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識女人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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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夫君捧上高位後我逍遙江湖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據說當日大理寺去了焦河的人,十之有九都在現場吐得天昏地暗。原本去的仵作是個才上任不久的,對著現場焦頭爛額,還是請了個回家含飴弄孫的老仵作回來幫忙。待趙玉鞍回來後,已經是次日晚。
蘇霓瞧著他眼底青黑,氣色慘淡,問道:“如此棘手,昨晚宿在大理寺了?”
“我又不會驗屍,哪會棘手,輪到我做事也得等上一等。昨日現場一個接著一個在吐,我本對那殘屍反應還好,卻被他們的帶著也吐了幾回。一個影響一個,根本停不下,昨晚大理寺集體去沐浴了一番,搓掉一層皮都還能聞到那股子混合著血腥的嘔吐味。”
……倒也不用描述地如此詳細,弄得她都胃裡噁心了。蘇霓將昨日從雙玉那套來的推論,與他討論。
趙玉鞍到書岸旁拿著筆書寫下來:“女子為豺狗撕咬致死這一點,仵作也與我說過一嘴。至於屍體身份,老仵作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還得等明日才能記錄整理好。但我也贊同雙大人所推論的,仔細回想現場屍體上還有一股濃重的香味混雜其中,我本以為是林中的某種花果香,但是又似曾相識。經雙大人推論提醒,現下才想起近來常常在某些個婢女身上聞到過。”
香味,是頭油還是潤膚膏,香薰昂貴不太可能,而且會惹主人家不喜。蘇霓買下芬芳齋後,雖然主要為自己收集情報,但也對其經營做了一番調整,除卻原本的香料生意,還加入了女子平日用的妝品。但這家店背後的東家是蘇霓,是誰也沒告知的。
於是蘇霓對暗中幫她打理店鋪的茗雀道:“把市面上帶香味的潤膚膏都買一份回來,太貴和太便宜的就不要了。”
論香味,她的鋪子裡做的的確好,很大可能是從芬芳齋賣出的東西,茗雀此去倒是方便,還可將賬冊拿來查詢一下。
女子用的東西向來花樣繁多,零零散散放了一桌也沒放下。趙玉鞍一個個細細聞過去,才一半下來,已經頭暈腦脹,不得已出去透透氣,才能回來繼續分辨。
最後從“後宮三千佳麗”中千挑萬選,才找出這一盒木槿面脂。這是蘇霓閒來無事叫人研製的新玩意。秋日正是木槿花開的時節,當季推出價格自然低廉,用作製成面脂,也是蘇霓於主母課程學習制香時,知它外敷可治療瘡癤腫。香氣淡雅宜人價格又不高,也難怪會流行開來。
得出線索,趙玉鞍便趕緊叫人將這些都收拾了去,看著就頭暈。他疲憊地環抱著蘇霓,將臉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霓娘身上的味道好聞,由內而外,渾然天成。不似那些俗物,嗆人,真不知女子怎會買這些東西往身上抹。”
蘇霓輕哼一聲:“呵,因為我用的是一百兩一盒的面脂,自然用料講究,你以為我真有體香不成?若是能買得起,哪個愛美的女子不想對自己好點。”
趙玉鞍啞然,嘟囔著:“那不可以不塗嗎?”
“昔日鄧國公夫人產後宴客,不宜梳妝,加上孕中虧損氣色很差,竟被人罵她待客不周,如豕交獸畜,你說女子該不該塗。”
趙玉鞍無話可講,只覺得驚愕,他從未注意到過,對待女子怎會怎會如此苛刻?聖賢書裡沒有寫,學堂裡沒有教,父親也未言說過。一時間他想到了從前在學堂裡,成績優異深受同窗和師長喜愛的學子,他們振臂一揮,發出要“兼濟天下,開創盛世”的豪言壯語時,是否會出了學堂對街上不著粉黛的女子評頭論足,而其中……也許就有霓娘?忽地,趙玉鞍心中鈍痛不已。
有了這一線索,無論是趙玉鞍還是蘇霓都有了接下來調查方向。蘇霓抓緊時間翻看了賬冊上木槿面脂的售出情況,謄抄下來一份後立馬送回店裡,以防大理寺派人來借取。
木槿面脂銷售極好,本也就是走量的價錢,薄利多銷,賣出了百十來盒,從其中找出那位遭難的女子並不容易。首先可以從名字剔除一部分,農戶商戶等平民之女便是地位低也有自己的姓。而賣身入勳貴之家做奴僕的,會被重新賜名,一般都取些花果鳥獸之類的吉祥好聽也好記的名字。
就這樣挑挑揀