨細細打量外間,臨窗位置有一臺更大的書案。
她突然眼睛一亮,那方古端硯是父親託人尋來的老坑種,祖父最是喜歡,一直襬在那裡卻捨不得用。
而古銅水注、清一色黃田玉筆格、筆筒,筆洗和水中丞,也跟記憶中的一樣,只是少了些歲月的痕跡。
然後裴彥馨的視線固定在那物件牙雕玉兔鎮紙上。
她聽說那物件牙是舶來品,祖父買了來,又花重金請了雕刻大家張壽親自雕琢了一對栩栩如生的玉兔。
她一眼見到就很喜歡,經常拿在手裡把玩。
出嫁時,祖父就給她做了嫁妝,她一直襬在書房的桌案上。
她記得那時書案一邊有張榻,祖父會經常坐在上面打盹兒。
現在那個位置放著一架黑漆鋪猩猩紅坐墊的玫瑰椅。
她接連又看到了掛在牆上的莽雕大弓,龍蛇寶劍,屋子中間一套烘漆雕花黃花梨木的桌椅,上面擺著一套紫黑色的紫砂壺茶具。
她記得她出嫁時這套紫砂壺只剩下五個茶杯,但是她卻不記得另一隻茶杯怎麼破的。。。。。。
汪嬤嬤把她放在圈椅上,站在一旁跟母親和三嬸說話。
三嬸生了二姐裴彥柔和三姐裴彥瑩之後,吃了各種偏方,跑遍了京城的大小寺廟卻沒有再懷上,臉色越發的抑鬱。
母親和汪嬤嬤體諒她心裡難受,說話總是注意著不惹她傷心。
書房裡,祖父先考校大哥的學問。
大哥去書院前,是由祖父啟蒙的。
他天資聰穎,很多東西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