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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步步高昇,多半如她小舅舅一樣遭到了皇帝的猜忌。
等秦觀送了人返回,陳默笑言,“皇帝多疑,不用想,將來陳家的現在就是你的以後,你這忠心的臣子要怎麼辦才好啊?”
有點不安好意的調笑,眉眼都稍微彎了些,她得意的樣子卻讓秦觀到嘴的話說不出來,分明不是溫順動人的,為什麼笑得這樣好看。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三十四)
秦家因為少夫人突然歸來一時有些忙亂,生了兒子的新妾被寵得無比驕傲,住在正房的主屋不肯搬走,也不去向正室敬茶,陳默的不聞不問成了懦弱的表現。她本來就不是寬容下人的主子,多半的人都在背後面偷偷笑話,現在的陳家一無權勢二無靠山,當初聯姻的優勢已經不存在,她不知道秦觀是不是也這麼想,但那時候他同意這門親事,的確是看中了陳家在京城的影響。
有人在背後看笑話,等著她出醜,陳默倒也無所謂,往些年還在家裡的時候,那些人比他們要刻薄得多。別人的殘酷,已經不會令她難過在意。
像今天這樣,廚房給她熬的湯,新妾的丫鬟端走了不說,沒一會兒來人說湯的味道不對,問湯裡是不是用了什麼別的香料,說如夫人喝完就吐了。
秦觀剛忙了事情過來就聽見丫鬟的話,“吐了就讓大夫來看看,少夫人又不懂醫術,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他細長的眼簾含著冷意,“沒事不要隨便到這裡來,聽清楚了嗎?”丫鬟嬌俏的臉刷白,小聲道,“是。”
陳默扒著碗裡的白飯不吭聲,秦觀這麼做她心裡明白,不是為了維護她,而是怕她去找新妾的麻煩吧。
住得還習慣嗎?
秦觀在桌邊坐下,帶著笑意看著她。
“還可以。”她真把自己當成了客人一般,客氣地回道,又吃了幾口就放下碗筷問道,“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秦觀掃了桌上的飯菜一眼,幾乎是沒有動過,她的胃口好象越來越不好,“可以就好,沒有什麼事。不過吃這麼少,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陳默臉上的表情微僵,他能不能說話不要這麼。。。。。。曖昧,明明是幾年不見,大概連她的喜好都忘得差不多了,又何必裝出一副情深,非但沒有感動她,反而渾身發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聽他溫柔細語,溫和的面孔帶著一副偽善的表情,以前面上的戾氣隱藏到了眼底,怎麼也沒辦法讓她覺得溫暖。
“既然已經見過了皇上,你自己要做好打算,我是幫不了你什麼,也不方便出面,但是隻要你開口,我會盡力幫忙的。”他說的倒是實話,不過實在得過分。
她笑著抬起頭看他,“那就先謝謝你了。”
秦觀噙著笑意,盯著她的目光變得深沉,嘴角的笑紋若有若無,“你是我的夫人,跟我用不著說謝,只要你記得怎麼償還我就好。”一邊俯首在她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到她細嫩的臉頰上,“阿默,你知道我不會把你當做一朵花養在瓶子裡。”
陳默忍了忍,蒼白的臉色稍微染上一些粉色。秦觀的手指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這才收回手。下人來收拾桌子的時候,他笑笑,說到新妾房中看看,跺著悠閒的步子離開了。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三十五)
後來幾天就躲著他了。當然她也的確是有事要忙,初回京城,雖然沒有多少還保持著來往的人,但是該打點該見的人,還是得去見見。各家的員外務必也要送份薄禮,通知他們陳家米業的開張大吉。
往日她在京城處處風生水起,惹人眼慕,到如今遭遇變故沒幾年依舊獨佔熬頭,霸佔著幽洲的千畝良田,後有將軍府做靠山,沒有了那座金礦,卻年年得白米滿倉,比起金子又差得了多少,只怕到了戰亂年代,這才是真正的富甲一方了。所以在眾多富商裡面她的一言一行仍令人側目。尤其在當下這個時候,朝廷對這樣的米業大戶格外地看重。
陳默打點好一切,繞到李家看了看,那家的小姐果然早嫁到丞相府,那個時候別人就已經屬意丞相公子,偏偏只有她二哥信了那個李家小姐的話,以為她真的過得可憐,一心要營救佳人逃出深宅大院,現在想想,大概那時候別人就和丞相府,包括秦觀在內,想到該如何對付他們陳家了吧。
到晚飯的時候陳默才返回秦府,送飯來的人換成了一直喜歡穿白衫的雲錚。都說白色的衣服挑人,連秦觀都沒辦法穿出氣勢來的白色,穿在雲錚的身上,襯得他越發清俊出塵。“少夫人,廚房做了些小點心,我拿來給少夫人嚐嚐。”因為前院還在為新妾出生幾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