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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瀰漫著煙味,我不知道書琴是怎麼忍受的,我卻是對煙一點好感都沒有。我父親是菸民。或許因為我小時候對煙味反感,註定了吸菸對我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上大學之後許多朋友都開始吞雲吐霧,整個宿舍僅剩我一棵不吸菸的獨苗。儘管周圍人一直慫恿,但是我還是不吸一口,認為人總得在某些方面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而吸菸對於我來說就是不可觸碰的底線之一。這不禁讓我感嘆兒時的記憶和喜惡對一個人的成長有著多麼深遠的影響。雖然由於經常吸二手菸,對煙味都已經習慣了,但是內心仍舊有種厭惡的感覺,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老李繼續說道:“由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並且事態嚴重,市委市政府已高度重視,對於我們來說破案也是刻不容緩。明天小陳你和博士兩個人先去報社找到相關的負責人,將有關羅琳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特別是問問她有沒有得罪的人或者仇家什麼的。”說完又對書琴補充道:“明天的調查中,你要把靳博士所說的話都記錄好,多聽聽他的意見,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對我們的調查進展起著關鍵作用。”老李這番話讓我聽著覺得他過於強調所謂專家的作用,在沒有我之前案子還不是一樣照破,我只是起到協助的作用而已。
“知道。”書琴簡短地回答。
“還有,如果明天去完報社還有時間,最好也去一趟皮諾克精神病院看看情況,現在時間緊迫,我不希望又有新的受害者出現。”老李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們大家心裡都明白,一般這種精神病犯人,由於精神上病態的原因,過不了多久就會馬上再作案,何況還是有前科的犯人。
老李把話說完,大家又沉默許久。我看了看手錶,已經將近十二點。今天可以說是我最近最疲憊的一天,累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大腦,甚至覺得靈魂都受到了疲憊的影響。我打了一個哈欠。其實這個點不算晚,平時這時候的我或許還在忙碌,但是今天,唯獨現在,我很想洗個熱水澡,解解乏。
“行吧,時間不早了,大家也都折騰得夠嗆,今天就先到這。你們先回去吧。元明,要不你開車送送小陳?”老李給了我一個眼神,輕描淡寫地說道。老李每次都這樣,老愛拿我調侃,明明沒什麼,偏要弄得我對別人有好感似的,把氣氛變得很曖昧。這樣多尷尬!我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有點左右為難。
“啊,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我還沒來得及答應,小陳就搶著說了。
“沒事,那麼晚了,一個女生打車確實不太安全,還是我送你吧,免得老李不放心啊!”只能這樣下臺階了。
書琴沉默著。
“好吧,那就這樣吧,明天你們還要到處奔波。局裡還有些事沒處理完,我要晚點再走。”老李說完,就示意我們先走。死者身份特殊,老李也一定頂著很大的壓力。他估計還要安排好工作,畢竟還有許多排查工作需要分配,也許還要等法醫的初步驗證報告出來,老李才能離開,或許今晚他就住在這兒了。
書琴說她要回自己辦公的位置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以及給我的資料,我告訴她在停車場等她。到了停車場,發現所剩的車已經寥寥無幾。我坐上車,先發動車然後讓車預熱,隨手開啟了暖氣和音響。這輛指南者吉普車跟了我兩年,我花了幾年的積蓄買下它。我對音響效果要求很高,全車共有九個Boston的揚聲器,無論是聽古典還是搖滾樂曲都可以毫無保留地全部灌進耳朵裡,讓我覺得自己與音樂融為一體。靠在車座上,聽著歌,思緒突然飄得很遠很遠。我想念家裡人,想念從前年輕時的生活,甚至想把這起案件像夢一般忘掉。老實說,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本來決定安穩地做個學者,但是發現在“現金”社會做個學者是多麼蒼白無力,自己想改變社會的一些現狀,卻明白自己只是這個制度下苟延殘喘的渺小個體。所以,我拋開心中的無奈與鬱悶,選擇了能真正發揮自己一點作用的職業,但是面對種種人性的扭曲,我不禁暗想: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嗎?
我閉上眼,沒多久居然睡著了,聽到車窗的敲擊聲才醒來,發現書琴在窗外。書琴家在市區裡,我估計她應該還跟父母住在一起。這個時候估計她父母也應該睡了。送她回家的路上,基本沒有什麼車了,雨也停了,道路經過雨水的洗刷顯得格外乾淨。在冬至日的夜晚這個城市比往常更寧靜。但我喜歡這種感覺,在半夜裡當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夢鄉的時候,我總是一個人享受孤獨。
曾經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她從沒出現過,你是寂寞的;她出現了又離開,你是孤獨的。”曾經出現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