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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簫陌一邊反轉著棋子,一邊淡淡問道:“為何王妃每次都能想出奇妙的點子?”
穆水清聽聞,嘻嘻笑道:“因為我比你聰明那麼一點!”回敬他曾經自己說過的話!一雪前恥!可季簫陌壓根沒理她。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輸贏,這就是黑白棋的神奇之處。”修長蒼白的手指置著最後一子,季簫陌微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漂亮的淡笑,“王妃,我贏了。”
“……”一百兩沒了……
晚上,穆水清見季簫陌呼吸平穩地睡下,憤憤地拿著針線縫著掉落的扣子。
混蛋季簫陌,戳戳戳,戳死你!古人了不起啊,棋藝厲害了不起啊!難道不知道讓要讓讓女生嗎!一點禮儀都不懂!沒品男!多付個五十兩會死啊!窮光蛋!
此時,穆水清決定了!拒絕和季簫陌下棋!讓這個病秧子繼續躺在床上看書,無聊度日吧!
只是,她至今都沒有搞懂,剛才,季簫陌究竟為何要來找她,為何特意提起了釦子,又為何突然說要下棋……
一氣憤激動之下,針猛地戳到了自己的手指,穆水清疼得都快哭了。混蛋季簫陌,碰到他從來沒有好事!
“王妃不會女工?”
穆水清一驚,捂著流血的手指猛然轉身,見季簫陌半彎著腰,淡淡地瞥著她受傷的手指,將手上的白色藥瓶放在了地上。
他竟然無聲無息地站在她的身後!是她太專心了,還是……
穆水清是右手食指流血。如今她用左手想把藥瓶的塞子拔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只能瞪著瓶子乾著急。混蛋瓶子竟然也和我作對!
這時藥瓶被對方收回了……
季簫陌幽幽一嘆,十分費力地半蹲下身,將藥瓶輕鬆開啟後,放在一側。隨後輕輕執起穆水清的手,修長的手指沾了一點藥膏後,輕輕塗在她的手指上。
“疼……”穆水清淚眼汪汪。
在她呼痛後,他的動作忽然變得很溫柔。
穆水清偷偷抬著眼,見季簫陌半垂著頭,清俊的側臉在燭光下暖意融融,那雙淡泊的黑瞳泛著淡淡的光澤。
她想,其實季簫陌也不是那麼討人厭……
當然,前提是他不那麼摳門的話……
皇宮。
沉重的大門緩緩推開,連帶著把外頭的陽光也帶了一些進殿。季桁遠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婦女,見她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俯瞰著自己,眼神卻是極度朦朧的。
“母后,你怎麼起來了?”他快步走近,關心道,“最近身子如何?如果是有不舒服,朕就喚太醫來。”
“陛下,中秋那日,簫陌可來?”太后難得露出幾許笑容,“哀家好久沒有看見她了。不知道最近,他過得可好……”
季桁遠稍稍發愣,猶豫了片刻,道:“嗯。”
“他成親了,對方可溫柔嫻淑?”
“嗯。”
太后的目光中滿是脆弱,甚至有一絲晦澀:“陛下,簫陌這些年來,過得苦,你不要難為他了……”她默默盯著季桁遠,神情很奇特,像是在哭卻明明也同時在笑,更多的卻是悵然。
“母后怎麼這麼說。”季桁遠心中震動,面上淡笑道,“我哪裡虧待他了,他的親事還是朕謀劃的呢。”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太后,卻見她眼色清明,不帶半點朦朧。
如今,他含辛茹苦坐於高位,終日盡孝地照顧自己年邁纏綿榻上的母后。然而母后卻細心叮囑他切忌要照顧體弱多病的七皇弟……他知曉母后最喜季簫陌,甚至當年父皇都有意傳位於他,而非那時的大皇兄。
那次變故後,季簫陌身患腿疾,由一名開朗活躍的少年變得悶悶不樂,母后日日以淚洗面。
“哀家好想見,好想見簫陌啊……”那一聲嘆氣,道盡了一切的思念。
母后在此刻提到季簫陌,無非還是忘不了他,讓季桁遠有種無力的挫敗感。如今,季簫陌是西夏國唯一的王爺,卻因為身體虛弱,在京城當起了掛名王爺,既無封地亦不參與政事。原本,這般殘弱的少年是毫無殺傷力的。
唯有季桁遠才知道,有些事並非如表面看起那般簡單。他們雖是同父同母的,但曾經季簫陌卻與同父異母的三皇弟更為親熱。這一點,足夠讓他對於季簫陌十分猜忌。
☆24、鴻門宴
五日一晃眼就過了。中秋佳節之時,皇宮內燈火繚繞。文武百官,王孫貴族紛紛到場。
今日佳節,季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