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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往後一躺,閉上眼睛。宮政和聶成德對望了一眼。她根本不像是懂得詩詞的女人,沒有半點文雅的氣質,盡是不修邊幅、花枝招展的風塵。如果詞中表達的女子是兇嫌,那麼,她應該是一位外表文靜端莊的女子,衣著雅緻,內心對愛情充滿美好的幻想,卻因幻想破滅而變得陰森絕望。
不過,林妙此刻的眼神裡倒是有一絲陰森,她用怨恨的目光瞟瞟面前的兩名警察。
“你們煩不煩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他死掉,我什麼都得不到,最能撈到好處的人是他的妻子。他們都快離婚,這個節骨眼上,他被毒死。這不是明擺著嗎?你們警察是白痴!”林妙激動了起來。
林妙表現得很不配合,宮政和聶成德只得暫時離開。
隨後,兩人又找到張天寶的妻子崔秀娟。
聶成德:“不好意思,再次打擾。”
“沒關係。抓到兇手了?”崔秀娟漫不經心地問道。眼神平靜,語氣消沉。看不出任何端倪。
“暫時還沒有。此次來,想要進一步瞭解情況。”
“說吧。什麼事?”
宮政:“你應該認識林妙,對吧?”
奇特的宋詞(3)
崔秀娟表情僵硬住,短暫沉默後,漠然地點點頭。
“據你所知,除了林妙外,你丈夫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嗎?”
她繼續默不作聲,搖搖頭。似乎對她丈夫的死有少許悲傷在心頭,不願意表露出來。
“那麼,你是張天寶的初戀嗎?”聶成德小心翼翼地問。張天寶的妻子崔秀娟有可能因為丈夫要與自己離婚,感情破裂,內心仇恨丈夫忘恩負義,將其毒死,而那首宋詞可能是懷念兩人初次相識的感情。此類案件還確實有前例,不止一起。
“初戀?”她滿腹疑惑,“不是。怎麼,這和初戀有關係?”
“那麼,有沒有他年輕時代交往過的女孩曾經引起你們發生過爭吵?”聶成德再次引導其回憶。
“哼!只有林妙那個狐狸精。”崔秀娟臉上掠過怨毒的神色,咬牙切齒似地擠出最後三個字。聶成德和宮政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上次說5月13日上午陪女兒去遊樂園玩,除了門票外,有其他目擊證人嗎?”
“你們是在懷疑我?你們幹嘛不懷疑她呢?”
聶成德:“林妙嫌疑必然是有的。不過你老公死的當天下午,她正與朋友逛街。這一點已經得到證實了。另外,從動機上,張天寶死掉,她得不到任何好處。”
“什麼!”崔秀娟要從座位上蹦起來,大聲吼道,“這個狐狸精!她住的那棟房子就是張天寶給她買的,戶主寫著她的名字,還說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
看來崔秀娟對張天寶的所作所為十分清楚,包括其財產的流動情況,也查得極為清楚。她激動之下,表現出的心理與林妙如出一轍,無非是錢財。崔秀娟同樣不是那種懂得宋詞的女子,她的衣著品味庸俗,年齡在寫在臉部的皺紋裡,滿身散發著鄉野村婦的氣息。
訪問了死者關係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後,居然皆無所獲,令宮政和聶成德相當失望。也許,壓根就沒有什麼初戀少女,兇殺案與詞的內容根本無關,只是宮政的錯誤判斷!
或許,著眼點在詞的其他方面。也或者,信的內容是雙重密碼,宋詞只是第一道密碼,裡面還隱含著第二道密碼,他們還沒有解開。
但是,目前他們想不出其他的著眼點,僅有這一封似乎有聯絡又似乎無聯絡的信,真是鬱悶得令人吐血。
“媽了個巴子!”宮政習慣性地敲桌爆出粗話。
一旁的聶成德也一籌莫展,隨口說出一句:“這封信可能壓根與兇案無關。”
“絕對不可能!”宮政激動地反對。
其一:信是死者在死亡之前,當天上午收到,隨後,就中毒身亡,而身上攜帶此信,此信還是密碼信,不能說是巧合。
其二:密碼信既然被破解出一首宋詞,寫信者必有用意。
法醫穆林此時帶著一副得意的微笑,闖入這個僵局。他的年齡二十六,比宮布布大兩歲,是個又高又瘦的俊俏小夥子,長相隨他媽,可跟他那一臉嚴厲的老爸一點不像。不過他思路清晰,心細如髮,解剖屍體從不猶豫,技術到位,倒是深得乃父之風。現在是局裡公認的“首席”。
“小穆,是不是有發現了?”聶成德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是好訊息,不由精神一振。
“快說!”宮政煩躁得雙目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