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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婚姻:鸞歌(六十二)
李氏在床頭抹眼淚,秦觀卻不在,下人在屋裡忙進忙出,給李氏的床重新鋪上錦緞棉被,放好鴛鴦枕頭。照顧李氏坐月子的老婦人在跟其他說月子裡要忌諱注意的地方,看到陳默跨進門,她笑著擋在了前面,“少夫人你等等。跟上次一樣你呀不方便進屋,少夫人和二奶奶相剋,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忌諱。少夫人您可別往心裡去,奴才不是滿嘴胡說,只是這是咱們這裡的規矩。”
“那我就不進去了,麻煩你幫我把參湯端進去,是廚房熬給二奶奶補身子的。”陳默放下食盒,用布包著湯盅遞到老婦人的面前。
老婦人湊近了聞了聞,乾癟的嘴咧開一些,“少夫人有心了,可是二奶奶這次出血多,忌諱大補。您還是自己喝吧,奴才替二奶奶謝少夫人了。”
她看看李氏還在哭,就笑笑,“那就煩你照料二奶奶,等她身體好些了我再來看她。有什麼需要的,你來儘管找我。”
昨天說去看小舅舅,結果出了這種事,陳默在房裡隨便洗把臉,換件乾淨的衣裙就出門,正好在門口跟剛從外面回來的秦觀遇上,“你快去看看她,我要去舅舅那裡一趟。”
“你都沒有說留下照顧一下她?”秦觀俊挺的眉頭皺起,看看陳默換的衣裙,“算了,本來就沒有指望你。對你而言,只要不是你們陳家的人,是死是活你都難得管。”
陳默站在他跟前,那雙黑得泛青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他,端著沉靜的表情看人,嘴角卻稍微抿著。
即使真的是不想解釋,也不在意他的看法,她的臉上也難掩那點小委屈,烏黑的眼睛沉得翻不起一點波瀾,“隨你怎麼說吧。”
“你害她提前生產,表情卻這樣冷漠。孩子雖然沒有事,但你居然看也不看一眼。你現在要走,我不攔著你,叔伯的馬車就在前面,等你從相府回來自己去跟他們解釋。”
秦觀說完匆匆離開,陳默追上去問他,“叔伯們要來的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他轉過來看著她,口氣無奈,還有點失望,“大家每年都是這個時候回來,只不過每一次,你不是在宮裡,就是在京外,要見你可不太容易。”
陳默一派坦蕩,“我並不是不敬重長輩。可是每次確實是我走不開。長輩因為這個動氣,我無話可說。但是李妹的事,我是不應該和她計較,可她會這樣也有她自己的原因,我就不便說得那麼清楚了。”
“那到底是她做了什麼,我這個叔叔倒想聽你說說。”二叔帶著幾個下人進門,一行人看來是早就到了,現在都拿冷眼盯著陳默看。
冷漠的婚姻:鸞歌(六十三)
陳默上前接過二叔妾室手裡捧著的花盆,秀氣的眼睛含著笑意,“二叔,你回來怎麼也不讓我和秦觀去接你呢,二孃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二叔瞄了她一眼,冷淡地說,“小心我盆裡的牡丹,那可是我從洛陽帶回來的,不是有銀子就買得到。你二孃身體不好,在南都養病。”
陳默捧著花盆攙跨進門檻,一面笑著,“我知道這是牡丹,我姐姐陳如在家的時候種了很多花,像這樣牡丹也不少。”
“你別跟我說好聽的,剛進門的時候,我還算喜歡你,可是到現在多少年了,你連一子半女都沒有為秦家生下,整天就知道守著你的生意,算你的帳,這一點你就比不上喜妹了,雖然是兩個女兒,但也好過沒有。我們秦家可不要只會做生意的女人。”
即使沒有半句好話,但二叔的語氣還是緩和下來,可見並不是真的要追究陳默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秦觀插嘴進來,“二叔,這不關阿默的事,她對這家是盡心盡力了。生孩子不是說生就生,也要看天意吧。你難得回來,我讓下人備好了飯菜,大家都等著你過去。”
二叔吾了了聲,跟秦觀並肩走在前頭,陳默轉手把花盆交給下人,“把花送進房,一會兒你們都去幫忙佈置堂廳吧。”
看二叔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陳默遠遠地跟著,並不想聽他們兩個說些什麼,二叔回頭看一眼,對秦觀說,“你這個娘子幾年前搶了我們秦家好大一筆生意,你爹忘記了,你二叔可一直記得呢,那座金礦本來就是我們秦家的,不知道被她耍了什麼手段,曹將軍向皇上力保將礦山交給了她。秦觀啊,你可不要因為她現在是你的娘子,你就忘記自己該做的事。”
“二叔你就放心吧,遲早我會把屬於秦家的東西拿回來。今天就別這些了。”雖然對陳默的為人不太瞭解,但是他還是不喜歡二叔說起陳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