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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重要的東西不能丟失。”
“什麼東西?”我焦急地問。
“等到了你家,再詳細跟你說。”
到底是什麼呢?我嘗試繼續接上昨天晚上的思路。至少現在肯定,羅琳的車鑰匙之所以不見了,是因為落在江瀚手上。是羅琳給他的,還是他殺死羅琳時取走的?如果是江瀚殺人後拿了鑰匙,之前所有的線索似乎可以聯絡起來:新的人格導致左右腦調換,導致殺人手法出現了差異;人格的不穩定切換,讓證據遺漏;殺了羅琳後但留下了些重要的證據,所以找到我,然後毀掉一切證據。但還有一點說不通,既然他也不能確定是否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殺人,那麼要去我家裡毀滅證據,到底是江瀚哪一個人格的本意?頭疼欲裂的我連正常的思考都有些困難,何況是這等複雜的推敲。
“你是如何拿到車鑰匙的?”我邊問邊觀察江瀚,看看他還是不是剛才向我求助的那個人。
“靳博士,這個問題實在是問得好!”江瀚突然這麼說,讓我有些意外。
“難道你知道我會這麼問?”我有些不解。
“不是我知不知道的問題,而是一種必然性,正如你會找到羅琳的車子,也正如只有你一個人發現車子在哪兒。我更願意相信這種必然性是羅琳所留下的不滅的證據。”江瀚運籌帷幄般的話語,彷彿在暗示我,眼前的他已經不是剛才那個迷茫困惑、痛苦不堪的他。
“你還是剛才那個江瀚嗎?”我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
“是什麼事情讓你覺得這般不解?”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還是回到車鑰匙上吧,你是怎麼得到鑰匙的?”我打消了將事情複雜化的念頭,嘗試繼續追問他如何得到鑰匙,即使他不作答,我也要集中精神解讀他的肢體語言。
“是羅琳給我的。”這次他回答得很快,表情沒有掩飾的跡象,也沒有不自然的動作。但這卻是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既可以理解為羅琳出於信任主動給他的,也可以理解為是他殺害羅琳後得到的。
“是她給你還是你從她手裡得到?這是不一樣的。”我繼續追問。
他略作停頓,眼睛稍向左上方看了一眼進行思考。這是非常重要的行為,對解析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起著決定性的作用。通常,眼珠的動向與大腦的動向有關聯,向左上方看,一般是聯想到自己體驗過的事情,在講述自己經歷的事情時,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可信的。而這種情況只是針對右撇子而言。如今這起案件發生了左右撇子難以分辨的情況,所以我還需要觀察江瀚細微的肢體動作。
“是她主動給我的。”江瀚說完沒有什麼掩飾性的肢體語言。透過在車上這段時間的觀察,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是右撇子,那說明他沒有撒謊。
“江瀚,你從一開始就說要尋求我的幫助,但很多事情你並沒有向我交代清楚,而且就連你自己都難以確定自己是否殺了人。你的狀態時而迷茫,時而又像信心滿滿地洞悉一切。這樣的你,我不知道應該如何伸出援手。”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時候未到。至於尋求你的幫助,並不僅僅為了判斷我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還有更深層次的探索:我需要明白殺人的動機是什麼。羅琳給我留下了一個難解的謎題。”江瀚說。此時車子又轉了一個彎,我發現這裡離我家已經不遠了。
“有很多事情是沒有原因的,江瀚。所謂羅琳留給你的疑問,極有可能只是她臨終前的一句話。還有一種更糟糕的可能性,這一切都是你想象出來的!”
“住嘴,你還沒完全明白!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江瀚憤怒地說。
“你有疾病,這是我現在所能知道的唯一事實。”我激動地反駁。
“我找到你,不是讓你在這兒胡說八道!”江瀚看著前方咆哮。
本來我很想再駁斥他,但身體一動就不由自主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種被五花大綁的情況下,還跟他繼續爭執,只會讓大家都葬身在車禍中。據我判斷,江瀚已經有幾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哪怕是普通人也會出現精神恍惚甚至接近精神崩潰的狀態,更何況他是精神病患者。而且,馬上就要抵達我家,至少在我家還有不少武器。在自己熟悉的環境中,我也比較容易找到制伏他的辦法。此時此刻,我選擇沉默,就算讓他認為是我無言以對,讓他有種勝利感也好。
第十一章 逃犯
靳博士和江瀚下了車,卻接到書琴的電話。她說要給他一個驚喜。可誰也沒有想到,書琴猛然開槍擊中江瀚。更糟的是,有人劫走了載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